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什么解释?”
沈苍南的声音有些冷,眼中,也布满了杀意。
在金陵经营了数十年,不说整个江南,至少这座金陵城,怎么着,也应该已经被他打造的铁板一块才对。
可偏偏,就在他的眼底下,竟然还有这么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而且,这股势力还京城牵扯颇深。
是的,一开始,他们所有人都不会认为王泽一行人会走水路,毕竟江南事态如此严重,怎么想,都应该是会走更快的水路才是。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在京城到江南的必经之路上布置了大量的手段,至于另一边的旱路,虽有所布置,但总归是没有太大的重视。
就在沈苍南一众做好了这些布置后,这股一直都未曾被他们所察觉的势力也突然间冒出来了头,不仅告诉他们王泽一行人并没有走水路而是走的旱路,更是直接掌控了王泽一行的路线。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轻而易举的将王泽一行团灭掉。
嗯,确实是挺轻松的,根本就没有废多大的力气。
然而,若是真的团灭了的话,那还好说,可偏偏…………漏掉了一个楚王,偏偏…………这个楚王还带了一千玄武卫。
而这,却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真以为他们费尽心思的把王泽一行困住只是单纯的警告?
开什么玩笑,他们有这么闲吗?有这么蠢吗?
要警告的话,还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说白了,他们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只是为了给他们处理尾巴争取时间罢了。
当然,这里面自然也是有着警告打压王泽等人的目的。
毕竟老话说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个钦差都让人头疼了,这一次周君青还派过来了一堆?
这得烧上多少把火啊!
这他沈苍南怎么能够接受的了?
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在对方还没有上任之前先把这火苗给灭了,让你没脸烧这三把火。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偏偏,却是漏掉了楚聿周鴻。
这里面不无他们大意的原因,但更多的,却还是这股突然间从他眼皮子底下冒出来的势力的误导结果。
这股势力给自己的所有言语中,从来都只是王泽一行,从来都不曾提过周鴻是否也在这一行当中,而沈苍南,也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们所说的王泽一行包括周鴻。
也因此,在陆地上王泽一行被抓后,彻底的放弃的水路上的盯梢,。
继而让周鴻一路畅通无阻的直下金陵,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也导致了数不尽的尾巴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干净。
这让沈苍南不得不怀疑这股突然间从他眼底下冒出来的势力,是否跟这一行人有关,而这,也正是他在王泽几人连衣服都来不及收拾的时候就立马迫不及待的跑过来的原因。
若这真是此次前来几人中某一位手下的势力的话,那可就真是的太糟糕了。
“难搞啊!”沈苍南无比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看着身边的老者沉吟了片刻后才缓缓的出声吩咐道:“楚王要赈灾,就让他去赈吧,不管他有什么要求,有什么需求,能满足的话,就尽量的去满足吧!
毕竟是去赈灾,赈好赈坏,都与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还有,剩下的没有处理干净的尾巴,尽快处理干净,绝不能让人发现异常,你要明白,一旦被抓住了把柄,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沈苍南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京城的芝麻官跑到江南来查江南的大官,他们还真的敢来呀!”
……
……
将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后,王泽几人又一次在书房中开起了小型会议。
“我还是有点想不明白。”王泽咂嘴,有些郁闷的说道:“你们说他到底是小心谨慎呢,还是神通广大呢。”
王泽的话,让几人沉默,虽然王泽说的不明不白,但是他们还是很轻易的理解了王泽话语中的意思。
到底是沈苍南小心谨慎在水路和旱路都做了布置,还是已经知道了王泽一行的路线。
若是前者也就罢了,可若是后者…………那就不得不考虑一下队伍的纯粹性了。
要知道,他们从京城出发到江南,可不是直接一条道走到黑的,而是不停的绕道换路,从出了京城范围后,更是从未进过一家驿站。
队伍中也不是什么滥竽充数的人,先不说那几十名精锐,但是已何松的警惕性,也很难会被人跟踪。
真以为他们走旱路就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是北方人没有做过船会晕船吗?
他们又不是那些猪队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享受什么时候不该享受还是能够领的清。
是水旱两路都有安排?
这个明显是解释不通的,虽然周鴻比王泽一行出发的晚,但是别忘了,周鴻走的是水路,而且是目标明确一路直达金陵,根本就没有像王泽一行绕圈圈。
而这也就导致了王泽一行被抓住的时候,周鴻距离金陵也不过只有一两日的路程。
而这一两日的时间,根本就不足以让沈苍南收到王泽一行被团灭的消息,也自然是不知道还有一个走水路的周鴻。
若是两路都安排人手严查的话,周鴻根本就不可能一路畅通无阻的到金陵。
除非沈苍南已经知道王泽一行团灭,亦或者是他们在水路上根本就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