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张逸没想到在纽约等辆公交车是这么漫长的过程。纽约的街景慢慢的昏暗起来,甫暗下的路灯透出昏黄色的灯光,细看像是晨曦的折射。并没有太多人会注意到这样的场景,街道总是渲染着一种忙碌的气氛,年轻的白领裹着风衣在街边行走,妆容精致却遮不住满脸沉重的倦意。轿车一辆又一辆呼啸着过去。里面乘坐着的是这个城市里略微富裕但是依旧每天疲于奔命的中产阶级们。
张逸知道这个点上,通常不太会出现“上层人士”的影子。更多的,是牵着孩子的母亲,下班回家的公司小职员,骑着自行车打算出门办货的市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张逸和这两名陌生人在路边站了十来分钟,身旁的妖艳女人终于结束通话,放下手机。
“你好。”张逸趁此机会,往女人身旁凑了凑,开始打探消息:“你也是坐36路公交车吗?”
“这里只有36路公交车...”妖艳女人白了张逸一眼,似乎是察觉到对方的企图,唇角勾起魅惑的微笑:“怎么?你想和我搭讪吗?”
“不...”张逸尴尬的一笑,友好的问道:“我想知道36路车的终点站在哪?”
妖艳女人挑了挑眉毛,见其对自己的姿色不敢兴趣,也就丧失了兴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去过终点站。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干嘛?”
张逸面露微笑,敷衍道:“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嗨,我知道终点站在哪。”
就在这时,张逸右边的黑人青年拔下耳机,插嘴道:“我经常坐36路公交车回家,记得终点站有一家精神病院。”
张逸眼睛一亮,问道:“是弗里森精神病院吗?”
“是的。”黑人青年点了点头,狐疑的打量着张逸:“你难道要去那座废弃的精神病院?那个地方可不太正常...”
“不太正常?”
“没错,以前有一个公交车司机告诉我的,他说那座医院死过很多人,十二点以后绝对不能待在医院里...”
“为什么?”张逸不由得心生疑惑。
“因为那个时候……”黑人青年压低了声音,低声道:“医院里鬼怪横行,他们会要了你的性命。”
张逸微微一怔,皱眉问道:??“哦?有人亲眼见过?”
“胡说八道。”妖艳女人不屑的撇了撇嘴角,“36路公交车我经常坐,从来没觉得不正常,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种话。”
“这就不知道了,都是听别人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黑人青年笑了笑,嘴角的胡子茬跟着抖动,“反正我也没见过。”
“那就是以讹传讹了。”张逸故意否定他的话,试图勾出更多的线索。
“你还别不信……”黑人青年轻哼一声,神色突然有些怪异,“有一件事是我一个当出租车司机的朋友亲身经历的。”
张逸疑惑的道:“你朋友碰到了什么事?”反正在这里站着也是无聊,他倒想听听弗里森精神病院发生过什么怪事。
黑人青年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嗓门道:“那天夜里,我朋友跑完最后一趟车已是晚上11点,路上都没什么人了。他正准备下班回家,碰到路边一个穿着红衣服的漂亮女人要坐车。当时正是夏天,光着身子都觉得热,可奇怪的是她脖子围着一个厚实的围巾。坐到车上张口就说要到弗里森精神病院。”
张逸的好奇心被成功的点燃,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我朋友也没多想,以为这女的只是得了感冒。寻思着再挣个10美元,就接了这单生意。这女的上车后一声不吭,车开到半路上,我朋友突然听到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听起来像是在吃一种肉类食物。”
“我朋友心想,这女的模样穿着打扮都挺时髦,难道喜欢吃炸鸡块吗,就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当时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原来她嘴里咀嚼的是黑色的虫子,和蚯蚓一样长,还在那里蠕动着!”
“女人在吃虫子?”张逸满腹狐疑,不禁感到一阵反胃。
听到这里,妖艳女人一脸厌恶,拧着眉头说道:“这是什么鬼故事?你能别说得这么恶心吗?我的午饭都要吐出来了。”
“还没完呢。”黑人青年轻笑两声,说得正兴起,“看到女人在吃虫子,我朋友就安慰自己科学家不都说虫子富含蛋白质嘛,说不定人家就好这口呢,于是就继续开车,等到了弗里森精神病院,那女人也不下车,嘴里嘟囔着:再走走。我朋友就寻思怎么到地儿了还不下车呢,不过也不碍事,反正自己多赚钱,就开着出租车在精神病院周围溜达。”
“等他看到手表上时间12点了,女人开口说让他开到医院门口,自己要下车。我朋友就按照她的意思把车开到目的地,车刚停,医院的大门吱扭一声就打开了。我朋友向门内瞄了一眼,看到院子里黑咕隆咚的,只放张桌子,桌子上点燃根蜡烛,有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俩小孩就围在那桌子四周,瞪着眼看着那蜡烛,表情就像死人一样。我朋友自然吓出一身冷汗,不过没敢多问,女人从座椅后面递给他张100美元的钞票,也不要他找钱,下了车就走进医院里了。”
“我朋友松了口气,想着总算拉完这躺车了,刚要走,却听到后面有人拍窗户,传来的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说她妈妈有东西落在车了,让我朋友给递出来。”
“我朋友朝后座一看,立刻被吓得半死!”
听到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