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那么大,那些学子都以能和他说上话为荣,自然没有这等人。

可是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恐怕在街上随意抓几人中,都有不少大臣家眷。

孔新远虽不知孟薇的身份,但见着她能够与叶子川同坐一张桌子,心中不由有了计较,起身朝孟薇一拱手:“敢问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姓孟。”

“据方才所言,看来孟小兄弟你似是不赞同我们所言,不知你有何见解?”

一旁孔新远的同窗面有不忿:“新远,你何必对他如此客气,从他方才所言就知是个粗俗之人。”

“唉,罗放,我们这是诗文会,为的是大家各抒己见,方才不过是我们各自的见解,但并非所有人都这般觉得,夫子曾说过,做人切勿偏听偏信,这位小兄弟见解不同,我们自然也可听上一听,分析分析。”

那人并未因自己的话没有得到支持而生气,反倒狠狠瞪了孟薇一眼,冷哼一声:“既然新远你这么说,那我就姑且听听,虽然我一定不会认同。”

孟薇听罢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别告诉她这种没有脑子就随意当那个出头鸟做这种吃力不讨好得罪人的人是个秀才,不是说古代的秀才虽然多,但也算是个考验学识的门槛吗?

那些个开私塾教书育人的先生不都是以秀才的名头才更吸引人吗?

这在孟薇看来就好比现代的一些名牌大学毕业的人差不多,要知道只要考到了秀才,那么秀才名下的不少田地就能够免除赋税,见到县令大人也不必行跪拜之礼。

但现在,孟薇稍稍有些改观了。

难怪有人说读死书死读书,看来这人是只长了脑子没长心计。

也许是刚才听了孔新远的一番话,让她在心里早对孔新远打了个负分,所以即便对方这么‘客气’,孟薇却丝毫不买账,套用一句经典又嚣张至极之话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回答了,不过在回答之前,我还想问一句,你们在座这么多人中,有多少是京城本土人士?是的话举个手我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孟薇为什么有此一问,但他们佩服孔新远的同时,自然也有人羡慕嫉妒恨,毕竟三年一科考,但高中之人就那么千万分之一,谁不希望少几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况且就如孔新远所说,听听又有何妨?

他们都是才学过人,对于刚才的论点,还是支持孔新远的,所以若是能够辩驳出众,入得那位大人物的眼就更好了。

很快,在场的几十人中,只有五个人举了手。

孟薇一眼看去,心中有数,很好,本地人不多,她就可以开始尽情忽悠了。

“难怪你们现在还在说什么三从四德,其实也不怪你们,你们离京城甚远,不知道现在有了新的三从四德,且不只是女人有,男人也有。”

“哦?男人也有?”

不只是那些远离京城的学子,就是那五个京城本地的学子都满是不可思议,见其余几人都不知道这事,才心下平衡了不少。

孟薇煞有介事的胡诌:“先说这新的女人的三从四德吧,听好了,三从: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德:惹不得,打不得,说不得,骂不得。”

“哈哈哈,好一个三从四德,真是妙。”

叶子川一个绷不住笑出声,可是这个时候那几位学子正被孟薇的话说的一脸懵,叶子川这么一笑,自然成功的将目光吸引过去。

可叶子川是什么人?

他若是要笑还需要隐忍?

于是,叶子川就这么给孟薇造势,毫不违心的称赞。

京城学子之一质疑:“这......我怎么没有听过呢?”

“你没有听过的多了去了,京城有多少人你知道吗?你娘怀你的时候吃了多少苦知道吗?”孟薇没等他回答,转头朝叶子川一笑,继续忽悠,“现在说完了女子的三从四德,那我就来说说男子的三从四德。”

“所谓男人的三从为:妻子出门要跟从,妻子命令要服从,妻子讲错要听从,四德:妻子梳妆要等得,妻子花钱要舍得,妻子生气要忍得,妻子生辰要记得,你们可记住了吗?”

在场之人猛然一静,一个约莫四十上下的......学子,上前扫视一眼孟薇,笑道:“小兄弟,你这话未免太过可笑,你说的这个想来在座之人怕是都没有听过,说不定就是你信口胡诌的,我可不信会有人真如你所说这般做,男子汉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怎能惧内?岂不贻笑大方?”

孟薇耸了耸肩膀,没有丝毫的羞愧:“对啊,就是我胡诌的,怎么了?你打我啊?”

“你......你......黄口小儿,竟然敢公然耍人。”

“谁说我是耍人了?刚才那个谁不是说大家聚会是各抒己见吗?我说我对三从四德的认识标准就不行了?还是你们其实都想要拍他的马屁,说是聚会,实则却是要把这次的诗文会当作自己的一言堂。”

孟薇一边说着,一边轻踱步走近孔新远,却指着刚才那位姓梁的人夸奖:“你倒是比一些人更加有良心,我支持你的说法,女人也不容易。”

孔新远见孟薇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不仅给他面子,还直接忽略他,赞赏刚才被他反驳之人,说是公然打脸都不为过,顿时脸色不太好看:“孟兄弟,女子抛头露面本就会惹人非议,恰恰是因为要保护家中女眷名声,诸位这才赞同方才那位同窗决定,这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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