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强烈的阳光笼罩着整个城市,干燥的风缓缓吹着,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的叫,听了让人感到莫名的烦躁。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尽量躲在阴凉的地方,被晒得发软的柏油马路上空空荡荡的,偶尔有几台或高档或低档或簇新或陈旧的车飞驰而过,也像怕烫似的很快就消失了。
城中村小巷纵横,命案现场的出租楼在一栋低矮的四层楼房里。
地址是一处有些年头的小区。
这座小区坐落在夜街的北边。空气中有一股不知名的刺鼻味道。透过破破烂烂的围墙,能够看到里面破败不堪,青苔爬满墙面。
朴尚源走进黑漆漆的楼道,皮鞋发出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
一楼住户前秩序井然地摆放着近百只啤酒瓶。
迎面走来的是不属于本国的面庞,他们看到。西装革履的自己本能的反应就是靠在墙边,能走多远是多远。
反正,不能让这些话看见脸。
头顶传来一阵刺耳的狗吠声,然后有人愤怒的呵斥了一声,狗吠声戛然而止。
“这栋楼里有不少黑户,所以有的人很……很不配合调查。”
听着典韦的汇报,朴尚源敏锐的注意到墙边闪过刺眼的红光,有些意外的止住了此刻愤愤不停的典韦。
乍一看。
朴尚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驱使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又近距离的趴了过去看了。
那是一个监控探头
“麻浦区警察署这栋楼里面是没有监控的吗?那那上面是什么?”
典韦一愣,随机顺着朴尚源。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吓了一大跳,这栋破败的出租楼里难道也会有监控摄像头。
或者说这栋破败的出租楼里面竟然真的会有摄像头,可是警察署的警察给自己卷宗之中明确表示了本栋楼里经过勘察并没有监控摄像,这又是怎么一说?
“吗的,这帮警察。”典韦小碎了一口,他是实在没有想到案子查到半中途,中途竟然被自己的人给搅黄了。
这……怎么一说。
“干啥啥不行,抢功劳第1名,怪不得每年会有那么多安慰被破解的案件,全都是这一帮拖后腿的警署干的。”
朴尚源不语,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让他联想到了陈剑锋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他得罪过下任总统,如果说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似乎这样一来。
也能够勉强说的通了。
朴尚源手里拿着那本黑色手账,打开快速滑动。
手指落在一处。
那上面写着。
七月九号,李成勋,二千块。
典韦定睛看过去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这李成勋是谁,他再也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下任总统的儿子吗?
李博明的长子。
李家长子,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本接客记录上?
朴尚源想不明白,李成勋说不上荣华富贵,但是足够称得上家境优越,什么样的女孩子不得往他身上跳,这家伙竟然去找妓女。
朴尚源他不明白,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罢了,毕竟两者的身份天差地别,他实在联想不到一位家境优越的政权贵公子竟然会去找一个……
不算是很好的女人。
典韦可不这么想:“这李博明可是现代重工业的总裁呀,他的儿子自然而然的也进入到了现代重工业。”
朴尚源淡淡道:“这点毋庸置疑。”
有一些奇怪的联想,但是不知道这样奇怪的联想能不能够有证据的支撑。
现在再多的猜想也都是虚无缥缈的,没有证据的支撑,在怎么样铁一样的猜想也终将是泡沫。
“不过这两个人是在不同的岗位,一个是在企划部,一个是在金融部,这点是能通过网上查到的。”典韦一边跟着老大走着,一边查手机。
“可是如果陈恩贞是女神呢?”
典韦立刻回过头来,却发现朴尚源那张脸上叫她看不出喜怒。
安全没有掌握决定性证据的欢乐。
“会不会是李成勋失手杀死了陈恩贞,所以找他的父亲去摆平,以他父亲的能量,这点我想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是疑点。”朴尚源回答。
“手机刷机过后,找专业的人找回里面的资料了吗?”
典韦大:“这一点我已经找人去办了,估计技术组要再过一天之后才能完全恢复。”
对于手机来说,仅仅刷机并不能抹去内部存储器上的信息。只要没有新的信息去覆盖存储空间,即使手机被刷机,但是可以通过一些比较复杂的技术手段。
仍然可以恢复。当然,这需要用到一些复杂的技术手段。
只能去找个专业的人来办。
朴尚源这点委托了方木去找人帮忙,网络信息监察部对于破解这些轻而易举,只要是没有通过新的数据再覆盖过去。
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破解的,如果犯罪嫌疑人是不能够去了解这些的,这一切秘密也许可以水落石出。
约书亚走后,陈恩贞到底见了谁,又或者是说他打电话到底见了谁,似乎就只有这一种方法能够说得通了。
一定是他最熟悉的人一定是能得到他信任的人,但是却在他信任的同时却深深的背叛了她,并将陈恩贞杀害。
朴尚源下了一楼,典韦紧随其后,她一直跟着老大,但是实在弄不清老大到底要去哪,所以忍不住的问。
“老大,咱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