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这么能坑女儿的爹。”林芯是越说越气,气的小脸通红,就连手上的点心,都不香了。
愤愤的将点心往盘子里一扔。
“不吃了。”
说完,便直接扭身跑回房间去了,将门一关,往床上一趴,用被子将头一盖,两只白嫩的小脚就不安分的胡乱扑腾了起来。
其实她爹给她的信里,还有一段话她没说。
乖女儿呐,你可别怪爹,爹都是为了你好。
这个小子的身份,可不一般啊,你得把握住机会好好的努力啊!
就凭你和他共患难的这一点,别的不说,爹保证你最次最次也能当个王妃…………
嘤嘤嘤,这种话怎么可能会告诉王泽嘛!
说了还不得被笑话死了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妃?
难道王泽真的是某个王爷流落在外的孩子?
就跟书上写的那样,王爷和某个女子相爱,然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误会或者是某个尖酸妒妇的陷害,导致女子直接带着有孕之身跑到了凉州,然后…………哎呀,林芯,你都在想些什么呀!
直接拉着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闷着脸,过了好一会儿,又止不住痴痴的笑了起来。
院外,看着突然离开的林芯,王泽微微有些发懵。
这……说的好好的,咋就说走就走了?
在说了,你净在那扯你爹了,那你娘呢?怎么没听见你说你娘呢,难道…………
想到这,王泽微微有些明了,暗暗决定以后绝对不在林芯的面前提起这件事。
随手拿起一个点心,一边吃着一边走进了房间。
这两天呢,因为才刚挨了八十大板,得在家养伤,是出不去侯府的,在加上那个不喜欢自己且又特别强势的一家之母也回来了,所以,最好连这个小庭院都不要出比较好。
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练一练自己的字,身在朝堂,没有个看得过去的字,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拿起毛笔,提胸运气,笔尖才刚和宣纸接触上,外面就传来了喧嚣声。
皱了皱眉,看着宣纸上的那一摊墨迹,直接换了个地方准备继续写。
写了不到三个字,砰!!!
院子里的门直接被撞了开来,吓的王泽手猛的一抖,才刚写好的字一下子就被毁掉了。
皱着眉头,看着冲进来的家丁,王泽决定如果对方不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的话,他一定要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的红。
“公子,公子,不好啦,出大事了,出大事啦…………”
家丁直接跑了进来,一脸的慌张,宛若天塌下来了一般。
看着跑进来的家丁,王泽又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柔声安慰道:“不要着急,慢慢说,出了什么大事了?”
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看着王泽断断续续的说到:“公,公子,有,有刺,刺客混进府,府里,刺,刺伤了老爷。”
“哦这样啊,有刺客你们就去抓…………什么,刺伤了老爷?”本来丝毫不以为意的王泽,声音猛的提高了好几个分贝,直接都给破了音。
看着家丁勃然大怒。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侯爷现在在哪,人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回公子的话,老爷现在在卧室,被刺中了心脏,怕,怕是命不久…………”
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刮过,在回首,面前的王泽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路急不可耐的跑到卧室,还没进去,便听见了里面的啜泣声。。
“老爷,老爷,你不能有事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让妾身怎么办啊!”
脚步微微一顿,王泽的脸上有些恍惚,实在是不敢想象前不久还生龙活虎的秦洪远,只是眨个眼的功夫就命不久矣了。
有些艰难的走进房间,便看到周围跪着一堆丫鬟低着头低声啜泣着,而张琪更是直接趴在躺在床上的秦洪远的身上低声痛哭。
听见外面的声音,张琪眼睛红肿的看了王泽一眼,哭的更凄惨了。
而此时,一脸惨白的秦洪远也是微微睁开了眼,看着门口的王泽,艰难的抬起了左手对着王泽招了招。
“泽……儿,来。”
见状,王泽连忙上前,躲在床边轻轻的握住秦洪远抬起的手,面色凄苦。
才刚一靠近,王泽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跟之前在宫里那帮子太监在自己屁股上抹的鸡血一模一样。
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细细的感受了一下手中的触感。
秦洪远的手很凉,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在看了看胸口尽管已经被包扎好却依旧被渗的血红的纱布。
面色惨白,嘴唇发紫,双目无神…………怎么看,都像是要死了的模样。
身边,张琪已经趴在秦洪远的身上低声啜泣着,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不动声色的回想了一下刚才进来的场景,没有秦雨曦,没有秦羽…………
这老阴比,又憋着什么坏水?
心中暗暗腹诽着,王泽表面上,却是痛苦无比,双目通红,语气哽咽的问道:
“伯,伯父,你可是有什么要嘱咐泽儿?”
“我,我要不行了。”秦洪远无力的抓着王泽的手,声音无比的虚弱:“活了几十年,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大风大浪,却不想咳咳咳,却不想竟然会在自己家里给翻了船咳咳,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