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呢。”
周君青看着祝荥,语气悠悠,似是在说今天吃的什么饭一般。
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将祝荥给吓住了。
愣愣的看着周君青,而周君青也同样一眨不眨的盯着祝荥。
几乎下意识的,祝荥直接从软蹋上站起,勃然大怒。
“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敢如此大胆,陛下,你把那人交给我,我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将他折磨的不成人样,实在是难解老臣心头之恨,竟然连当朝储君都敢刺杀,实在是…………”
“爱卿怎么知道是刺杀太子的呢?”周君青悠悠的问道。
听到周君青的问话,祝荥愣了愣,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的试探道:“难道,不是要刺杀太子吗?”
“为什么就一定是要刺杀太子呢?”周君青挪了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很是奇怪的看着祝荥问道:“为什么就不会是刺杀太子侧妃,或者是刺杀朕呢?”
“这,这,老臣,这个,没想这么多,哈哈哈…………”
祝荥支支吾吾的干笑了起来,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不敢看周君青。
凝视着祝荥,周君青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软铺。
“爱卿,听说今天太子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陛下这可就冤枉老臣了。”祝荥连忙摆手解释道:“太子殿下是下午才到老臣那儿的。”
“是太子主动过去的,还是你邀请过去的。”
“自是老臣邀请的。”祝荥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不是陛下您吩咐的事情吗?”
“咦,朕什么时候让你去请太子喝酒了?”周君青一脸奇怪的看着祝荥问道。
听到周君青的问话,祝荥眨了眨眼,同样也是一脸的迷茫。
“不是陛下让老臣多和太子殿下亲近亲近,多联络联络感情吗?”
“有这回事吗?”周君青有些迷茫,他总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是这么叮嘱过祝荥,可好像又没有这么叮嘱过。
“有这回事。”祝荥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一脸笃定的说道:“若不是有陛下的吩咐,老臣在怎么样,也不敢私自和太子殿下联系啊!”
深深的看了祝荥一眼,周君青不可置否的摇头轻笑了一声,很是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行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说一说寺庙着火的事情吧!”
说着拍了拍软蹋示意祝荥坐下说话。
待祝荥坐下后,周君青才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法子不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正好那齐舒婉受了重伤,可以让他去寺庙还愿,顺便在养养伤,等伤好之后…………
爱卿呐,你做事一向稳重,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办了。”
“陛下放心,这件事老臣一定会给陛下办的漂漂亮亮的,绝对不会让别人说一句闲话。”
“很好。”
……
……
昭阳殿。
看着拦在身前的禁军,周广的脸色,阴沉的都快要出水了,近乎咆哮般的低吼道:
“你们什么意思,这是孤的行宫,里面躺着的是孤的侧妃,现在你们竟然把孤给挡在外面不让孤进,你们想造反吗?”
“回殿下,这是陛下的吩咐。”明显是禁军头头的一个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陛下说了,没有陛下的手谕,谁都不能进,包括太子殿下。”
男子语气生硬,根本就没有因为周广是太子而给周广一丝的颜面。
阴沉的瞪着那男子,周广的心底,恼怒无比,在加上对齐舒婉的担忧…………鬼知道他在知道齐舒婉被刺杀的时候,是多么的害怕,唯恐齐舒婉有一丝半点的差池。
“孤最后在问你一遍,真的不放行吗?”周广的声音,似乎压抑着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然而,对那侍卫却是没有任何的影响,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广,语气里也没有丝毫的情绪。
“没有陛下的手谕,谁也不能进。”
“好,很好,孤记住你了。”
周广气极反笑,恶狠狠的瞪了侍卫一眼,猛的甩袖离去。
这一刻,他的心里突然间升起了一个有些荒唐的念头。
如果,父皇还大病未愈,如果,孤还在监国,如果,孤是皇帝的话…………
……
……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广儿?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揉了揉眉心,周君青将脸上的疲惫掩去,慵懒的侧躺在软蹋上,看着缓缓走来的周广。
“儿臣,叩见父皇。”
“平身吧!”
摆了摆手,示意吴桂赐座,待周广坐下后,周君青才若无其事的问道。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回父皇的话,儿臣听闻婉儿遭人刺杀,受了重伤,不知是何人所为?”周广低着头,眼中说不出的复杂。
“刺客的身份,朕已经遣人去查了,你放心,这件事情,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那敢问父皇,儿臣宫殿之前的那些宫女太监,为何一个不见?”
“护主不利,要之何用。”
“那儿臣在斗胆问父皇,为何儿臣连自己的宫殿都不能进?”
“昭阳殿见了红,你身为储君,若是住在其中,对你不利。”
“那婉儿为何又能住?”
“你那个侧妃受伤太重,不宜搬动,待她伤势稳定些许后,朕便会派人送她去澜云寺诵经祈福,顺便养伤,那个地方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