她还是点了进去,照片里是她见过的没见过的人,她没见过文董,但是知道文霏是哪个,光鲜亮丽的银色碎钻裙,衬的腰肢纤细,肤白胜雪。
讲真她要是个男人,可能都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落落大方彬彬有礼的淑女,她突然有些后悔当时干嘛说那样的傻话鼓励傅逸寒去晚宴了。
说是什么和小秦总有项目,涉及到他的父亲,说起来她还没见过傅逸寒的父亲,就连当时去伦敦她想去见见他也没让,新年这种团圆的日子也没有,为什么呢?
她的手机震了下,是一串号码,不知道是谁的短信。
点开后是两张图片,她顿了顿,眉头一拧。
这么,这么亲密的……吗?
她嫌弃的看着照片,突然觉得自己好矛盾啊,一方面说着不想耽误,一方面又介意吃醋!这种照片是挺让人遐想的,难怪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
她有些烦躁,好气啊,她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不就是因为听到文霏在,不想因此让他觉得自己有多小心眼,还不如明目张胆的小心眼一点!
装大方,根本就装不来!
好蠢啊,她还不如在他出门前凶一点,直接跟他说离别的女人远一点!
不过到底是哪个瘪三把这些照片发给她的?
这个号码她根本就没存过也没有一点点印象。
一小时后,她终于有些受不住困倦,可他还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盛琪打电话给他,好像没有接听。
不是吧?不愧是旧情人,可以待那么久?
……
傅逸寒从会客室里出来,看到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十分钟前,她给自己打过电话,傅逸寒却是拨通了季抒的号码,语气淡淡,“你在哪?”
“502”
“我现在过来。”
房门已经开了一条缝,傅逸寒推门而入,淡淡的烟味,把文件袋直接甩在了他桌上,“好了。”
“这么久?”
“姓秦的他妈就是个老狐狸,他儿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烟雾中,季抒双眼微眯,吐了口烟圈将烟叼着,修长的手指解开文件袋,冷笑了声,“要说老狐狸,也比不上傅董吧?”
“呵,老头子年纪大了还不省心。”
“行了,总之虽然坎坷了点还是搞定了,走吧。”季抒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而后穿上外套跟着傅逸寒一起出了宴会厅,“我让人在外面等着了,送你回去。”
“嗯。”
傅逸寒的脸色并不好,已经快十二点了,晚宴上却依旧三五成群,季抒突然笑了声,“考虑考虑再玩会?”
他叹气,“不玩了,累了。”
“行,那我直接送你回江左名都。”
“嗯。”
傅逸寒拿出手机刚要给盛琪回个短信,季抒却是道,“这位大小姐还管你回不回去?”
“我习惯在家睡。”
季抒冷笑了声,“呵,一年前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还清醒。”
傅逸寒轻笑,“现在也是。”
“行吧。”
司机在江左名都门口停下,刚上二楼,她便听到了客厅的动静,“回来啦?”
“嗯。”
“怎么这么晚啊?”
“处理个项目,我去洗澡。”
她拧眉,从沙发上下来,慢慢地跟在他身后,却不想他突然停下来,她也始料未及,脑袋撞在他后背,“哎呀!”
盛琪属实踉跄了下,而后一个重心不稳,虚力的腿着地,“啊!”
他拧眉,忙揽她的腰怕她掉下去,“痛?”
“嗯。”
“抱歉。”他抱了抱她,“没顾虑到你的感受。”
她摇头,“你怎么了?”
傅逸寒淡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别多想。”
她撤开了他的手,眉宇间不喜,“有事就说啊,你瞒着我就不要让我看出来你有事啊,明明就是情绪不好,你这样总有种把我拒之门外的感觉。”
傅逸寒,“……”
“没有这个意思。”
她抿了抿唇,“去洗澡吧。”
傅逸寒嗯了声,径直进了卫生间,她叹了口气,回房间坐着。
根本就不是莫名的烦躁或是情绪不佳,傅逸寒太明显了,他就是有事情瞒着她解决不了不告诉她,刚刚来海城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这哪里来的毛病,什么事都要一个人担着,还是说他觉得自己可了不起了,什么都可以搞定?
拉倒吧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狗男人罢了,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搞定一切?
他才没那么厉害!
她什么都没问已经很不错了好吧,她也很懂事的乖乖等他回来啊,他就不该这么怼着她,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心里什么心思她大概也能猜的**不离十,他干嘛这么瞒她根本不至于。
可是,心里堵的很。
约莫十分钟后,他刚开门便瞥见了团坐在沙发一角的小不点,“没开空调,你这么坐着不冷?”
“春天了不用开。”
“那你至少也多穿一点,太薄了。”
“噢。”
她低眸静默了许久,而后抬眸看他,语气淡淡的就像平日,“你有事瞒着我啊?”
“没有。”
“可你都写在脸上了。”
“真没有。”
盛琪,“……”
“哦,那睡觉吧。”
“嗯。”
她熄了灯往床上一躺,翻了个身,他也没有说话,要去揽她,盛琪却是突然起身,尽管步调慢,可依旧走的毫不留情,慢慢的往卧室外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