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洪远的一个暗示,王泽不得不终止了自己的话题。
又听秦洪远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之后,便被赶了出来。
出了门,看了眼身后,王泽有些摸不准秦洪远的意思,是真的有人偷听,还是不想说那个话题。
与此同时,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从侯府的后门鬼鬼祟祟的往皇宫的走去。
……
……
“哦,你是说王泽的父亲在战场上救过秦洪远的命,而且还不止一次。”慵懒的斜躺在坐塌上面的周君青嘴角上扬起了一抹弧度,显得有些冷。
“他秦洪远向来都是坐镇主帐指挥三军的,什么时候还去前线厮杀过?”
“也,也许秦侯是在刺杀的时候被救过。”中年男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冷汗不自觉的从头上冒出。
“这个到确实。”周君青点了点头,很赞同男子的话。
“可是,那么多保护他秦洪远的人,为什么就独独青睐王泽的父亲。”
“这,这……属下不知。”男子缓缓的低下头双腿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王泽的父亲是什么人,从军之时担任的什么职位,怎么救的秦洪远,这些可都调查清楚了?”
听到周君青的问话,中年男子慌忙的跪了下来,把头磕在地上一言不发。
“废物。”
周君青冷哼着将手中的书卷朝着男子砸了下去。
“陛下恕罪啊,实在是那些东西据今太过于久远,秦侯曾经的亲卫也被他给全部遣散,在加上当初一把火将那所有的记录全部给烧了一干二净,许多东西都根本无从查起。”
“所以说现在除了他秦洪远和王泽之外,就在没有其他人知道王泽父亲的身份了?”周君青冷笑。
“怕,怕是连王泽本人都不知道。”中年男子低声回了一句。
“呵。”
周君青冷笑了起来。
“从王泽的老家可能查出些什么。”
“这……如今凉州大灾,百姓流离失所,即便是有与王泽同乡之人,怕也是很难在万千流民中找得到。”中年男子低声应道。
听到男子的话,周君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重重的喘了口气,将心中的那股怒意压了下去。
“下去吧。”
“是。”
中年男子如负释重的退出了大殿,这个时候,站在门外的太监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一边给桌子上的茶杯里添茶一边悄悄的观察着周君青。
“吴桂。”周君青微微的坐了起来,示意吴桂凑到自己跟前。
“陛下,奴才在呢。”吴桂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恭敬的站在周君青旁边弯着腰低声应道。
“你去,在给朕拟一份密旨,让王泽去凉州之后可以随时凭借这份密旨接管凉州的一切军政大事。”
待到吴桂凑了过来,周君青才小声吩咐道。
听到主子的吩咐,吴桂直接被惊的面色大变:“陛,陛下,这…………一个不是凭借科举上位且无任何功绩的平民,突然间给他如此之大的权利,是不是有些……”
“让你干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做。”周君青突然间加重了语气:“朕这么安排自然是有朕的用意,还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滚下去。”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吴桂慌忙的跪在地上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后才慌慌张张的退出了大殿。
看着吴桂退出去的身影,周君青微微眯起了眼。
他特别的好奇,当一个过了十几年平民生活的普通人,骤然间拥有了常人难以仰望的权势,会做些什么。
秦洪远,呵,可真会藏的,你以为把所有的痕迹都抹的一干二净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凝眉想了想,周君青朗声喊到:“让林钦禾来见朕。”
“是。”
殿外应了一声便在没有了动静。
不一会儿,便有太监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新科状元林钦禾到了。”
听到太监的话,周君青精神一振,从坐塌上坐直了身子:“让他进来。”
“是。”太监低声应了一下便又缓缓的退了出去。
很快,一个身穿官服的青年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一进来,那青年便直接跪地行礼:“臣林钦禾叩见陛下。”
“起来,爱卿起来说话。”周君青温声说道。
待林钦禾站起来后,周君青才缓缓的开口问道:“爱卿如今身处何职?”
“回陛下,微臣如今正在大理寺担职。”林钦禾恭声回道。
“大理寺,嗯,也是不错的了。”周君青点了点头,一边翻阅着桌子上的奏章一边轻声说道:“朕这儿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你可愿意?”
听到周君青的话,林钦禾连忙跪地磕了个响头后才说道:“臣是陛下从万千废柴中提拔出的状元,若不是陛下,微臣至今也不过是一介布衣,陛下知遇之恩天高地厚,微臣纵使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陛下大恩。”
林钦禾并没有直接回应周君青的问话,反而是狠狠的表了一番忠心,直听的周君青心花怒放。
一边翻阅着奏章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凉州大旱,至今灾情还是严重无比,万千难民更是无法安置妥当,爱卿可愿去凉州走一走啊!”
听到周君青的话,林钦禾目光微微一闪,连忙恭声回道:“陛下之忧既为臣之所忧,微臣愿做从龙之臣,为陛下分忧。”
“既如此,那你就赶快收拾收拾东西,即刻跟随王泽前往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