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在场除了王泽之外所有人的一颗心皆是落在了谷底。
周鸿本就不受宠,这次好不容易被陛下委任了差事,而且还是如此重要的差事。
一旦办好了,未来必定会深受陛下重视,到时候,比起那几位也不会差多少,甚至就连那个位子,也有机会去搏一搏。
可现在…………这差事还没办呢,就弄成了这么个烂摊子……
事情还没有办出个名堂呢,你就弄死了一个户部侍郎夫人…………真不愧是你,做事够粗。
先不论众人心中所想,只见周鸿一声令下,身先士卒,杀气腾腾的朝着程府冲了进去。
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直把程府众人吓的是不停的后退。
没办法,别人可能是说一说,但是这位爷…………自家夫人还躺在那儿没有闭眼呢。
带着一帮人,就跟下山的土匪一样,直把整个程府翻了个底朝天。
很快,便在程齐氏的床底下发现了暗道,从暗道里捞出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奇珍异玩,看着满满的一院子的东西,周鸿冷笑道:“我早就说了,先杀人在查案,保证没有一个冤假错案。”
何正阳:“…………”
众侍卫家丁:“…………”
殿下你这话说的…………听着怪霸气的哈!
至于早已弱化了自己存在感的王泽,则是仰着头双手揣胸,趁着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儿的时候,不着痕迹的走到那堆金银首饰旁边,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将一个小本本从袍子里“掉”了进去。
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确实无人注意到自己后,便又仰着头迈着八字步回到了原来的位子里。
仰着头,想了想晚上的伙食,看了看周鸿有些虚浮的表演,待时间过的差不多了,揉了揉脸,一脸惊异的指着那堆金银首饰很是浮夸的喊道:“哎呀,那是什么?怎么看着像是账本啊!”
听到王泽的喊叫声,场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皆是不约而同的投向了王泽所指的方向。
这可真是个稀罕事,这么大的一个账本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那儿,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当然,在场的又没有傻缺,谁都知道这突然出现的账本有问题,可问题是…………都说了,在场的都不是傻缺,在加上几人带来的都是“自己人”。
而程府的那帮人,呵,就算他们说这账本是假的,是有人恶心陷害…………谁信啊!
于是乎,这么一本明明来历不明的账本,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从程府中搜刮出来的战利品。
从侍卫手中接过账本,周鸿只是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没二话,直接连招呼都不打的直接从程府拉来了一匹骏马快马加鞭的朝着枫山冲了过去。
那马鞭而,挥的又急又猛。
本该是一个时辰的路程,周鸿愣是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到便赶到了枫山。
……
……
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看着跪俯在地的周鸿,揉了揉眉心,周君青有些头疼的冷哼道:“可以啊老三,你这才几天,就弄死了一个三品大臣的夫人。
呵,看看,这些全都是弹劾你的奏折,全都是同一个时间递到朕手上的。”
说着,周君青直接将手中的一踏奏折扔到了周鸿脚底。
“看看,好好的看看,上一秒你干的好事,下一秒就是这么多的折子,你难道就不明白了,如今这整个大玄,到底有多少人在盯着你,有多少人在等着你犯错?”
“儿臣万死。”周鸿面色惶恐不安,磕头认错。
见周鸿如此,周君青深呼了一口气,心中的怒火也稍微平缓了些许。
“罢了,这也不怪你,毕竟你从小到大都未做过这些事情,贸然上手,有些不知所措,也是正常。”说着,周君青的语气猛的一变,冷哼道:“但是,你这个脾气,实在是要好好的改一改,若是在这样动不动的就挥剑砍人,朕如何放心对你委以重任?”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晓了。”周鸿恭声应道。
见周鸿显然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周君青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语气轻缓的问道:“说说吧,这么着急的从上京赶过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启禀父皇,儿臣确实是有大事要向父皇禀报。”
一边说着,一边恭敬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账本双手递到头顶。
见状,吴桂迈着小碎步急急的走了下来接过账本将其递到给了周君青。
翻开账本,只是看了一眼,周君青的眉毛便皱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君青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眼中的怒火,也是越发的旺盛。
直到看完整个账本,周君青眼中的怒火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也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
淡淡的看了周鸿一眼,周君青有些心疼的问道:“查了这么久的案子,想必很辛苦吧!”
听到周君青的话,周鸿的脸色猛的一变,眼泪也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父皇,那何止是辛苦啊,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情啊,您是不知道…………”
接着,周鸿吧啦吧啦的就是一阵诉苦,明明就没有发生什么的事情,愣是被他说的波澜壮阔跌宕起伏,就他的说法,这哪里是办案啊,这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刀山火海。
“父皇呐,以后在有这种事情,您可千万别在让儿臣去办了,儿臣真的不是这块料,实在是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