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侧厅里,金发蓝眸的男人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
暗红的液体沿着杯壁缓缓流淌,慢慢流进男人的嘴里。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下一口酒液。
空旷的大厅里,一只光滑的小脚轻轻踏上白色大理石的砖面上,随即另一只小脚跟着踩了过来。
金发碧眼的女孩今天穿了一条淡黄色的长裙,露出平坦精致的锁骨,肩膀是复古的镂空蕾丝,腰身被一条金色的腰带款款束着。
阳光下,女孩的一举一动虽然笨拙,但线条纤细柔美的身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一只翩翩的天鹅。
安德鲁口干,又饮了一口红酒。
苏见烟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路,但很快,无力的双腿让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噗通”一声,疼的苏见烟呲牙咧嘴。
“我不练了!”苏见烟罢工,跪坐在地上抗议:“我不要再练了,安德鲁!我不想学走路了!”
我们可怜的蔷薇精灵刚出生,还没有学会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怡然的走路。
安德鲁这个时候将资本家的冷漠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只是放下酒杯,身子往前弯了弯。
无形的压迫感扑向苏见烟,仿若一只雪豹在雪堆后幽幽地盯着她。
苏见烟:“……”
还想威胁她?
真是没点当铲屎官的自觉性!
苏见烟嘴一瘪,眼眶里迅速集满泪水,“我疼……”
安德鲁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心软了。
“伊莎贝尔,如果你想要离开这个城堡,想要见到更多的人类而不是只能困在这个地方天天面对我和卡特,就一定要学会走路。”
安德鲁叹气,走上前将苏见烟扶了起来。“你不能祈求你可以在城堡外面走路时脚底还发着光,你知道那些光芒在女士穿的鞋子里根本遮挡不住。也不能祈求你可以在外面飞来飞去别人不会把你当怪物烧掉。”
苏见烟: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做不到啊。
苏见烟自有记忆起她就会走了,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还得重新学走路。
算了算了,就当她之前出了车祸在复健吧。
苏见烟委屈地撇撇嘴,借着安德鲁的胳膊,一步一步小心地迈开步子。
安德鲁这个大忙人,也不去看特路基伯爵交上来的封地报告,而是有空在这里陪着苏见烟单独学习走路。
管家推开门,看见屋内两个离得相当近的人,心底微微发紧。
“殿下。特路基伯爵的两位千金和布莱克尔家族,托尼孟德家族的几位过来拜访您了。”
安德鲁正耐着性子扶着苏见烟走路,闻言不耐烦地挥手:“不见。”
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觉得有资格见他?
连特路基伯爵也只是勉强够资格作为封地的主人来拜见他。
没有爵位的几个年轻人到是不自量力。
苏见烟腿一个打弯,踉跄一步挂在安德鲁身上,“哎呀!”
安德鲁下意识接住扑过来的身体,不悦地训道:“不都告诉你了走路不要分心。”
苏见烟讪讪地收回爪子直起身,继续走。
可还没走几步,安德鲁就插嘴:“好了,暂时先练习到这,你的脚过于娇软,不能走太久,快去休息一下。”
苏见烟立刻“耶”了一声,直接飞向沙发,一头栽进去。
管家:……
如果说伊莎贝尔小姐是三天打鱼,那安德鲁殿下就是两天晒网啊。
一边严厉地让伊莎贝尔小姐练习,一边自己又心疼伊莎贝尔的腿。
自觉今天督促苏见烟完成的不错,安德鲁心情还挺愉悦的,瞧见管家还在那站着,不解地投过去一个眼神:“你怎么还站在这?”
管家默默转身离去。
城堡门口。
伊卡和万娜带着宽大的海滩冒,穿着华丽的衣裙,腰部被勒出窒息的苗条感。
布莱克尼家族的千金妮娜·布莱克尼提着裙摆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打开雕琢精美的宫廷扇冲自己领口扇了扇。
她抬头望了望高大的城堡宫墙,不满地嘟囔:“怎么还没出来,就让我们在这等着吗?”
身边骑马的杰克·布莱克尼驱着马来到自己的妹妹身边,呵斥:“妮娜,收起你的傲气,城堡里住着的人是一名王子。”
布莱克尼家族并不是什么王勋贵族,他们只是挖矿起家的富商,是比德古小镇有名的豪门。
他们在王储到达小镇的那天晚上没有收到参加宴会的邀请函,因为商人的身份还没有资格收到王族宴会的邀请。
妮娜不悦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说话。
托尼孟德也是一个富商家族,只不过家底没有布莱克尼家族浑厚,但他们家族历史悠久,祖上还有几位封了爵位的先辈,是比德古有名的“oldmoney”。
托尼孟德家族今天来的人是两兄弟,西蒙·托尼孟和比利·托尼孟德。他们之前来过宴会,有幸和安德鲁搭了几句话。
几人见迟迟没有人出来,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心思,
西蒙扯了扯马绳,“我们本来就没有提前通知,这么突然的拜访,王子不愿见也很正常。”
妮娜斜了伊卡一眼:“还不是有人信誓旦旦地说王子一定会见我们。真以为王子记得她是哪号人吗?”
伊卡气的咬牙,“总比有些人连宴会都没资格参加好。”
妮娜瞪大眼:“你说什么!”
三位男士互相看了看,默默走远了。
女人的战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