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豪华的马车缓缓驶出将军府大门时,已是日暮时分。
路上,清怡见到了雷。
雷俯身在白彬蔚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武功被封印所以没有听见,但她却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白彬蔚的心情一下子到了低谷。
“父皇以冲撞圣威的名义,罚了河义王三个月紧闭。”雷走后,白彬蔚这么对清怡说。
清怡一愣,胆敢侵犯太子妃,这么不忠不义的罪名,仅仅只罚三个月紧闭吗?!看来皇上对白彬佑……还是不忍心!
“清怡,我恨父皇,白彬佑他这么对你……!”
清怡淡淡地看了看白彬蔚,平静道:“我知道你恨皇上,可你最恨的,是皇上对河义王太过偏爱!你恨的,是你精心谋划好了的局成功了,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白彬蔚盯着清怡半响,脸色煞白。最后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是,清怡,我承认我利用了你,我承认这是我精心策划的局,可是清怡,我没得选择,我必须得到皇位,为了得到皇位,我必须不择手段。”
清怡脸色也煞白,嘴唇不住的颤抖。很好,她向来欣赏坦诚的人。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似的,疼得厉害……利用,她被利用了!
白彬蔚转头看向窗上的布帘,浑身也不住地颤抖。他不敢再看清怡的眼神,只是继续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被立为太子,母后总是告诉我,只有我将来登基,我们母子才不会过提心吊胆的生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除了争皇位,我没有别的路可走,因为我的那些所谓的兄弟们不会放过我……母后对我有很大的期望,我不能辜负她,所以,我必须得到皇位,我只能赢,知道吗?如果输了,输掉的,就是母后整个家族还有你……”
清怡被刺痛的心慢慢平复,听到白彬蔚的这些话,她似乎没那么难受了,可是,她还是不能容忍利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清怡,”白彬蔚转过头,深情地注视着清怡,“你我已是夫妻,这些话,需要你知道,我需要你的理解。”
清怡别过头:“那又如何?”
“清怡……我需要你的理解,我需要你的帮助,清怡,别再怨恨我了,好吗?”
清怡不语,半响,才道:“有事,不许瞒着我,不许利用我!”
白彬蔚一喜,他的清怡,这是答应了吗?他开心地抱紧了清怡:“不会了……我以后不会利用你,什么事情都告诉你知道,清怡,我的清怡,我爱你……”
爱?清怡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帝王之爱,能有多久呢?
她——真能相信吗?
马车驶入东宫,清怡在映容的搀扶下进了絮如居,白彬蔚则在玄义殿和户部尚书李荣,即李若妍之父商议事宜。
“映冬在哪?带我去看。”
“小姐……”映容面露难色,“她是风寒,会传染的。”
“带我去看。”清怡看着映容,面露坚定之色,“映容,你有什么瞒着我,是不是?”
“小姐……”
“说!”清怡脸色倏变,她从不在映冬映容面前这样的生气。
“是!小姐!”映容一慌,双腿扑通一声跪下,“小姐……映冬她,她是叛徒!小姐昨日之事,那迷雾就是她放的,太子殿下已下令把映冬关到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