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都未说完，只见皇帝忽然从一旁抽出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了赵音音的喉咙。
显然这是个极短时间内发生的事，突然到不管是嘉悦还是赵音音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她瞪大了眼睛，更多的是震惊，旋即才是恐惧。
她下意识捂住脖子，却有更多的血咕噜咕噜地冒出来，染红了她大半个身子，流到地面上，血腥味刺激着嘉悦的神经。
她亦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皇……上……”赵音音朝前方伸出手，一只被鲜血染红了的手。
她的喉咙因为被刺穿，所以一句话也无法发出来，只模糊地听到两个音节。
从这日后，嘉悦再也忘不掉她死前的眼神。
那是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变成了一个“恨”字。
她爱皇帝，却因为父亲的原因被迫糅杂了些政治因素。
当她失贞时，她又有些心虚与愧疚。
当皇帝下令诛杀了四皇子，还将她关进冷宫时，她不甘，委屈，怨恨，愤怒。
可这最后一刻，她所有的情绪都灰暗了下来，宛如她死前那瞪大的无神的双眼，被鲜血凝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