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后,心里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惦记着小白脸现在怎么样了。
可没见着李佳硕的影子,只得向那个正在批改作业的女老师给小龙请了假。
王香草出了办公室,失魂落魄地走在校园里,四下里巡视着,想着或许能看到李佳硕的踪影。
“王香草!”背后有人喊了一声。
王香草转过身,见是校长胡宗全正朝自己走过来,心里就泛起堵来:最想见的人没见到,最不想见的人却狭路相逢了。
“不是说你受伤了吗?”
“是啊,是受伤了。”
“这不好好的吗?”
胡宗全指了指脑袋,说:“内伤,外面是看不出来的。”
说完,他往前迈了一步,低声问王香草:“你没收到啥不好的东西吧?”
“啥不好的东西?”
“信啥的?”
王香草茫然地摇摇头,说:“没有啊,啥信呢?”
胡宗全叹一口气,说:“是敲诈信,我收到了。”
“敲诈信?敲诈啥呀?”
胡宗全朝四下里张望一阵,低声说:“有人拿到了我们那晚一起的录像带,以此威胁我,想讹诈我。”
王香草心头一紧,忙问:“他们怎么会拿到那个东西呢?”
“在录像机里呀,不是被人偷走了嘛,说要我拿钱交换,不然就对外公布出去。”
王香草稍加思索,说:“拿走就拿走吧,反正咱也没干见不得人事儿。”
“你说没干就没干了?黑咕隆咚的,咱俩坐的那个角度,完全是重叠在一起的,看上去那就是在……在……”
“在什么?”
“在做那种事情呗。”
“怎么会这样啊?”王香草惊呆了,这些只有电影里才有的故事怎么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呢?接着问,“他要多少钱?”
“十万!”
王香草倒吸一口凉气,十万块,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可一旦那个人拿不到钱,肯定会把那些录像公布出去,那还能说得清吗?
就算自己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李德福也不会放过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
王香草极力镇静自己,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被敲诈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给钱就是了。”
“你说得倒轻巧,十万呢?你以为是十块啊!况且,那东西在对方手中,会把它当成摇钱树,一直摇到老,摇到死的!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那也不管我的事儿。”
“你傻呀,这事儿你是脱不了干系的?上面的影像看上去有点模糊,但人脸还是清清楚楚的。”
“那你想怎么着吧?”
“你也得搭搭手,帮帮我呀。”
“怎么帮你?”
胡宗全朝校园里看了看,见办公室里面的玻璃上有张隐约的脸在晃动,便悄声说道:“这儿说话不方便,还是到我屋里说去吧。”
“我才不去呢,有事在这儿说就行。”
“这种事情怎么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呢,走,到我屋里说去。”
王香草心中十二分地清楚,无论如何不能再踏进他的屋里了,事情已经这样,不能再做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
“走呀,你!”胡宗全催促道。
“我要回家了,孩子不舒服呢。”王香草断然回绝道。
胡宗全拧起了眉,生气地说:“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该不管不顾呀,我一个男人家,才不在乎这点狗屁事呢,你看着办吧。”
王香草一时没了主意,想让自己掏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也有一些积蓄,但那是一分一厘积攒起来的,是男人用汗珠子换来的,怎么好扔在那些破事上呢?
“你看你这娘们,发啥愣呀?”
“哦,不行……不行,孩子肚子痛得厉害,我得赶紧回去。”
“那你看着办吧,要不……要不……你如果觉着不方便,我就到你家去吧。”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儿子在家呢。”
“那就等下班以后吧,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胡宗全说完背着手折了回去。
王香草恹恹的往回走去,脚步异常沉重。
走着走着,她心头凛然一动,这会不会是校长自编自演的一场闹剧呢?
他会不会想以此来敲诈、算计自己?
这个人可是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这种卑鄙的事情他是做得出来的。要不然,在这么一个闭塞的小村子里,谁会想出那样的点子来呢?
又有谁懂得玩弄那个录像机呢?
算计来算计去,村里最有见识的人也就是村长马有成了,要干也只有他那样的人能干得出来,况且胡宗全夜里去自己家的事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难道是他从中作祟?
不行,必须去问个明白,就算他不承认,也会觉察出点什么来。
王香草加快脚步去了村委。
村委的大门紧锁着,王香草转身回来,急匆匆奔着马有成家去了。
到了马有成家,见大门紧闭着,外面并没上锁。
王香草试探着轻轻推一把,门后像有硬物顶压着,再用一把力,随着唰一声闷响,门就慢悠悠开了,原来后面只是用一把大笤帚挡住了。
大白天价,这搞的是哪一出?
王香草走进了院子,刚想对着里面喊,却听到从屋里传出了说话声。
王香草猫起腰,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见两扇门的中间有一条细缝儿,她凑过去,眯起了一只眼睛,慢慢贴了上去。
屋里的一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