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草哦了一声,见小伙子很会体贴人,挺招人喜欢的,心里又开始活泛起来.
但仍免不了有些担心,怕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就问他:“那你告诉我,按摩一回需要多少钱呢?”
“按规定是五十元,您是老板的熟人,给你打一个狠折,三十元怎么样?”小伙子话说得很诚恳。
三十?
哪得买多少东西呀?
割好几斤肉呢!
转念一想,王香草又自嘲起来,觉得自己太寒酸、太小家子气了,一看就知道没见过世面。
得了,不就是做一下按摩嘛,那天在麦田里把脚崴了,这时候还有点不舒服呢,小伙子给推拿调治一想,兴许就好了。
三十块钱算个啥?权作是治病了。
再说了,这家店的老板是高明堂,他还能黑自己不成?
“大姐,您好像信不过我,还有啥好顾虑的呢?”
王香草脸上一阵不自然,解释说:“大姐这是第一次来这地儿,有些拘束,放不开,大兄弟你多担待些啊。”
小伙子笑着说:“没事,这很正常,很多第一次来的女宾都是这样,多来几次就好了,慢慢地就放得开了。”
“是吗?来的都是些啥人呢?”
“多了去了,城里的、乡下的,老板娘、阔太太,应有尽有。”
“连她们也来这儿呀?怪不得呢……”王香草边小声叽咕着,边乖乖躺了下来。
“大姐,您别这样绷着,会影响效果的。这儿只有咱两个人,您尽管放松就是了。”
王香草便乖顺起来,任由小伙子摆布着,调整着她的卧姿。
小伙子的手很软,但很有力度,有一种特别的劲道直往骨子里钻。
那种感觉很特别,暖呼呼,麻酥酥,像一团毛茸茸的柔软之物轻轻挠着自己心房,直挠得人想哭、想笑、想叫……
这样的感觉之前曾经体会过,但不多,更多的体会是在梦中。
“姐,闭上您的眼睛,轻缓呼吸。”
王香草慢慢阖上了早已迷离的双眼,松散地摊开了四肢,浑身的肌肉也松弛下来。
小伙子先在王香草的四肢上按压一遍,再揉捏一阵子,然后再缓缓往上划动……
王香草打一个激灵,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清醒过来。
不行,这种地方不能待下去了!
她用力推开小伙子,擦身下床,抬脚就往外走。
“哎……哎,大姐,你别走啊,这才刚刚开始呢。”小伙子在后面喊。
“不做了……不做了,我还有事呢。”
“还没给钱呢。”
王香草站定了,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了三十块钱,递给了小伙子,低头朝着门外奔去。
等出了大门,抬脚小跑起来。
一口气跑出了镇驻地,才才收住脚,坐在了石头的一块石头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等慢慢平息下来,才知道天就要黑了,赶忙起身朝村子走去。
一路上,王香草心里很乱,乱成了一团麻。
唉,好好的一个人,咋就跑到那种地方了呢?
还躺到了床上,任凭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又是摸,有时捏的,还差一点就……
不要脸!
简直不要脸!
这事儿要是让高明堂知道了,他会怎么看自己呢?
还不得羞死个人啊!
万一传到村里人的耳朵里面去,自己的脸往哪儿放?
还有那三十块钱,自己平时省吃俭用的,啥时候舍得一次花这么多钱呢?
这可是李德福在外面拼死拼活、吃苦受累挣来的钱。
……
吃过晚饭,王香草正在刷碗,姚桂花推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姚桂花就问道:“一大下午你跑哪儿浪去了?”
王香草边忙活着边冷冷地回一句:“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是我的事儿,你管得着吗?”
“我下午过来是想告诉你,胡仙姑今天帮你去水潭边摆场子祭奠了,还噼里啪啦放了很多鞭炮呢。”
“你一起去了?”
“没有,我站在村头望了望,见引去了很多人,水潭边围了很多人,黑压压一片,热闹着呢!”
“胡仙姑手脚倒也麻利。”王香草淡淡地回一声。
“你人缘好呗,怕你有啥凶险,才急着去了。”
“那真该谢谢王仙姑了。”王香草停下手中的活,边擦手边问,“你今晚不回去睡了?”
“不回了,听说昨天夜里西胡同那边又有人家进坏人了,我可不敢一个人回去睡了。”
王香草一怔,转身面对着姚桂花,正色问道:“是谁家进人了?”
“听说是韩大双家。”
“他老婆不是兴许吗?”
“是啊,知道她姓许,不知道叫啥名字。”
王香草弯腰拾个凳子递给姚桂花,自己也跟着坐下来,催问道:“快说说,具体啥情况,韩大双老婆伤到了没有?伤得怎么样了?”
姚桂花接过凳子坐下来,斜一眼王香草说:“你急啥急?韩大双家与你又没啥关系,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主儿。”
“死姚桂花,你是猪啊、狗啊!都是一个村子的人,邻里邻居的,男人们又都赶着进城打工了,哪家遭着这样的事儿不揪心啊?你啥时变得这么没人味了?”王香草训斥道。
“就你好,你是活菩萨!有本事你去抓呀,把那个歹人抓住了,不就是踏实了嘛。”
“你用不着激将,我王香草还真有那份心思,只是火候不到罢了,不信等着瞧,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