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人指着鼻子骂,却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而天生气弱几分,现在有了名头,本就有一雪前耻的意思,万科不挑起来,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也就轻轻放过了前事,毕竟男人嘛,不能像女人一般斤斤计较揪着不放,可他自己非要送上门来,就怪不得他不给面子。
但许坤冷笑声还没发出,史秸就立起眉头道:“万主事,怎么你是对皇帝的命令有什么不满?”
万科道:“不敢!却不服!”
来了一个横加干涉建设的乡君,又来一个狗屁不通的行走,这个隆港是收破烂的还是大杂烩汤,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
史秸道:“有不服就明言!不敢的话,憋着!”
万科一噎,气恼地瞪着许坤,“次次都要一个女子为你出头,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好汉?”
许坤笑道:“万大人是在嫉妒别人有人出头,而自己没有吗?就这一点上,当不当英雄好汉,又有何妨?”
万科哈哈一笑,冷道,“嫉妒?呵!我看是不要脸吧!人家聪明绝顶,样样精通,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在人身后,搭着女人的便车得了职,羞都羞死了,哪里能让人嫉妒了?这种话说出去也不怕旁人耻笑!”
即便明白这是挑拨之言,许坤的脸色也忍不住变了变。他这个年纪,心胸再博大,也有好胜之心,女弱男强四个字,多少还是会刺痛心扉。
史秸笑道:“多谢万主事赞赏,小女子愧不敢当!”
许坤一听此言便知史秸并不在意,与有荣焉的得意顿时掩去了刺痛,“万大人单身汉一个,二十大几的人了,连红颜知己都无,哪知妇唱夫随的道理!原谅你不懂啦!”
两个欺负一个,不要太爽。
许坤和史秸不由对视一笑。
万科看看史秸,又看看许坤,“狼狈为奸!”
不过许坤并不满足口舌之快,今天要是不拿出真本事来,恐怕不能服众。他虽然刚满十五,可各种打架比武的场面早就经过,不是遇见高手,还真提不起比试的兴趣。不过此时,却是露一手的时机了。
许坤摩拳擦掌地道:“万大人,自从你我见第一面开始,你就对我有诸多不满诸多不服,我要是不拿出点什么震慑震慑,还真以为爷是泥捏的!今日就划出个道儿来,咱们比划比划,看我到底够不够资格做这个行走!”
万科根本就没把这个京城有名的纨绔放在眼里,讥笑道:“你要怎么比?比衣袍穿得俏,比招女人喜欢,还是比谁的后台稳?我一出身微末之人,这可比不了,甘愿认输!”
“万大人可不微末,好歹也是有军功之人,怎么会这样轻易认输?”许坤指着地上的条石,“咱们就来比力气!半柱香之内,谁把它推得远,算谁赢,怎么样?”
农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道:“那怎么可以!我们七八个人才弄得动的石头,大人们一个人怎么能行,当心闪坏了腰子!”
许坤挑着眉头,“万大人,比吗?”
万科冷笑一声,“不知死活!”
少年时期在军中他就以力气见长,还从来没有人在这个上头胜过他!
几个同僚冷眼旁观,等着许坤出丑。
只有任务打圆场道:“恐怕海冰还没冻瓷实,伤着人就不好了,要不比点其他的吧。”
万科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烧烤架上的肉滋滋作响,煮着的烈酒十里飘香,人们却没工夫享用美酒美食,而是对着推条石的两个人摇旗呐喊助威。
纯爷们比斗的场面透着一股钢铁烈阳的味道,驱散了寒冬的冷漠,气候的恶劣。
只见许坤和万科力拔山兮气盖世,像耍着玩具一般推着千斤巨石前进,身后徒留下两条长长的轨迹。
两人速度相当,居然谁也没有落后。
任务和同僚们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一凛。
大家居然都小看了许坤!
难怪许侍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原来人家是胸有成竹!
就他这不显山露水的涵养,难怪他是侍郎,他们只是属下。
万科讶异地看了许坤一眼,“还真有点本事!”
许坤道:“我的本事可不止这点!”
“嘴上厉害没用,拿出真章来!”
许坤手上灌注内力,脚下一踩就是一个冰坑,推着几个人才能托起的巨石,飞速地往海面行去。
万科毫不示弱,同样速度飞快,推着条石极速前进。
两人朝着海域方向,离篝火的位置越来越远。
大家看向燃香,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最后一缕烟烬,大喊道:“时间到了!时间到了!”
极目远眺,“谁赢了啊?”
两个人已经离得极远,风雪雾气下,能见度低,看不出是哪个在前。
待要上前去围观战果,两个人已经推着条石放在规划位置,往回行了。
许坤滑行回来,朝万科拱手,“万大人天生神力,某佩服!”
万科哼了声,“比比剑法!”
许坤抽出佩剑,“来!”
两人冲到一处。霎时,只见雪光剑光闪烁不停,衣袂翻飞舞动不住,空中急速掠过的身影纠缠不休,一时之间,连谁是谁都分不大清楚。
万科已不像先前那样轻敌,可哪怕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吃惊此子武艺非凡,恐怕所谓的银样镴枪头不过只是传闻。
他手中的剑才碰到许坤的,就觉得一股凌冽的真气从虎口灌入,震得整条手臂都发麻起来。
不光力气惊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