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边的眼角。”
不等耿瑶回完上一个问题,王泽的下一个问题便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根本就不给耿瑶思考的时间。
“右,右边的眼角上。”
耿瑶微微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话还没有说完,王泽的下一个问题,便已经出口。
“他杀程丰的时候哪只手提的刀?”
“右手,不,不是,是左手,他左手提的刀。”
耿瑶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右手,可猛的反应了过来,慌忙摇头纠正。
说完,不等王泽在说话,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两位大人,妾身累了,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去问任大人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说罢,便直接看着王泽跟何正阳,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至于王泽,在耿瑶回答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眼睛便已经眯起,嘴角上扬,勾勒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耿姑娘累了,那王泽就不打扰耿姑娘休息了,告辞。”
说罢,便带着何正阳径直走出了房间,跑到了前堂,挡在了任飞的面前。
“任大人,具体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这一次,整个大玄,无论是谁,都必须要配合我们办案。”
“这些事情本官已经知道。”任飞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臭脾气,你敢不给我好脸色,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对于王泽的警告,任飞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若无必要,任飞早就端茶送客了。
对于任飞的脸色,王泽丝毫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轻笑道:“既然任大人如此配合,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任大人,你现在要配合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一帮敲锣打鼓的人,守在耿瑶的旁边。
轮流上阵,不许让耿瑶的眼睛闭上。”
说罢,便不在搭理任飞,径直走向了案桌上提起毛笔刷刷的写了起来。
仔细看去,赫然便是之前询问耿瑶的问题和耿瑶的回答。
写完之后,看着自己那龙飞凤舞的“鬼字”,王泽微微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便将其递给了任飞。
“然后,你在找几名官差,别的什么事都不干,就守在旁边不停的询问耿瑶这上面的问题。”
“大人这是为何?”任飞眼睛微眯,显然并不想按王泽说的去做。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轻笑着摇了摇头,王泽看着任飞微微眯起了眼:“怎么着,任大人莫非不想配合我们?
若是大人不想配合的话,可以直说,我们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是,你不会有意见,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别人不会有意见。
哼!
盯着王泽,任飞冷哼了一声便直接甩袖离去。
很快,京兆府后院里便响起了敲锣打鼓声,声音震耳欲聋,尤其是耿瑶住的房间里面,更是要将耳朵震聋了一般。
“耿瑶,凶手杀人时是拿只手提的刀?”
“耿瑶,凶手是不是右眼有道疤?”
“耿瑶,你跟凶手什么关系?”
“耿瑶,他是不是右手提的刀?”
……
……
几名官差机械化的询问在锣鼓的喧闹下不停的轰炸着耿瑶,这一问,就是三天。
整整三天三夜,耿瑶连眼睛都没有闭上一刻。
当王泽在次看到她的时候,正蜷缩在床角,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下。
待锣鼓的敲打声和官差的询问声都消失不见后,耿瑶才微微抬头,目光呆滞的看向了王泽。
这个时候,房间里除了她,就只剩下王泽跟何正阳两人。
见耿瑶抬头,王泽轻笑着坐在了床边拍了拍床铺。
“耿瑶,我在问你一遍,是谁杀的程丰?”
“我不知道。”耿瑶的声音沙哑,目光中,更是没有丝毫的生气。
“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我还想知道是谁杀的程丰。”
听到王泽的问话,耿瑶的面色一变,猛的朝王泽扑了过去,歇斯底里的嘶喊道:“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你跟他是一伙的,你要为程丰报仇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可是,耿瑶毕竟是一个弱女子,又不吃不喝不睡的被折磨了整整三天三夜,根本就不是王泽的对手,还没有扑过来,便被王泽一个扒拉给扒到了一边。
从床边站起,看着耿瑶冷笑道:“不知道?我看你是什么都知道才对。
这三天的询问中,你的回答,根本就是一塌糊涂,前后不通,同样的一个问题,你能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你说,这正常吗?”
“若是你也被这么折磨三天三夜,你也不会正常。”耿瑶怨毒无比的盯着王泽,似是要将王泽的模样死死的印刻在脑海中。
见耿瑶这么的不配合,王泽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柔情,又一次回到床边,看着一脸怨毒的耿瑶叹道:“之前我都给你说过,我真的不想做一些大家都难堪的事情。
比如说,先在一根木头上竖起一根木柱,把你吊起来,然后…………这叫骑木驴,又比如说是用铜铸造一只空心的牛,将你关在里面,你也知道,铜这个东西,它导热效果非常的好…………嗯,这样说,你可能不太明白,就是它受热很快,只需要在腹部下面点一堆火,不需三刻,整个铜牛的腹部,就跟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