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俊今天住在红鱼村村部,本来唐俊计划是今年元旦之前要搞一次旅游方面的活动,从而把万斤庄旅游的人气提整一下。
但是经过了几次会议之后,刘道军和钱朝阳都觉得磨刀不误砍柴工,既然唐俊提出了“黄土坪,一生必到的远方……”这样的口号,那就干脆把资源好好整备一下,把平台山的景点给整合好了再搞营销,这样并不迟。
“亏点钱不可怕,只要有希望!”这是刘道军说的话,而这话也恰恰蕴含了很深的哲理,实际上人活这一辈子想明白了不就是活的一个希望吗?
当一个人没有了目标和希望之后,他的人生也就完全灰暗了,不管他有多少财富,不管他有多高的地位,很多人的堕落也就是因为希望的缺失啊……
不过,尽管旅游推广的计划往后推了,但是要把平台山的资源整合好,需要到旅游局报备,需要到国土局跑资料,总之要重新开发一个新的旅游景点,跑断腿那是肯定的,目前黄坚已经开始跑了。
但是靠黄坚肯定是把项目跑不成的,zf里面关系微妙得很,也不能说职能部门都是懒政的,或者说得更严重一点,不能说他们都想吃拿卡要的。
但是黄坚去跑可能一个月才能跑下来的审批,唐俊一天就能跑下来,这就是人和人之家的差别,实际上这也是体制内一直难以解决的难题。
对唐俊来说,空闲的时间不多,能够在红鱼村待的时间更少,因此他对这里待的每一分钟都非常的珍惜。
谷潇晚上过来拜访唐俊,主要是汇报工作上的事情,他道:
“书记啊,您不在了,我以为自己工作没有问题,谁知道这段时间我忙得焦头烂额了,工作效果还是不好!现在看来主要还是我自身的问题,能力欠缺啊,干工作方法缺失,手段不够,理解不深,情绪化又严重,反正就是难!”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家里那小子今年出去打工了,说厂里的效益不错,还缺人,我都想明年干脆出去打工算了!
在村里干一个月也就那点钱,在外面打工挣的钱多,而且还单纯,不用受这么多气,死这么多脑细胞!”
唐俊一笑,道:“基层党组织建设难就在这里,我们村里的干部没有保障,缺乏归属感。不过谷叔,我判断在两三年之内,国家会大力支持基层党组织建设,到时候我们村里的干部也会像乡里干部那样天天上班!”
“天天上班?怎么上班?去哪里上班?”
“谷叔,未来我们每个村都要建正规的村部,村部就是村干部上班的地方,老百姓要办事就到村部来办理!
另外,村干部的收入也会大幅度增加,国家也会给我们交保险,而且村干部的上升通道也会更加的多,从村干部提拔为乡镇干部的情况会变得十分普遍……”
唐俊侃侃而谈,听得谷潇十分神往,最后他咂巴了一下嘴,道:“可惜啊,我年纪过了,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或者十五岁,嘿嘿,我还是想好好干一下啊!”
唐俊笑道:“谷叔,您千万别这么说,对你自己来说,再也没有比你现在还年轻的时候了,你说是不是?”
谷潇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唐俊话锋一转,道:“对了,今天贾老五说沙场的事情,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谷潇点头道:“知道一些,但是也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们之间早就有矛盾,贺武周那帮人现在的确是有点嚣张,仗着自己是垄断,动辄就胡乱涨价,这么搞下去我们用沙子都用不起了!”
“谷叔,那我们村里的几个积极分子现在怎么样?他们的工作还有热情吗?”
谷潇道:“积极分子还可以,杜平他们还是想将来进村里发展!对了,沙场的那些事儿杜平应该比较清楚!”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我们聊一下这事儿!”
谷潇一个电话,杜平屁颠屁颠的骑着摩托车就过来了,来的时候手中还拎着两罐土蜂蜜,唐俊道:
“让你过来说事儿呢,你还拎着东西过来了?”
杜平一笑道:“唐书记,这本来就是给您准备的!您不叫我过来,我回头也会给您送过来!”
“叫你过来没有别的事儿,就是和你聊聊天,对了,今年你们报了多少亩烤烟的指标啊?”
杜平挠了挠头,道:“老头子只愿意搞五十亩了,说栽烤烟是公一年,母一年,今年咱挣了钱,明年就不一定好,得见好就收!”
唐俊哈哈大笑,道:“你老爹不愧是老书记,对烟草局那帮人的心理吃得很透。对了,我听说你和沙场那边比较熟悉,沙场对我们村里是不是有歧视啊?听说他们一方沙卖给我们村就硬要贵二十块?”
杜平“嘿”一声,道:“本来只贵十块的,可是后来贾老五不是和他们干架了吗?他们干脆又涨了十块,妮玛贺武周这个人现在越来越霸道了!
沙场的股份很复杂,贺武周只是前面管事的老板,是股东之一,背后还有几个人,个个都是村里的干部,陈林彬据说也有股份!
反正他们对红鱼村就是敌对,说起来还是红眼病,觉得我们村发展起来了,盖过了他们的风头来,背后搞事!”
唐俊微微皱眉,心想这都是什么屁事儿啊,?一个私营沙场,现在是得益于国家的规范管理才独家经营的,现在这帮人还拿着垄断欺负人了。
唐俊又问贾老五打架的事情,原来是贾老五,邓开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