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看着郑岩,王泽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到底什么个情况?”
王泽语气有些烦躁的问道。
微微撇了王泽一眼,郑岩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我爹,尽管一直都很明确的站在太子身后,看似对太子无比的支持,可实际上…………尤其是那一次听到太子的抱怨后,更是对太子失望透顶。
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太子的事情,他看似涉及的很深,可实际上,除了一些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公事之外,其余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参与。”
听到郑岩的话,王泽只是眨了眨眼,很快便明白了郑岩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公事上大力支持,私事上面绝不参与的意思呗!
比如说什么拉拢人心,用各种偏门捞钱…………
就这,还能成为这一圈子里的核心成员?牛批啊!
王泽不禁有些感慨,要知道,无论是什么时候,想要得到上司的信任,可不仅仅是踏实办事就可以的,就拿他前世来说,不送几个红包,不请领导去会所里消费消费,根本就不可能会受到领导的信任。
人生有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可自古以来,同窗反目,扛枪成仇者也不鲜见。而后两者就不同了,因为显示了相同且相似的品行和做派,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必定惺惺相惜,相见恨晚,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很少有反目成仇的事情发生。
“包括这一次的私盐事件吗?你……成阳侯也没有参与吗?”王泽微微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有。”郑岩微微摇了摇头。
见状,王泽眉心微皱,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其中的不信任没有丝毫的掩饰。
“别这么看着我。”郑岩轻叹。
“这件事情他确实没有参与,之所以会和他扯上关系,不过是被郑文给坑的。”
“郑文?”
“对,郑文。”郑岩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语气微微有些怪异的说道:“我爹虽说是不怎么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郑文就不一样了。
虽然太子不怎么样,但是比起郑文来说,可也算的上是城府深厚了,想要折服郑文,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你爹不管吗?”
“为什么要管?”郑岩微微偏头,看着王泽有些奇怪的说道:“尽管太子不怎么,但是他的储君之位还是极其稳固的,若是没有意外,未来上位的肯定是他…………”
“我明白了。”
郑岩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泽便已经彻底的明白了。
作为一名唯一活下来的异姓王,郑瀚杰自然是不会把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的,周广太子之位稳固,只要不出意外,必然登基,但是周广本人又太过差劲,所以很有可能会自己作死把自己的太子之位给玩死了。
当然,也有可能会被别人给玩死。
既然如此,自然是要做两手准备的,明面上,虽说是全力支持周广,但是却又不陷入太深。
这样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为了让周广放心,就拉出了自己的长子郑文。
一旦周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郑瀚杰便能够立马抽身而出…………至于郑文,自然也就成了一枚弃子。
想到这儿,王泽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估计之前郑瀚杰对于郑文的态度,演的部分怕是占了大多数。
“所以说,这一次如果我们要查的话,只需要针对郑文查就可以了吗?”
“不。”郑岩摇头。
“这一次,已我爹为突破口,你们放心,暗地里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而我爹,也会给你露出一些破绽,保证能够让你们将这件差事办的漂漂亮亮。”
郑岩的话,让王泽有些不解,凝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郑岩,有些搞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看了王泽一眼,郑岩轻笑道:“私贩官盐,结党营私,听上去是很大的一件事,可说到底,这些都不过是太子为主做出来的,其余人,撑死也不过就是听命行事罢了。
已我爹的身份,虽说会受到惩罚,但是却也不会是什么太大的惩罚。
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将郑文抛弃了的话,未免有些奢侈。”
“这样啊!”王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些话,应该不是郑瀚杰想要你告诉我的吧!”
王泽轻笑着看着郑岩,眼中划过一抹晦涩。
太直白了,几乎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一般,这很不对劲。
“对,没错,我爹确实没有让我说这些。”郑岩坦然承认道:“这一切,都是我要告诉你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郑文成为弃子。”郑岩轻笑,眼中布满了冷芒:“我可以不去找我爹的事,但是并不代表着我和郑文的事也能了了。
所以,我要搞死郑文。”
郑文与周广一体,只要周广没事,那么郑文也必定没事。
若是想要让郑文成为弃子,首先就得搞死周广。
可是,他真的只是要搞郑文吗?
看着郑岩,王泽眼中晦涩难测,显然,他并不觉得郑岩的目的会向他说的那般简单。
就如同他不相信郑岩会向他自己说的那般真的能够放下与郑瀚杰之间的恩怨一般。
还有周君青…………这个害死郑岩祖母的罪魁祸首…………
……
……
看着身后巍峨雄伟的上京城,刘亭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