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来金陵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尚城德冷笑道:“听大人您之前的话,您来金陵的目的就是查办科举舞弊一事,可是,似乎是没有任何的建树啊!
不仅没有任何的建树,就连那几位联名上书的士子,在惨遭毒手后,也没有过问过丝毫。”
“哦?尚兄怎么知道王某未曾过问。”
王泽轻笑,本就狭长的桃花运也随着笑容眯成了一条缝,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被城西屠户捅死的书生陈子谨慎,正是尚某的至交好友。
大人来金陵这么久,不仅没有查清楚陈子谨究竟是为何被杀,还害的陈子谨三舅的二侄子的妻子失踪不见。
王大人…………尚某自然是相信你和江南的这群狗官不是一伙的,但是,对你究竟能不能查办科举舞弊一事的能力,却是没有丝毫的信心。”
听到尚城德几乎藐视一般的话语,王泽没有丝毫的动怒,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看着尚城德,王泽的笑的愈发的意味深长了起来。
“尚兄,没看出来,你对王某还真不是一般的关注啊!”
“毕竟大人是京城来的京官,尚某自然是要多关注一二的。”尚城德拱手轻笑。
“在说了,江南官场黑暗,官官相护,若想为我等寒窗苦读的穷书生讨要一个公道,自然是指望不上本地的官员。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关注其他地方的官员。
王大人是京官,又是安远侯指定的女婿,还是受陛下委派来此查办科举舞弊一事。
究此种种,很显然,大人你自然也就是我们需要考虑求助的第一人选。”
“尚兄这话说的,着实是让王某有些受宠若惊。”王泽有些腼腆的笑出了声。
“不过,那都是之前。”尚城德冷笑着打断了王泽的话,语气有些嘲讽的接着说道:“尚某都说了,那只是之前。”
“哦?”
王泽微微挑眉,看着尚城德轻笑道:“尚兄的意思…………是现在不打算向王某告状了?”
“对,没错。”尚城德点头回答。
“毕竟,王大人你的能力,实在是令人堪忧。”
王泽的笑容逐渐收敛,看着尚城德不禁有些沉默。
“你说的没错,本官来金陵这么久,至今无任何建树,任谁,都会怀疑本官的能力。
但是,尚兄,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将此事彻查到底的勇气,的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着和江南官场作对的底气。
所以…………不如你来帮我,如何?”
听到王泽的邀请,尚城德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王泽一眼,随及轻笑出声。
“大人说的也是。”尚城德点头轻声附和道:“确实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大人这般的底气。
既然如此,尚某愿在此事上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就在两人谈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旁的沈苍南,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任谁听到旁边有人肆无忌惮的谈论着如何搞自己,他的心情都不会多么的美丽。
能够忍到现在都没有甩袖离开,已经算是他沈苍南涵养好了。
看着相视而笑的王泽两人,尤其是一袭青衫的尚城德,沈苍南心中杀意凛然。
这近百个书生,我沈苍南自然是没法全部搞死的,但是就你一个尚城德…………呵呵,既然是你自己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沈某了。
等死吧你!
对于沈苍南心里的想法,王泽虽然听不到,但是猜也能猜出几分,不着痕迹的撇了沈苍南一眼,王泽心底冷笑,面上却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对尚城德拱手道:“既然如此,尚兄不如让诸位公子先行离去。
然后王某在找个地方,你我兄弟二人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的谈论一番。”
“正有此意。”
……
……
愤怒的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粉碎,看着满地狼藉的房间,沈苍南心中的怒火不仅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是愈发的旺盛了起来。
一想到之前王泽两人跟自己不存在一样的架势,沈苍南更是怒火中烧。
整个人,都感觉快要被烧的失去理智一样。
“绝对有问题,绝对有人在算计我。”沈苍南低声咆哮着,整个人都有些歇斯底里:“不然的话,不可能会这么巧。
早不闹事晚不闹事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冒出了头。”
深吸了几口冷气,沈苍南激荡的心绪稍稍平缓了一些,揉了揉眉心,开始思考起了当前的局势。
随着事态的发展,他总感觉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朝着自己笼罩而来。
一开始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事后在细细回想起来。
潮海帮为何突然要劫持那批饷银?
十万两虽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是也不至于让本就势大的潮海帮行如此之事。
还有科举舞弊的事,那份状纸到底是怎么绕过他们递到皇帝的手上的?
还有…………年前自己给主考官写的信为何会落到外人的手上,又是谁,将这封信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一想到这里,沈苍南的脸色就又难看了几分。
本来一开始,他并不怎么担心,毕竟他向来做事都是无比的小心谨慎,很少给人留什么把柄。
尤其是在清除了所有手尾后,他更不怎么担心会有人查到自己的头上。
可是,偏偏还是查到了自己的头上。
尽管将信送来的人给自己带话说王泽并没有看到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