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见状也坐在木案上,神情举止略显紧张:“你是被何人送到安的府邸?”
“征北将军张合……你就是张安!”甄姬一瞬间惊起,双手不知所措,身为中山人的她对这个名字太熟悉。
“怎么?不像吗?”张安看见甄姬惊愕的表情,忍不住泛起了笑意。
“妾身读过将军的饮酒论,也知道将军的事迹。”甄姬现在更像是被提问的学子,对张安有很深的敬仰之情,且当年张世平曾去甄家说过亲事,若非甄父不愿,张安现在已经是她大姐的夫君了。
“是吗?那你最喜欢哪篇?”张安心情渐而缓和,与这小妇人再做接触。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等神仙手喜墨,自家才学不输男儿。
“嗯,那的确是神仙手笔。”张安静静的看着甄宓,重复着甄宓的话语。
甄宓掩口一笑:“将军,哪有这般夸自己的?”
张安讪笑不语,房中一时间陷入了静默,甄宓被张安看的羞涩,张安则在脑中回忆起了与董白的点滴。
过了许久,甄宓再言:“将军天气已晚,您看……”
“嗯,那安告辞了。”张安收了收神情,惊艳过后愈发心灰。
“将军慢走。”甄宓很怕张安现在反悔,命运的最终走向她认得很清楚,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罢了。
张安起身走向房门,甄宓跟在其身后欲要关门,张安嗅到了甄宓的体香,加之饮酒自制力浅薄。
随即一把擒住了甄宓的手臂,反身将其压在左侧房门处。
“将军,你……”甄宓另一只手臂急忙推搡张安。
张安手急眼快,同擒甄宓双臂扣制在门框上,侧头吻向甄宓嘴唇,此间霸道不容反抗。
甘露入口,张安情愫欲盛,急于在甄宓身上索取,半刻后甄宓的衣衫被张安解了大半,同时也失了反抗,泪水流入唇间。
张安见状,瞬间放开楚楚可怜的甄宓:“我……唉!”
张安刚想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一把抱起甄姬,走向床榻。
甄姬面如死灰的盯着房梁,等待张安进一步动作,谁知张安将其放在榻上,吹了烛灯,快步出房闭户,离了别院。
甄姬躺在榻上无声流泪,乱世女子本是一物件,加之色美,世间男儿多窥貌,几番轮转,心又能许何人呢?
出了别院的张安意难平,身心处于亢奋状态,即走蔡琰、邹宜别院,见二女房中无烛,已然睡下,遂又去后院寻赵爱儿,终是得偿所愿,只叹七载踌躇,陈骠骑一朝被甄宓破了防。
翌日,苏正在房外唤张安起身赴朝议:“二爷,该起了,今日有朝会。”
张安揉了揉的鬓角,坐在床榻处清醒一番。
“夫君,今日可穿朝服?”赵爱儿双臂搭在张安肩头笑问。
“道袍。”张安拍了拍赵爱儿的手背,仍坐睡眼迷离。
“嗯。”赵爱儿随即翻找了一件崭新的紫色道袍,为张安穿衣。
继,张安立于铜境前检视一番穿着,大步出门。
一个时辰后,未央宫石场,精神抖擞的陈骠骑站在三公之列。
“仲定,今日状态颇佳呀。”自从景桓党主政以来,宫前石阶的等待时间就没有安静过,刘虞现在也完全融入了这个氛围。
“陛下大胜归朝,是万民之福,安自高兴。”张安拱手笑道。
“幽、平一定,天下局势越发清晰,此间陈骠骑居首功。”三家抗雍已经是中原诸侯的极限,统一之势越发明朗。
“皆是诸公之劳。”张安摆手笑道。
值此刻,左毅出殿,宣群臣进觐。
一炷香后,众文武入殿:“拜见陛下。”
“众卿请起。”刘协邀群臣同坐,继道:“此次关东诸贼兴兵寇犯朝廷,朕赴洛阳督军,才知战事不易,幸有众将得力,方平此乱,朕甚感欣慰。”
“陛下英明神武,当得中兴之君,臣等惭愧。”群臣齐应。
刘协大笑点头,静待群臣奏事。
片刻后,何颙出列:“陛下,值此喜庆,老臣本不该说私事误了陛下兴致,但老臣年事已高,无力再理职事,望陛下恩准老臣请辞。”
何颙今岁正值花甲,但由于旧疾复发,常因病延误国事,故而愿让出司空之位。
“何卿不可辞朝啊,万民还赖卿家辅之。”刘协早知此事,但还是殷勤挽留。
“陛下恕罪,老臣拖沓病身,只会耽误朝纲,不敢再给陛下添麻烦了。”何颙二辞。
“也罢,那何卿在府养病吧,依领三公俸禄,可参朝事。”刘协摇头惋惜道。
“陛下,伯求既辞,司空之位不得空悬,望陛下早做人选。”老臣情面在私,不可延误国事,刘虞即谏另拔司空。
刘协微微点头,看向荀彧:“荀卿,依你之见何人可当此职?”
荀彧出列:“卫尉马腾为朝多年,治扶风,分化征西营,戍卫宫庭皆称良绩,可任司空之职。”
“尔等以为如何?”刘协转问众臣。
“马卫尉劳苦功高,可任司空。”荀彧提言谁敢不应,他可是景桓党的次首,雍帝的钱粮袋。
“马卿何在?”
“臣在。”
“司空之位关系重大,望卿好生经营。”刘协叮嘱道
“多谢陛下。”马腾神情略显兴奋,从陇西难民到大汉三公,二十载官场沉浮,他做到了。
“左毅。”刘协见马腾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