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苏夜寒眨了眨眼，“在王家大院呆了一个早上，现下都中午了，王爷不饿么？”
司马霁的眸子亮了亮，“当然饿。”
苏夜寒又眨了眨眼，“那不知，王爷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做饭？”
“一起做饭？”司马霁的脸色又黑了黑。
从小长到这么大，他都还不知道厨房长什么样子，好么？
但他到底没拒绝，“本王先去换身衣服。”
他这会还穿着朝服，沉重不说，还繁琐。
说完，瞥了一眼苏夜寒的身上。
她也还穿着去参加宴会时的礼服。
样式虽然简单，但其实也很繁琐，下厨房，肯定不方便。
于是又把叶肆叫住，“去，给苏小姐也准备一套简单的衣裳。”
叶肆已经走到月门处，闻言站在原地高声应了一句，之后才又快速离去。
……
待司马霁换好便装来到厨房，苏夜寒已经换了一身窄袖、水貂毛短袄、及地长裙的粉色衣裳。
她的身材本就瘦小，腰更是盈盈一握。
这会儿的这身衣裳，腰间正好被一条腰带给束缚住。
更显得她的身子如轻风扶柳，婀娜多姿。
正在淘米下锅的苏夜寒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回头看了看。
见是司马霁，便冲他招手，“站那干嘛，快过来帮忙。”
说完，她自己都愣住。
这语气怎么有点像老夫老妻的感觉？
司马霁的眼睛弯了弯，走过来挽起袖子，露出一截骨节分明，小麦色肌肤的手腕，“要本王做些什么？”
苏夜寒说完那话之后，脸颊有些热。
听闻他这样说，借这个机会瞧了瞧手边的各种菜，好像也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于是问道：“烧火，会么？”
司马霁略一沉吟，认真道：“可以学。”
说着，坐到灶门前，拿起一根木柴，就往灶膛里塞。
苏夜寒连忙阻止他，“等一下，等之前的烧得差不多了，再加进去……”
司马霁“哦”了一声，又拿出来。
却因为木柴塞进去了之后，便已经被火烧着。
现在拿出来，就变成了黑黑的一段，还带着一股子烟味。
他没留意，一下子吸了一口烟气进去，呛得他直咳嗽。
苏夜寒连忙放下手里的米，绕过灶台去给他拍背，口中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心里却很想笑。
忍了几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司马霁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回头轻轻瞪了她一眼，“还笑。”
那模样颇有些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
苏夜寒就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见司马霁也不咳嗽了，又道：“再添柴的时候，小心些。”
说完，扬着唇，继续去淘米。
司马霁真是绝顶的聪明，上过两次当以后，那火烧得竟已是十分的纯熟。
苏夜寒点头，赞许：“不错。”
“没有奖励？”司马霁眉头一挑，不开心。
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下厨。
“有！”苏夜寒笑道，“本小姐亲自做好吃的给你吃。”
司马霁的嘴角就忍不住扬了扬。
“你把你的婢女都打发回将军府了？”过了一会儿，司马霁突然问。
“对啊！”苏夜寒埋头洗菠菜。
幸得她一边烧水一边洗，不然这大冬天的，用冷水洗的话，非得生冻疮不可。
“为何？”司马霁又问。
“之前不是答应了王爷，王家的赏梅宴结束，就搬到王爷给我准备的院子里么？正好，我眼下着急出京，王爷也答应了替我照顾母亲。我就让她们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就搬。你看如何？”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司马霁说话。
苏夜寒抬头，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灶膛里的火。
火光把他风华绝伦的俊脸照耀得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是不是……有些太急了？”她想了想，又问。
司马霁回过神来，“没有。本王只是在想另外的事。”
“噢。”苏夜寒点头，将洗好的菠菜放在一旁的菜篮子里，又拿过两根白萝卜来洗。
司马霁道：“明日就搬，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只不过……”
“不过怎么？”
“无事。”顿了顿，司马霁又道：“本王会命叶肆同你一道去铜陵。”
苏夜寒一愣，抬起头来望向他，“叶统领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让他同我去，不太妥当。”
“你若不同意，那本王陪你去。”
苏夜寒又是一愣，“王爷你在开玩笑么？”
可见司马霁一脸正色，丝毫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苏夜寒放下手里的白萝卜，也正色道：
“我知道王爷关心我。但王爷是摄政王，肩负着一个国家的安危，不可以这样儿戏。去铜陵，我自有主张，王爷不必挂怀。”
司马霁的脸色已经冷了下去。
默了默，苏夜寒突然笑道：“王爷，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说给你听听可好？”
“你说。”司马霁语气淡淡。
苏夜寒也不介意，一面埋头继续洗白萝卜，一面道：“王爷可还记得咱们第二次在将军府见面，遇到刺客的事？”
他当然记得。
他同她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
但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问，“记得，怎么了？”
苏夜寒又笑了笑，“说来也奇怪。按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