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锋点点头:“我的任务不是解救你,我需要解救的人已经被救走了,所以……”
一号囚徒暗自抽了一口冷气,马上犀利的接上安锋的话:“所以,如果我们再被抓了,你也毫无损失,你根本不在意我们的安危,是吧?”
安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好吧,我确实在等待什么,但我不能告诉你详情。我的支援人员已经全部撤离了,现在,我手头没有相应的辅助人员,无法将你们悄悄地运出白沙瓦。
你说得对,你们的安危确实不关我的事,所以接下来请你自己约束二号囚徒的行为,至于对面房间的两个女士,我希望你不要跟她们过多接触,虽然她们是我们撤离这城市的唯一掩护。
哦,如果可能,十天后,我们会随那两位女士一起离开这座城市,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你在院中露面。还有,你刚才说的电话号码我也不会拨打,除非离开这座城市,我不会向外界发送任何信息。”
一号囚徒目光闪动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接下来的行动是绝对机密,而解救我们只是顺水人情,你不希望我们于扰你的行动,但你又没有其他的安全屋来隐藏我们,所以我们必须在你行动期间,保持绝对的安静与沉默
安锋点点头:“你的理解很正确…好吧,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衣柜里有足够的衣服,这段时间你们可以看电视,但我绝对禁止你们观看阿拉伯语以外的频道。我不希望别人听到这院传来外语的声音,当我出门后,这座院子要安静的要像没人一样。
你是个老手,相信你应该知道规则,管好那位意大利人,如果你们的行为妨碍了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这个安全屋——如果是那样,你们就需要自己走出白沙瓦了。”
说罢,安锋从弹药箱里拿出一个鼓鼓当当的信封,他把信封扔给一号囚徒:“这里是一些巴基斯坦钞票,今天也许是我与你的最后一次见面。下次见面,或许是离开的时候,但或许没有见面了。十天后,如果我不来找你,请你自己任意行动吧。”
一号深深地吸了口气:“自由,我被囚禁了七年,现在自由离我只有一步的距离……你放心,我会管好那个意大利人,但希望你能及时兑现自己的承诺。”
安锋默默地鞠了一躬,一转身离开了西厢房。
不久,天色微微亮了,整个城市响彻着催人晨祷的喇叭声。
安锋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他倾听着祷告的声音,看到东西厢房的灯光都灭了,一转身他回到了正屋。
大多数阿拉伯建筑总在不知不觉中,与国内的大杂院式建筑比较相似。这种建筑风格也不知道谁影响了谁。不过,国际上把这种建筑风格通称为“东方式风格”。
安锋所住的这座院落,东西厢房属于客居,里面没有电话没有网络唯有电视。主屋内有电话线与网络设备,但只供主人用,有复杂的上网密码。
安锋回到主屋,将电脑接上网,在网络上发出安全的信号,他等了等,没有等到相应的回应,于是他叹了口气,站在屋门口犹豫了一下,忽然觉得这时间他已没有对女人的欲丨望了,便一转身,上床睡去了。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时分,安锋醒来的时候,闻到满院子飘荡的饭菜的香味——东厢房的萨米拉与拉维耶醒来了,她们欢快的做着晚饭。儿西厢房里的一号囚徒与二号囚徒同样也醒来了,不过,他们房间依然拉着厚厚的窗帘,偶尔可以看到窗帘缝闪动,那是一号囚徒在就近观察对面的动静——作为一个老牌间谍,一号囚徒终究不放过任何观察机
对于这个冒犯安锋并不在意。对他来说只要一号能约束住二号囚徒就行,那位意大利人才是真正的搅事精。在撤离之前,安锋不希望二号囚徒出任何纰漏。
利用房间的墙壁,安锋锻炼了一会儿,他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开始对着镜子化装……十分钟后,他变成了一个有点络腮胡子,面色稍黑的普什图人,穿着普什图人的传统衣服,眼珠的颜色也变成黄褐色。
对着镜子反复打量了一番,感觉不到身上的漏洞。安锋手一晃,一只形状古怪的手套出现在他手上,他带着这只手套,在自己活动过的地方四处比划了一下手势,而后将这只手套脱下,随手扔在桌案上,自己推开房门,向东厢房走去。
当正屋的房门关上之后,被安锋扔下的手套开始动了——这是一双智能手套,手套的指尖、指掌,以及几个指节的关节部位,有一层奇形怪状的蓝色胶层,胶层内是智能电路。安锋之前做出的各种手势,其实就是各种清洁命令。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都是需要打扫的地方,手套接受指令后,会将这些地方记下。等主人走开,手套便蠕动着,发出超声波来,粉碎这些地方遗留下的灰迹、皮肤碎片,以及指纹——这手套名叫“摸了就于净”,目前已上市公开销售。
难以想象两位姑娘忽然看到陌生人出现,该死多么惊讶与恐惧。但安锋的个头还在那儿,举止动作带着一股大家熟悉的感觉,所以两位姑娘没有尖叫起来……等到安锋开口说话了,两位姑娘全明白过来。
安锋问:“我这副装扮,怎样?”
“太好了,今天是周末,我还想着出去转转呢……呀呀呀,我发现你即使装成当地人,也是一个很帅很帅的巴基斯坦人。”
“是的是的,我家老公果然出色。”拉维耶附和道。
“什么你家老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