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志好歹也是一个朝廷命官,大人如此折辱于他,未免有些过火了吧!”陈飞恒不急不缓的说道。
尽管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可陈飞恒还是想要挽救一下,毕竟,不能让手底下的人寒心不是么。
“正因为他是官,所以才更要验身彻查。”王泽沉声说道:“不然的话,本官如何担得起这个官职,如何当得起陛下的信任。”
“可即便如此,王大人也不能因为这民妇的一家之言就给堂堂的都尉治罪吧!”陈飞恒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整个人都显得很镇定。
“怎么会是一家之言呢?”王泽有些好笑的看着陈飞恒。
“陈大人,吕志大腿内侧那么**的地方,无缘无故的孙刘氏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众所周知,吕志向来都喜欢去那些烟花风月之地,王大人该不会不知道那些地方都是干什么的吧!”陈飞恒轻笑着背着手走向了孙刘氏:“只要有心,随随便便的便可以知道吕志身上的某些特征。
所以单单凭借一处胎记就想要处理一个朝廷都尉,大人如此做法,可不会让下面的官员们服气的啊!
你说本官说的对吗,孙刘氏。”
笑意吟吟的看着孙刘氏,陈飞恒眼中的威胁没有丝毫的掩饰。
“哦,那照陈大人的意思就是本官故意搞他了?”王泽冷笑。
“大人说笑了,陈某并无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本官的意思是,大人做事之前,最好能够把眼睛放亮一些,不要被人利用了,丢朝廷的脸。”陈飞恒笑着对王泽说道:“大人也不需要给吕志验身,是,就算他的大腿内侧有块胎记那又如何。
这又能算得了什么?
王大人不妨去打听打听,整个凉州城内知道吕志腿上有胎记的人有多少。”
“你的意思是凭这个本官治不了他的罪。”王泽眼中的神色,显得有些阴沉。
“哈哈,你是听不懂刺史大人的话吗?”
吕志很是崇拜的看了陈飞恒一眼大笑着对着王泽喊到:“我们刺史大人说了,治不了,哈哈哈…………”
见吕志如此,本来面带微笑的陈飞恒面色猛的一肃:“放肆,在敢对御史大人如此没大没小,本官定要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呵斥完吕志,陈飞恒才又轻笑着对王泽说道:“王大人才入官场不久,想要早些立功向陛下彰显自己的能力,这本官也是能理解的嘛,毕竟,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说着,陈飞恒抬起手轻轻的拍打着王泽的肩膀:“不过呢,王大人做任何事情之前呢,最好还是能够三思而行,不要就凭着某个人的几句话就傻愣愣的冲上门去抓人。
毕竟,我大玄办案讲究的可是证据。
大人这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的,实在是有些牵强啊!
当然了,御史大人在找人证物证的时候,可也得小心谨慎一些,毕竟这些东西,也都是能造假的。
所以大人在找证据的时候,最好能找一些铁证如山的让人根本就无法反驳的证据。
最好就是能够人赃并获。”
听着陈飞恒明里暗里都充满了嘲讽的话语,林钦禾何松等人都是气的脸色发红,眼睛喷火的瞪着陈飞恒。
而站在陈飞恒对面的王泽秦羽两人,却是显得有些淡定。
秦羽是对这些事情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的主要任务是保护王泽的安全,次要任务才是帮助王泽。
既然王泽没有向自己求助,那就证明他还不需要。
而王泽,面色平静,目光深沉,让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对着陈飞恒微微的拱了拱手,王泽一脸的谦卑:“陈刺史的话,王某受教了。”
说完,王泽的脸上逐渐被热情所代替,几个跨步急匆匆的冲到吕志的身前,伸出双手扶着吕志就想要将其拉起来。
“哈哈,吕都尉,实在是王某太蠢受到奸人蛊惑才冤枉了都尉大人,还请都尉勿要怪罪王某。
这样吧,明日,明日王某就在这凉州城最好的酒店好好的摆上一桌亲自向吕大人赔罪,如何。”
看着一脸热情讨好的王泽,吕志有些发懵。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刺史大人三两句话就服软了?
靠,还以为是个什么狠角色呢,搞了半天原来就是个样子货啊,听说这鳖孙在当官之前就是个破乞丐?
呵,果然废物就是废物,就算是攀上了高枝最后不还是一个废物。
反应过来的吕志,在看向王泽的时候,眼中充满了鄙夷。
而不远处的孙刘氏却是一脸绝望的瘫软在了地上。
呵,果然天底下当官的都是一个狗样,我真傻,明明知道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怎么就还是相信了他呢?
“狗官,你不得好死。”
目光怨毒的看着王泽,孙刘氏厉声骂道。
“放肆,本官就是信了你的邪,才会做出如此糊涂混账的事情。
事到如此,你竟然还敢如此谩骂本官,本官岂能容你,何松,还不速速将此贱妇给本官押下去。”
“是。”
面色复杂的看着王泽,何松不情不愿的扶着孙刘氏便要将其扶出去。
见状,王泽气急败坏的跳脚怒骂着:“何松,听不懂人话吗?本官是让你把她押下去,押下去,不是扶,你特么的把她当千金大小姐吗?”
看着气急败坏的王泽,何松的眼中充满了失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愤愤的改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