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苏夜寒,风琉璃面上的神情柔和下来。
她微微摇头,“没事。”
“那就好。”fēng_liú子也松了一口气。
见宫里来人宣苏夜寒进宫,他原本也想尾随进去,保护苏夜寒的。
结果却见到风琉璃,跟在了苏夜寒的后面。
他又远远地跟在风琉璃的身后。
之后在皇宫里见到风琉璃走了,料想到苏夜寒可能也没事了。
再者说,苏夜寒的身手……
怎么说呢?
他总觉着,她的身手有些怪异,但是却很强大。
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过他对她的身手,却是挺放心的,尤其是那次在永南王府见她爆发过一次之后……
扯远了,他微微摇头,回过神来。
“小姐,老爷子若是知道还有小小姐这样一个外孙女,他一定很高兴……”fēng_liú子一面看风琉璃的神色,一面试探道。
他知道苏夜寒是风琉璃的逆鳞。
果真,他还未说完,风琉璃便再次打断他,并且声色俱厉,“你若是敢将苏苏的事告知回去,本小姐不介意将你挫骨扬灰!”
fēng_liú子心头一颤,缩了缩脖子,“属下知道了。”
可是他已经禀报回去了,怎么办?
哦,他禀报回这话之前……
那他也算不上是违背了小姐的命令吧?
嗯,一定是这样。
……
一个月之后的西域,凤家。
凤老爷子收到fēng_liú子传回去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在病榻上躺了近半年的他,突然就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了起来。
把凤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给吓了个半死,还以为凤老爷子是回光返照了。
结果凤老爷子精神抖擞地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凤家长子凤展小心翼翼地询问凤老爷子,这是干什么。
凤老爷子神秘地一笑,说要出去散散心,走走。
一个缠绵病榻了那么久的老人,忽然收拾东西,说要出去走走,可把凤展给吓坏了。
但他又不敢忤逆了凤老爷子的意思,连忙召集所有的高手、大夫,派他们跟在凤老爷子的身后。
凤老爷子见十数个人竟然要跟他一起走,他翻了个白眼,哎呀一声,又躺回病榻上去了。
凤家上下又是一片忙乱。
而凤老爷子就趁这个乱子,一个人悄悄地溜了。
这些都是后话。
……
回到大周,皇宫里。
司马真成功将苏夜寒解救出来,并带到他自己居住的承德殿之后,便喝退了身边所有的侍卫、太监和宫女。
所有人走后,殿内只剩下了司马真与苏夜寒两人。
苏夜寒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司马真,可是还没开口问出来,司马真就突然跳了起来,一下扑到了她的怀里:
“苏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苏夜寒心里一梗,登时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叹道:“苏姐姐也很想你啊!”
谁知道,你竟然就是当今的陛下呢?
司马真窝在她怀里“嘿嘿”直笑。
忽然,她抬起头来,睁大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苏夜寒道:“苏姐姐,你的膝盖没事吧?都怪我,被几个大臣给缠住了,没能第一时间过去解救你!快坐下来。”
说着,拉着她往一边的榻上坐。
苏夜寒的膝盖确实被跪疼了,但也没那么严重,“没事,你不是也不知道我进宫么?”
司马真摇头,“你刚进宫,皇叔就派人通知我了。但是那几个大臣话太多了,老是叽叽喳喳的说不完,烦死了!”
说起司马霁,苏夜寒才想起来,“王爷不在宫里?”
“不在,他今日刚好有事出宫了。”司马真道。
苏夜寒点点头。
也是。
太后想要找她麻烦,那肯定也要找一个司马霁不在宫里的时间,才宣她进来。
这样司马霁就不能破坏太后娘娘的好事了。
太后的心机真细密。
司马真又道:“苏姐姐,听说你开了酒楼,还在城外买了个庄子种药材?”
“嗯。”苏夜寒点头,“这些,都多亏了你给苏姐姐留下的银子。”
司马真“嘿嘿”一笑,“别提了,就那么点银子。”
“可是却帮了苏姐姐好大一个忙!”苏夜寒认真道。
要不是有当初真好留给她的银子,她又怎么敢出手做这么多事。
“能帮上苏姐姐,真好也就开心了。对了,国舅是怎么去你酒楼里闹事的,说来我听听。”真好双手的手肘杵在膝盖上,两只小拳头抵在下巴上。
一副要认真聆听的模样。
苏夜寒知晓,她在这皇宫中,整日里除了政务就是宫里的各种斗争。
市井里的事,却是半分也接触不到的。
心下不由得升起一抹爱怜。
当下将楚国舅怎么命人去酒楼,又怎么闹的事,最后结果又是如何。
绘声绘色地给司马真讲述了一遍。
惹得司马真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惊奇,一会儿又乐得哈哈直笑。
末了,她叹了口气,“我要是也能出去酒楼里玩一日就好了。”
“那还不简单,你是一国的皇帝,说出去就出去啊!”苏夜寒道。
司马真的眸子微微暗了暗,旋即又扬起笑脸,“不说这些了。苏姐姐,你饿了没?我叫些吃的上来。”
她这么一说,苏夜寒的确是有些饿了。
早上进的宫,这会都快下午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