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文柏这样说何青未的眼眸紧了一下。
何文柏刚从外面进来,怎么知道妙莲死之前写了她的名字?而且还是在被她揭短气急败坏的情况下。
“二叔,你怎么知道妙莲死前写了我的名字?” 何青未盯着何文柏。
何文柏被何青未盯的起了一层冷汗,那眼神阴沉而犀利,好像能一眼把他看穿,让他无所遁形,以前的何青未肯定不敢这样看他。
“那,那……”何文柏伸长脖子看地上的尸体“地上不是写着的吗?”
屋里铺的是青砖, 血迹写在地上干了之后远处看不到,只有近看才能看的清楚,从何文柏这个角度看的不是很清楚。
何青未扭头看了一眼:“地上写着什么?”
众人探头也都看的一脸茫然,不知道地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你的名字。”何文柏硬着头皮说。
“二叔真是好眼力,我都没看出地上竟然写着我的名字。”何青未似笑非笑。
没有达到何文柏的预期效果他有些不满意,好歹把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那么明显谁看不见。”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难道自己是瞎子?
“我怎么没看见?谁看见了?”宁无涯看着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立马摇头,开什么玩笑,谁敢和这个公子哥对着干。
宁无涯看着何文柏:“你这眼很特别啊,可能是多了心眼。”
何青未在一边差点儿笑了出来,转即看着何大人:“仵作可在?”
“在下三番城知府衙役许柄成。”许仵作自报姓名。
何青未颔首:“许仵作,妙莲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根据尸体的情况来看,是今天上午死的的,中毒而死。”许仵作直接说。
“今天上午我和夫君一同去舅舅家,乘坐的马车,路过的街道,还有舅舅家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何青未瞥了何文柏一眼,这样的智商就不要做陷害人的事儿了。
“那也许是那种定时毒发身亡的毒呢?”何文竹立马说。
何青未看着何文松,这人写武侠小说呢,还真能定毒发的时间:“中的什么毒?”
“砒霜。”何仵作很确定。
“据我所知,砒霜从服下到毒发会有一段非常痛苦的过程,这个时候服毒者会因为过度痛苦而碰撞、撕咬、抠抓一些东西,麻烦许仵作检查一下。”何青未直接说。
何仵作愣了一下:“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我们在尸体上并没有发现。”
何文柏和他何文松对视了一下,眼神里都有一下难以置信,不知道何青未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聪慧了。
“这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发现吗?”何青未环视了一下。
许仵作掩鼻,这房间里有点发现,但是不好意思和少夫人说。
何青未往前走了一步:“我的丫鬟妙莲根本不识字,不可能把我的名字写的这么工整。”
“这是你猜的吧?”何文竹双手交叉于身前睥睨着何青未。
“妙莲从小和我一起长大,难道三叔比我更了解她?”何青未反问。
何文竹看向一边,这个何青未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伶牙俐齿了,以前看到他们话都不敢说一句。
何青未嗤笑了一下,这么粗糙的凶案现场还好意思拿到她面前来显摆:“许仵作,麻烦你看一下死者是用哪儿的血写成的血字。”
许仵作弯腰仔细查看了一下死者写字用的血迹:“这是……”
“指尖出血有限,而且死者在中毒的情况下全身痉挛不可能把字体写的很工整。”何青未分析着说。
“对啊。”何仵作恍然,仔细的检查起尸体来了。
何青未扫过何文柏和何文竹,看那两个人紧张的样子。
“死者指尖磨损轻微,没有啃咬痕迹,这几个字是用口鼻出血写成的。”许仵作自信的说。
如果这件事真和他们家公子有关,这件事就难办了。
别看老爷平时对自己儿子各种嫌弃,那也是只有他能嫌弃,别人多说一句都不行。
“那也就是说, 是有人在死者死之后用死者的手指蘸着死者的血写的字,是有人要栽赃陷害给我们。”何青未很确定的说。
何仵作点头,少夫人实在太厉害了,到现场没有好好看都能得出这样的结果:“少夫人说的是。”
“那他们也逃不了干系,不然妙莲为什么写他们两个的名字。”何文柏不死心的说。
“你怎么知道是两个人?”何仵作直接问。
“我……”何文柏伸长脖子看了过去“猜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人毒死。”
何青未凌厉的看向何文柏,把何文柏看的脖子缩了一下。
“凶手应该是两个人,毒发的人非常难控制,既然死者身上没有特殊的痕迹,那应该是被人挟制住了,正常情况下一个人挟制不住。”何青未看着许仵作“好好看一下现场,凶手肯定还留下了其它的痕迹。”
“是。”许仵作点头。
“那没我们什么事儿了吧?”宁无涯甩着手臂,这是他最简单洗脱嫌疑的一次了,他媳妇也太厉害了。
宁安邦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这不多亏了青未。”
“我……”宁无涯指着自己一阵无语。
要不是他们逼着他娶了何青未,何青未的丫鬟和他什么关系,现在还死了,他还要感谢何青未?
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他已经娶了。
何青未看了无奈的宁无涯一眼笑了。
“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