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波光粼粼,环境优美。
徐越躺在湖边的沙地上,一边把一株株灵药塞进嘴里,一边回忆着这次战斗的经过。
“这一次,除了远在灵剑宗的老龟,将戒指退回来的天瑶,以及那疯婆子……似乎与晓组织关系深厚的人,全部都来了。”
徐越脑中闪过一张张百年未见的面孔,时而露出微笑,时而面色冰寒。
“左青玄……”
随后,徐越的意识停留在一个儒雅俊逸的书生身影上。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百年前与自己关系深厚的朋友,似乎并不简单,而且很有可能,一直在背后谋算着什么。
“早就站队了吗?哼。”
徐越不由想起在最后时刻,左青玄为了宗擎而出手阻拦自己,若不是莫道及时站了出来,结局还真不好说。
“齐缘的伤,萧护……还好吗?”
思维闪过,徐越眉目的冷色又化为担忧,想到了自己一方伤势最重的两个人。
“老陆和姜离状态看起来不错,荒女更不用说了,至于璇儿和倚帝山……”
徐越的眉头再次皱起,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于牧初璇能出手,徐越并不感到意外,因为百年协议的内容,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正如牧初璇自己所言,她只是钻了个空子而已。
真正让他疑惑和琢磨的,是倚帝山的态度。
首先,百年的时间,牧初璇虽一直都被软禁在帝像眉心中,但功力却没有丝毫受到倚帝山的压制和束缚,这就不对!
“难道,倚帝山有绝对的把握,可以随时制住璇儿?或者说……他们要做的事,必须要保证璇儿时刻处于巅峰状态!”
徐越的目光骤然变冷。
有些鼎炉之法他可是知道的,若女方的修为提前受损,将极大影响功法的传续。
徐越想起了这一次帝祭的目的,不就是要废掉牧初璇,选拔一个新的帝者,并将她身上的所有功力和传承,全部渡给那继承者吗?
“若真到了那一步……”
徐越的眼神又从冰冷,转化成狠辣。
如果说,真到了那一步,那么他恐怕就只能让这倚帝山血流成河了。
“帝山中仇视我者甚多,百年前,估计就是有人逼宫,使得倚帝山态度转变,让我等没了强大的势力支持,最终惨败南岭。”
徐越眸光闪烁,想到了最后,自己本已打开了秘境试炼的通道,却又被人暗算,强行挤了出来!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必然也会帝术,那也就是说,当年仇视他的那股势力,依然还在这倚帝山。
“但是……”
可紧接着,徐越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一次战斗中,倚帝山的很多做法也颇有疑点。
首先,没有任何人光明正大向他出手过,甚至还在某些时候,暗暗帮了他一把。
“禁空,不允许其他宗门的长老出手,虽然说这两点都有着足够的理由支撑,但不管怎么看,也对我方太有利了吧。”徐越低语。
他和姜离几人,与段牧天一方最大的差距在哪儿?
不是各人的战力,而是背后强大势力的支持!
段牧天他们,有牧天神宗、帝妖门、泰宗、海天城等数个仙域巨头做为后盾。
而徐越一方呢?
要么就是散修,要么就是齐家这样的小家族。
这样一对比,差距就太明显了。
但倚帝山的禁令,毫无疑问帮徐越解决了这个问题。
“是我自作多情,还是……”
徐越又想了一会儿,却实在想不通,干脆就将这些疑惑统统抛到脑后,不去纠结。
只要自己通过秘境试炼,拿到了帝祭第一,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此外,还有一个疑点。”
最后,徐越的表情变得肃穆。
他这次战斗中最在意的一个点,便是当时施展因果禁,准备斩杀宗擎时,从鲛鲛遗物上,竟延伸出一根比宗擎还要粗的因果线!
这说明着什么?
说明鲛鲛的死,并不是全部与宗擎有关。
“会是谁?”
徐越翻了个身,不知为何,困意渐浓。
那是他吃的灵药中,有一些催眠安神的药物,此时在发挥作用。
“还有向我打冷枪的那个家伙……还有蓝如烟的妹妹……那小姑娘为啥帮我……”
徐越心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他竟不知不觉躺在这湖边的沙地上睡着了。
但这种睡眠并不是深度的,只要周围有一点点动静,他都能立刻醒过来。
时间流逝,天空中不见太阳,不过天色却越来越暗,暮色即将降临。
渐渐的,随着体内的灵药在发挥作用,徐越的灵力在不断恢复,身上气息也越来越强了。
“嗯?”
某刻,他猛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前方突然变得不平静的湖面,露出冷笑。
看来,随着自己灵力波动的散开,某些藏于湖底的东西被惊动了。
“也好,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徐越跳起身来,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力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伤势还没完全好,但没什么大问题了。
咻!
徐越身形一闪,眨眼就出现在了湖心正上方。
这里已经不属于倚帝山地界,所以自然也没有禁空的限制。
“嚯,还是个大家伙啊。”
徐越立于水面之上,脚尖不时被溅起的浪花打湿,看着下方幽深的湖水,微微自语。
那里,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