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来到了刺史府,刚一到门口,便看到一个身着灰色劲装的男子也是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看到王泽一行人,那男子脸色大变连忙转身想要离开。
刺史府门前本就没有多少行人,男子的异常自然也是引起了王泽的注意。
“何松,将那个人给本官抓过来。”
听到王泽的吩咐,一旁的何松直接下了马冲了出去,将那男子提了过来。
男子被何松压到王泽面前一脸的不忿。
“大人为何无缘无故的将小人擒拿于此。”
“那你又为何见了本官就跑。”王泽饶有兴趣的看着男子:“本官之前曾遭遇过一次刺杀,其中有一人就与你长的极像,而且你行为如此鬼祟,相必就是那次刺杀本官的同伙之一吧!”
“你,你血口喷人。”听到王泽的话,那男子被气的面色发白,哆嗦着指着王泽怒骂道。
“呵……”
王泽冷笑了一声,还准备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陈飞恒出来了。
人还没到,那爽朗的笑声已经传了出来:“哈哈,王大人这个时间怎么又如此大动干戈的到刺史府来了啊!”
大笑着走出大门,对着王泽拱了拱手,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
微微的拱了拱算是回礼,王泽很是腼腆的笑了起来:“之前才受刺史大人盛情款待,本不欲在来叨扰大人,可实在是形势不由人呐!”
“哦?大人此言何意?”陈飞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被何松抓着的男子,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废物。
尽管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在看到被扶下马车的孙刘氏之后,他便知道王泽想要干什么了。
这是铁了心要和自己对着干啊!
默默的将目光从孙刘氏的身上收回,陈飞恒看着王泽淡淡的说道:“看来王大人这次来此是有正事了?”
“是有正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王泽笑意吟吟的掏了掏耳朵:“主要吧,是本官这里有一桩冤案,想请刺史府的诸位大人一起旁观一下,顺便,也借用一下这块宝地。”
“既如此,那大人就请公堂一叙。”深深的看了王泽一眼,陈飞恒微微的侧着身子伸出手示意王泽进府。
“叨扰了。”王泽弯了弯身子,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直接走进刺史府,刚走到门口,王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回过头对何松说道:“去,带着几个人跟刺史府的人一起去把那个吕,吕志给本官提过来。”
“是。”何松拱手应了一声看着身边之前被抓过来的男子有些为难的看向王泽:“大人,那这个人该如何处理。”
“不都说了嘛,这个人跟那天刺杀本官的逆贼是一伙的,把他绑起来带回去好好的审一审。”王泽随意的吩咐了一句后便又对着陈飞恒笑呵呵的说道:“刺史大人莫要见怪,我这个人呢,虽然说特别的与人为善,宁肯自己吃亏也不愿意让别人受委屈。
但是呢,这可不包括刺杀,毕竟,人家都准备要本官的命了,在与他为善的话,似乎就有些不合适了,您说是吗?”
深深的看了王泽一眼,陈飞恒眼中闪现着丝丝冷意:“大人,如今天色已然不早,不如我们等到明日在审这桩案子如何?”
“等到了明日,要么是原告被杀要么就是被告失踪,变数太大,所以本官觉得还是现在就审比较好。”
“王大人这是话里有话啊!”
“大人说笑了,本官怎么会暗讽大人官官相护呢。”
王泽笑着和陈飞恒对视着,眼中充满了冷意。
“退一步,对大家都有好处。”陈飞恒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轻声说道。
向前走了两步,走到陈飞恒的面前,抬起手轻轻的点击着自己的眉心。
“那支箭,当时差点从这里穿过去。”
“那又如何。”陈飞恒漠然的看着王泽。
“是啊,那又如何。”王泽森然的笑了起来:“我咽不下这口气。”
更重要的是,你们在凉州的所作所为,让人恶心。
看着陈飞恒,王泽冷笑道:“陈大人,可是想行那徇私之事?”
“怎么会。”陈飞恒轻笑。
“蒋家成,带他们去将吕志提来。”
说完,便冷哼了一声,直接甩袖走进了刺史府。
陈飞恒连最基本的虚与委蛇都懒得去做。
对此,王泽也不恼,带着一众手下和孙刘氏走进了刺史府。
全程,孙刘氏都已一股无比怨毒的目光看着陈飞恒,恨不得生吃了他。
来到公堂,王泽毫不客气的率先坐在了上坐。
“陈大人,如此大事,何不将所有官员一块请来观摩一番,好让他们知道身为朝廷命官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到底该做些什么又到底不该做些什么。”
听到王泽的话,陈飞恒深深的看了王泽一眼,他总感觉王泽所说的话里面,似乎是意有所图。
“本官以为,还是不必如此的兴师动众了,毕竟,如今凉州百废待兴,各级官员都是非常的繁忙的。”陈飞恒轻轻的摇了摇头拒绝了王泽的建议。
“呵,是么。”
轻笑了一声,王泽也没有继续坚持,反而是看着堂下的孙刘氏饶有兴趣的问道:“陈大人,说实话,本官其实挺好奇的,看着孙刘氏如今的模样,你心中可曾有过那么一丝的怜悯。”
听到王泽的问话,陈飞恒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默默的将其递到嘴边轻轻的珉了一口才面无表情的说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