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路途上,王泽都有些心神不宁,他不管是怎么想,都感觉这里面有问题,可具体是哪里有问题,他又说不出来。
总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怎么受他们的重视,但是不应该啊,毕竟自己的身份又不难猜,在加上皇帝对自己这么的重视…………怎么着,他们也应该有些危机感才对啊!
怎么就能这么平静呢?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假的了?
莫名间,这股有些荒唐的念头从他的心底升起,可紧接着,便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这个荒唐的念头打消掉了。
毕竟……若是连他们都知道的话,那作为皇帝的周君青,自然也肯定是能够知道的,而周君青若是知道的话,又怎么会对自己如此大的关照?
这不合理。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就很少有皇子跟自己打交道呢?
难道是他们已经对自己出手但是都被秦洪远给悄无声息的给拦住了?
唔……这个可能性到是挺大的。
就在王泽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出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到外面一道粗狂的喊叫声响起。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好吧,不用问了。
轻叹了一口气,王泽掀起帘子,看着马车外的何松有些无奈的询问道:“这是第几次了?”
“大人,第十二次了。”何松同样有些无奈的低声回道。
“十二次了啊!”王泽有些感慨:“当初去凉州的时候,遇到过几次?”
“回大人,当初去凉州的时候,总共遇到过三次。”何松低声回答道。
“三次?十二次?”
王泽冷笑,声音冷的吓人。
“这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就已经是北方的四倍了,而且每次都规模都远超北地。
都说江南多才子,我看这匪徒也没少出啊!”
伴随着王泽的冷笑,外面的厮杀声已经逐渐的接近了尾声。
好歹也是精挑细选百战老兵,每个人,更是有着不俗的武学功底,对付一群不入流的山林劫匪,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很快,劫匪便被解决掉了,护卫们手法娴熟的处理着尸体,而何正阳和林钦禾两人,却是又一次跑到了王泽的马车中。
“第十二次了。”林钦禾轻声说道:“距离江南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呢,就已经遇到了十二的劫匪,呵呵,都说江南多俊才,我看这劫匪强盗也没少出嘛!”
“看来江南的情景,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王泽轻笑着点了点额头,眼中,有着散不开的冷意。
而就在这时,马车外何松的声音突然间响起:“大人,有件事,需要和您汇报一下。”
听到何松的声音,王泽凝了凝神,掀起帘子看向了车外的何松。
“什么事?”
何松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手中的一把佩刀递给了王泽。
“大人请看。”
接过何松递过来的佩刀,只是随便扫了急眼,王泽的脸色便已经阴沉的极其的难看。
“军中的兵器。”
“大人英明。”何松抱拳恭维道:“虽然他们已经将上面的标识抹去了,但是无论是工艺还是样式,属下都能无比精确的肯定,这把刀,来自军中。”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安稳的去江南啊!”
何正阳轻笑,眼眸微凝,脸色也有些凝重:“现在这应该只是些小小的警告,怕是我们在这么走下去的话,可就不止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毛贼了。”
“那可就有点抱歉了。”王泽嘿嘿冷笑道:“我这个人向来都是贱骨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他们越是不想我去,那这个江南,我还就非去不可了。”
王泽冷笑,眼中布满了血丝。
有这几日劳累的缘故,同样也有些许的其他原因…………
他已经受够了,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已经遇到了多少次的刺杀了?
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我就这么像是软柿子吗,谁都想杀,谁都能杀?
还真是肆无忌惮啊!
看着手中的长刀,王泽有些沉默,他很清楚,这是对方的警告,对自己几人的警告。
可是,你们…………警告错了人啊!
王泽心中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随手将刀扔了出去。
“收拾好了,就继续出发吧。”王泽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件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便不理会马车外的反应,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了起来。
不一会儿,马车便又一次缓缓的行驶了起来。
一时间,除了马车行驶的声音和外面时不时挥舞马鞭的声音,在无其他声响。
何正阳和林钦禾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三人坐在马车中,却是各想着各自的事情,各有各的心思。
良久,林钦禾的声音悠悠的在马车内响起。
“此次江南之行,怕是有些难办啊!”
“这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的事情了么。”何正阳轻笑。
“不然的话,殿下为何要待在京城迟迟不曾出发?”
“什么意思?”林钦禾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出声问道,就连王泽,也情不自禁的扭头看向了何正阳。
见两人都看着自己,何正阳轻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继续卖关子,出声解释道:“殿下此次赖…………嗯,待在京城,除了是要从户部手上要到一批救灾物资之外,更重要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