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阉人还真是能耐,抓住自己的把柄就敢威胁自己了。
诗国可是男权社会,要是被那群大臣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还不得把她送上刑场?
再加上秦郁贪恋权势,此时不知道她乃女儿身,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取而代之。
她攥紧了拳头:“千岁,你想要朕做什么?”
“本督臭名昭着,自然想要皇上在除夕祭天之时,在天下人面前,替本督美言几句。”
她就知道,这个阉人绝不是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活**。
大丈夫都能屈能伸,她一介女流委曲求全,又算得了什么?
结盟总要有个仪式,她伸出小拇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云九霄不明白她此举何意,试探性问了一句:“皇上,您在做什么?”
天下人皆知关雎鸠痴傻,未曾多想使这种小把戏,也符合常理。
见他不搭理,本想收回小拇指,可他顿时明白了关雎鸠什么意思,伸出小拇指与她拉钩。
“结盟仪式”完毕之后,云九霄朱唇微勾,甚是邪魅:“一言为定!”
这阉人相貌甚好,一个笑能让人乱了方寸,可关雎鸠只看到他眼里有无数个阴谋。
将近午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是个女子,关雎鸠这才回过神来。
宫女见屋里乱糟糟的,愣了几秒才回过身来:“皇上,该用膳了。”
她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免得老是想到那个阉人的笑:“朕要回寝宫,你命人传膳过去吧!”
她以为回了寝殿,就能把云九霄那个笑忘掉,可宫女们传膳之后,云九霄就进来了。
听到门口的通报声,关雎鸠深吸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阉人是兵,老娘乃大将!”
云九霄并没有空着手过来,拿着一份文书,让关雎鸠有些不解:“千岁有何事?”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扫了周围人一眼,她们皆退下了。
等门关上之后,云九霄才开了口:“皇上,这是祭天之日您要念的祭词,本督改了一下,请皇上过目!”
这阉人办事效率还真是快,可惜了不是为国,更不是为民。
她大字都不识几个,挤出一丝干笑:“九千岁,好几页纸呢,朕得空了再看,可好?”
“据本督所知,皇上自打登基之后,都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阉人倒好,打她脸“啪啪”的疼。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还真是如此:“等朕用了午膳就看。”
天下人皆云关雎鸠不学无术,没有长进,云九霄也不催她。
一不做二不休,让人添了一副碗筷,坐到关雎鸠对面去了。
方才关雎鸠因为云九霄冲自己笑,心“噗通”跳了许久,担心他使什么坏,方才得以平息,如今他坐在对面,还真吃不下去了。
发愣之时,云九霄一把抓住她手腕,吓得她手里的筷子都掉了:“千岁,就算朕是女子,可你已净身,就不该妄想!”
“皇上多虑了,本督给您把脉而已,皇上失魂落魄的,本督还以为皇上得了失心疯。不过把脉之后,才知自己多虑了。”
言毕,云九霄倒是松开她的手了。
她一个姑娘家,单身了两辈子,结果被一个太监占了便宜!
关雎鸠目光如利刃,似乎要将云九霄穿心,可云九霄瞥向她时,立马变脸,冲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