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星辰漫天,仿佛有谁不小心打翻了珍珠在这夜幕之上。
谢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碗热腾腾的面。她的心情烦躁万分,根本想不到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她满肚子疑问,还未来及的出口,慕承邺就被华容叫出去禀报了什么。他神情变了好几变,跟着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谢芫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在房间里等候一段时间,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于是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里。
洗漱完毕躺下,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月亮从东面爬向西面,她只是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她思索着要不要起身去院子里透透气,听闻房间的门被推开。联想起敏敏对于自己的陷害,她顿时惊觉起来。
手上结印到一半,一阵香气扑面而来。紧接着,她被按在床上,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是将她两个手锁在床头。
谢芫瞪大眼睛,借着月光瞧见那双魅惑的狐狸眼正在瞧着自己。与白日里的不同,眼眸中满是温柔,让她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现在尴尬的姿势。
慕承邺的身体稍稍俯下来,轻柔的在她耳边道:“别出声。”
她心中疑惑,无意间瞥到窗外一抹正红色身影闪过。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仍是记住了那婀娜的身姿。
等到那抹影子完全消失,慕承邺才送开她缓缓起身。
一切都太过突然,让谢芫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此刻的慕承邺似乎也有些惆怅,月光洒在他精致的面容上,将那种抑郁放大。
谢芫心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方才追你的那女子是何人?”
“凤族的女王白南涔,在傍晚时分前来拜访,说是要说一门亲事。”慕承邺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提亲?
谢芫眉头跳了一下,问道:“难道是给你提亲?”
“当然,毕竟整个狐族的王是本座啊。”慕承邺面容颓废下来。
这下子把谢芫搞糊涂了,她皱皱眉:“你下月不是要成亲了吗,难道那凤族女王要作妾室?”
她虽然不曾见过凤族女王,但是总觉得被称作的女王的人绝对不是那种与人共侍一夫的样子。
慕承邺一时语塞,低着头不知道如何解释。
聪明如谢芫,顿时明白过来:“流光不过是你为了气我而做戏的,所以根本不是真的要成亲!”
她看事情向来准确。
慕承邺疲惫的捏着眉心,似乎对于这件事有些头疼:“必须找个像样的理由拒绝才可以。”
凤族和狐族交好了上千年,而且两族每产生一代君主就要和亲一次。有时候是狐王本人,有时候是狐族的王族,但这些都要看凤族要和亲的对象是谁。
这次女王亲自前来,自然不能是七王之一,必须从慕承邺和慕明远二人之间选择。偏巧慕承邺又是三界第一的美男,自然会被女王一眼看中。
而凤族曾经也舍身救过狐族,就算要拒绝也不能采取强硬的态度。
他可以说自己有未婚妻,只是这未婚妻的地位绝对不能低,最好是仙界中人。可惜现在唯一最适合的人,对自己彻底失望无法帮忙。
慕承邺也在今晚婉言拒绝和亲的要求,没想到白南涔居然将老狐王的信物拿出来,说他曾经许诺答应自己一个要求。
父王的命令自然不可以违抗,慕承邺硬着头皮问出要求,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与之同住一晚。
他拒绝不能,只好说自己有要事需要办,逃命似的跑出了寝殿。
白南涔毕竟是女王,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她直接说要陪着他处理事物,不由分说的跟在了后面。
慕承邺实在没办法,情急之下只能躲进了谢芫的房间里。
一代魔尊也会有慌不择路的时候,让谢芫感觉到有些好笑。她用袖子捂着嘴轻笑一下,随口问道:“今晚你要一直在我房间里吗?”
“你放心,我晚上很少睡觉。”慕承邺自顾自的坐到床边的椅子处,手肘抵在桌子上,认真道,“你睡就行,我在这里躲躲风头。”
这样怎么睡?
谢芫翻了个白眼起身,散乱的头发胡乱的搭在肩膀上,配上她白皙的肌肤,竟然将她一双桃花眼衬的迷人万分。
慕承邺有些微微发愣,鲜少见如此女人味的谢芫,心绪不由得乱起来。
她不自知的靠近慕承邺一些,眨巴着眼眸道:“既然如此,咱们两个聊天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那双眼睛里好像是有星辰闪烁,就如同三界最美的珍珠。
慕承邺清了清嗓子,冷声道:“聊什么?”
“今晚有些事我没问清楚,现在你可以回答我吗?”谢芫眯起眼睛道。
慕承邺面无表情道:“看情况。”
谢芫完全无视他的话,自顾自道:“你是不是从我出生起就一直守护在我身边?”
风从窗外吹进来,撩动起二人的秀发。如同是蝴蝶从花瓣上飞离,整个花丛跟着颤抖起来。
面对着疑问,慕承邺呆愣了许久。在谢芫期待的神情下,他反问道:“为何这样认为?”
“在大雪中送出的那碗面,绝对不是凑巧。”谢芫总结道,“而且上一世我遇到过好几次危险,都是在看到蝴蝶玉佩后化解。”
那时候她以为是江澈桐救了自己,如今想来如果是他更加贴切。
慕承邺皱皱眉头:“如果那些不是我做的,你是不是又要对江仇心动?”
“如果不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