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卓只是随口说了句话,谁成想好好的一个姑娘,脸莫名其妙的就红成一片。
也不吭声,转头就回屋了。
“哎,多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武卓看着梅的背影,一时间满脑袋问好。
“色胚!”阿茶个死丫头鄙视的咕哝了一句,噘着嘴跟进了西厢。
“色胚?”武卓更糊涂了,求助似得看向荷姑娘。
荷姑娘看出武卓是真的不明白,小声提点道:“拆线。”
“拆线?拆线怎么了?”武卓第一时间还是没明白,但随即反应过来,拆线是要脱衣服的。
“嗨~”看着敞开的西厢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不是没看过……至于嘛。”
脸上一贯没什么情绪的荷姑娘听到武卓的话,居然罕见的翻了个白眼儿,一甩头也进屋了。
紧接着……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说的有错吗?”武卓对着空气摊了质问。
很显然,空气是不可能给出回答的。
琢磨着待家里也没什么事儿,见时间还早,为自己跑决定去给李令贞复诊。
便冲着西厢喊了声:“我去趟魏国公府。”
“你没递拜帖,不好贸然登门。”西厢里响起荷姑娘的声音。
“我是去复诊又不是给他家送礼,拜什么帖!”武卓回了一句走到前院儿。
在杨安达的房里,找到了之前马车上卸下来的医箱和装着弹丸和弹壳的木箱。
把已经降下温度的弹巢在桌子上磕了几下,总算退出了六枚空弹壳。
装填子弹的时候,外面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接近。转头一看,是阿茶跟到了门口。
“干嘛?”武卓问她。
“杨安达不在,我陪你出门。”阿茶嘴里答话,眼睛却偷偷的观察武卓装子弹的动作。
“贼眉鼠眼的。”武卓鄙视了一句,招手说:“过来,我教你。”
阿茶瞬间笑容满面,完全忘了刚刚还说某人是“色胚”的事。
给左轮枪换单非常简单,压下枪柄侧面的小机关就能放出弹巢,装填完后将弹巢推回去便能再次卡紧。
武卓只操作了一次阿茶便学会了,兴匆匆的把装好的子弹退出去,然后自己又装了一遍。
“走啦,时间不早了。”武卓接过枪放进装子弹的盒子里。
“不带着吗?”阿茶奇怪的问。
“有你呢,带它干嘛。”武卓随口应付了一句。
阿茶小脸上儿瞬间扬起笑容,挺着飞机场般的胸脯跟上武卓的脚步。
魏国公府上的门子还记得武卓,听了武卓的来意后赶忙喊来管家。
管家满脸是笑的把武卓让进门厅,便跑去后宅通禀。
武卓只知道勋贵人家架子大,却没想到自己因为救了李令贞,在国公府一众人的眼中,已经无限接近准神医的待遇了。
没过一会儿,国公夫人居然亲自迎了出来。
武卓见这状况赶忙起身行礼,国公妇人一把岁数了没那许多忌讳,直接伸手把武卓给托了起来。
满面是笑的说:“老身昨儿个还说呢,寻个日子请小武神医来趟府上,不成想你今日就来了。”
武卓哪好意思说自己一天忙忙叨叨,复诊的事一拖再拖。
拿捏出腼腆的笑容,诚恳答话:“我只对外伤急症有所心得,令公子后续调养,还是要仰仗更加高明的医者。”
“谦虚了。”国公夫人拉着武卓边往李令贞的院子走,边说:“不瞒你说,这些日子府上也请了几个调养大夫。有一个算一个,无不对小武神医你的手段交口称赞。”
“夫人再喊神医,小子就得羞死了。”武卓谦虚的说:“我也只是擅长一道罢了,出了伤科和急症科,恐怕给其它医者做弟子的资格都没有。”
“我可听说了,陛下亲封你为太医院医正,还让你主持那个……”
“药研院。”跟在国公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小声提醒。
“对,药研院!要真像你说的那样,岂不是陛下走眼了。”国公夫人笑看着武卓,一脸你小子不诚实的模样。
这话可不好接,武卓只能干笑两声。
好在李令贞的院子不远,几步的功夫便到了。
走进院门,武卓看着屋里慢吞吞迎出来的人,下意识冒出一句:“我去,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就胖这么多!”
李令贞年龄不大,又常年习武,身上几乎没有赘肉,属于看起来健壮中偏瘦的身材。
这也就十来天的功夫,居然胖了差不多两圈儿,脸都有些圆了。
“唉~”李令贞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是哀怨的看向自己老娘。
“看我做什么。”国公夫人脸一耷拉,不满的说:“不多吃点儿怎么能养好身体。”
“行行行,您说的都对!”李令贞瞬间投降,丁点儿都不敢还嘴。
武卓眼见国公夫人还要再说,赶紧严肃的插话:“夫人,还是先让我复查一下吧。”
“哦,好好!”国公夫人忙不得点头,同时警告似得瞪了自己小儿子一眼
李令贞能怎么办,苦着脸把武卓迎进了自己屋。
房门关闭,将自己老娘隔在外面。
李令贞一把抓住武卓,神情可怜语气狠厉的压着声音说:“我不管,你得想办法让我出门!再闷在家里,要么胖死要么憋死,要么被我娘叨叨死。”
“这三种死法,好像跟我都没什么关系吧。”武卓拍掉了李令贞的手。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俩人正经一天到晚的混了段时间,彼此都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