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虚子气咻咻的一扭头。
倒是云南行占了大便宜,乐呵呵的把二人的关系简单的讲了一下。
云南行和莫虚子二人在年轻的时候不打不相识,成了好友,一起练功一起游历山水。
一起惩奸除恶,关系好的和亲兄弟似的。
后来他们一起救了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就是姜浅的奶奶。
兄弟俩同时喜欢上了姜浅的奶奶,两个人便开始明里暗里较劲,都想要赢得芳心。
当然,最后胜利的那个人是云南行。
莫虚子伤心之余,离开了,从此杳无音讯。
在云南行大婚的时候,邮寄了一份厚礼,人却没有出现。
再后来,姜浅的奶奶生完她爸爸后,身体一直不好,没几年就去世了。
但云家不能没有女主人,在长辈的威逼下,云南行又娶了一位续弦。
莫虚子得知这件事后,便和云南行大闹了起来,从此二人的仇也算结下了。
姜浅汗颜,没想到俩老头儿还有这么一段狗血的过往。
“屁,你个老瘪犊子,要不是你天天忙着那些破事儿,疏忽了对她的照顾,她能那么年纪轻轻的就撒手人寰吗?
连她的儿子都保护不好,早早就随她去了,没杀你,都是我仁慈了。”
莫虚子越说越激动,险些蹦起来和云南行打一场。
听了他的话,云南行苍老佝偻的身体一僵。
之前占了便宜的愉悦也被悲伤所代替。
“你说的没错,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子。”
说着,云南行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爷爷,你怎么了?”
看他咳的吓人,姜浅不由得担心起来。
一旁的莫虚子顿时眼神一变,几个健步冲上前,一把拎起他的手腕,号起脉来。
姜浅的手也在同一时间搭上了云南行另外一只手的脉搏上。
云南行见状不好,一边压制着咳嗽的冲动,一边就要挣脱一左一右的两个人。
“别动,你脉象不对。”
莫虚子神色一凛,呵斥道。
“我没事,咳咳......咳,就是嗓子痒,咳嗽两声,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咳......”
云南行因为身体原因,更本没那个力气挣脱二人的桎梏。
过了片刻,姜浅和莫虚子二人面色凝重的对视一眼。
同时放开了云南行的手腕。
姜浅眼眶酸涩,她咬了咬下唇,尖锐的疼痛让她逼退了眼底的湿润。
“爷爷,我扶你到那边休息一下。”
云南行这会让咳的不那么厉害了。
但还是会时不时的咳几声。
“浅浅,爷爷没事,你别担心。”
虽然知道瞒不了她了,但还是想要给她一些宽慰。
姜浅忍着哽咽,点头,“嗯。”
看着顾羡黎看着姜浅和云南行的背影,转头问一旁凝思不语的莫虚子,“师兄,云老族长他......”
莫虚子淡淡的说:“哦,没事,就是岁数大了,肺子不好。”
然后便抬脚,追着姜浅他们爷孙俩的脚步而去。
顾羡黎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只是他们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而已。
凌韵语走上前来,说:“阿黎,刚刚我打听到,云北通和封柏松集结了一些站在他们那边的世家家主,正在密谋要向云家讨说法。”
顾羡黎冷然一笑,道:“让他们再蹦跶两天,到时候我会把他们所以人一网打尽。”
法堂议事厅。
“堂主,既然云浅没死,那么就一定是云家背后捣的鬼,只怕这会儿人也在大陆,不如咱们带人冲进云家要人。”
一个姓李的家主,激动的大声嚷嚷。
封柏松觑了一眼云北通的脸色,对李姓家主说:“醒了,瞎嚷嚷什么,听堂主怎么说。”
“对,堂主,您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坐在上位的云北通冷着便哼了一声,说:“你们是不是忘了,咱们现在最主要的敌人是谁?”
经他一提醒,众人才猛地想起,罗刹盟给他们下了阎王帖。
他们当务之急是要应对罗刹盟。
“堂主,这个罗刹盟到底什么意思,阎王帖已经下了不少时间,他们却迟迟没有动作,是不是在爱耍咱们?”
人群中,不知道谁提了这么一个疑问。
听了他的话,大家也都不说话了,纷纷看向上位的云北通。
云北通则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浅笑,说:“如果罗刹盟是在给云浅的回归打头阵,你们觉得还说不说得通呢?”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人群顿时没了声音。
好半天,众人才反应过来。
“罗刹盟和云浅是一伙的?”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就真的说得通了,为什么罗刹盟突然给咱们下阎王帖。”
“我说吗,罗刹盟百年来都不和咱们有什么交集,怎么会突然下阎王帖,原来是因为云浅那个妖女。”
“那咱们就可以一举两得,直接把云浅和罗刹盟一并铲除了。”
“唉,你说得轻巧,先不说那个云浅现在该是何等厉害,就罗刹盟,都够咱们喝一壶了的。”
“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
“行了,都别吵了,还没怎么着呢,自己人就先吵了起来。”
云北通一瞪眼睛,呵斥道。
那些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吱声。
封柏松山前一步,抱拳道:“堂主,我等都以您马首是瞻,还请您定夺。”
其他人一听,也忙山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