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吃过晚饭,楚皓喝了口茶,“小月,明日哥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去办点事。”
“是有线索了吗?”
“有点眉目了,但是需要我亲自过去看一看。”
“好的,哥,你一定要小心。”
“嗯。”
“对了,哥,”楚月说着取出一样东西,又拉过楚皓的右手,将东西放在楚皓的手上,“哥,这是我这几日跟白姐姐学做的平安结,你带着,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楚皓突然间被楚月拉着右手,颇有些不自在,“好的。”
“哥,你小拇指怎么了?”楚月突然问道。
“哦,没什么,以前受过伤。”楚皓有些不自然的缩回了手。
“原来是这样,那你一定要小心。”
“好。”
翌日,楚月跟白令羽下棋。
楚月担忧的问道:“白姐姐,我哥的右手小拇指是怎么了?”
白令羽冷不丁有些慌乱:“那个……公子之前受过伤。”
“真的受过伤啊,”楚月叹了口气,“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整个短了一截?”
白令羽举棋看着棋盘没说话。
“难道,他的手是当时被人追杀的时候,被对方砍了一截?”楚月冷不丁又问道。
“呃……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真是让人担心哪。”楚月一脸忧愁的说道:“如果能有个嫂子帮忙看着他就好了,老这样东奔西跑的我好不放心。”
白令羽没说话,用手轻轻捋了捋头发。
楚月瞥见她的动作,又道:“说到这个,”她停了停,“白姐姐,您可知道我哥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一丝落寞在白令羽的脸上一闪而过,“公子怕是没有闲情逸致来想这些。”
“那也是,”楚月点了点头,深深叹了口气,继续下起棋来。
御书房内。
赵显铁青着脸,将一份军报丢在案上。
赵衍上前拿起军报,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留在承德的两名蒙古国使节遇害?”
当日行宫大火发生后,大梁为了彻查此事,与蒙古国讨论后,留下了两名蒙古使节在承德,既是配合调查,也是作为人质扣押。
但一直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现在竟然遇害了?
“王弟,你怎么看?”赵显低沉着声音问道。
赵衍思忖了一会儿,“蒙古国国内分为车臣汗部、土谢图汗部、札萨克图汗部、杜尔伯特部、和硕特部、准噶尔部、辉特部、土尔扈特部,这两名蒙古使节,一位出自土谢图汗部、一名出自和硕特部,这两部都不亲可汗。”
“蒙古国可汗出自准噶尔部,可敦出自土尔扈特部,准噶尔部虽是蒙古国幅员最辽阔的部落,但近些年对国内的统治力有所削弱,当日行宫大火,蒙古国内便有不少人怀疑是可汗因自己大舅哥遇害,而伺机报复大梁。”
“现在这两名使节遇害,臣弟恐蒙古国内会认为是大梁对可汗火烧行宫的报复,如此一来,原先已经缓和的两国关系,可能又会出现新的问题。”
赵显沉吟了半晌,“当日行宫大火,有进展了吗?”
“韩将军一直在调查此事,但尚无进展。”
赵显拔出墙上挂着的佩剑,“刷刷刷”在空中砍了好几刀。
“阿达汗遇刺、行宫大火、太子遇刺,二皇子三皇子被下毒,再到现在那两名使节被杀。”
“这一系列的事情,矛头针对的是朕啊!”
“究竟是谁?是想翻天了不成?”
又道:“前些日子你曾跟朕说过要提防有人对皇室下手,你是怎么想到的?”
赵衍跪了下去,“回皇上的话,臣愚钝,是楚姑娘想到的。”
赵显皱着眉头,“楚姑娘?”他看向一边的高公公,“去请楚姑娘进宫,朕要当面问问她。”
赵衍立即说道:“皇上,楚姑娘失踪了。”
“失踪了?”
“是的。”赵衍蹙紧了眉头,现在这个情况,跟月儿当初的怀疑如出一辙了,就是有人要对皇室下手,对方究竟是谁呢?
谢临在靖王府见到了赵衍。
俩人分主客坐下后,赵衍也没说废话,“谢世子,今日请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谢临摆摆手,“靖王殿下说的事,在下可不敢随便应下。”
赵衍还是说道:“本王要离京一段时日,因此楚姑娘的事情只能烦请谢世子留心一下了,老马茶馆本王已派了人看守,谢世子倘若有线索,也请到王府来告知一声。”
“在下说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谢临脑子飞速转着,要不要用这个跟靖王讨个人情,但转念一想,做人要厚道,此事即便靖王不说,自己也会查的,“靖王殿下无需担心,此事在下会继续查的。”
“那便多谢了。”
谢临骑马从靖王府出来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件事,靖王何事要离京?
不是前不久才发生了二皇子三皇子中毒事件,难不成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接二连三,不太平啊。
因为想着事,所以连正前方来了一辆马车也没留意,直到快走到跟前了,马车上的车夫忍不住喊出声,“喂,你走哪儿呢?看看路行不?”
谢临一下子回过神,发现自己的马站在了马路中央,确实挡道儿了,但车夫的声音让他非常不爽,“你冲谁吼呢?”
车夫见他动了怒,虽然也是满腔怒火,但这里毕竟是靖王府的后巷,平素一般人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