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脚步,转过头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点:“你要不要休息下,或者是滚回你的凤栖山庄,至于念歌的解药,我会去取。”
他的咳嗽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只是她那双眸子里带着疏离与隔阂,好似巴不得他滚得越远越好,那颗本不是很温暖的心慢慢地冷了下去,连同嘴角的一丝微笑都淡去,他扯动着嘴角:“菀儿,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如此甚好!”陶菀说完,便转过身,其实她刚才想说的是,要不要停下来休息,可一不小心出口的便成了让他滚回去,她还看到他那眼眸的阴霾与伤心,这看在她的眼里,她的心也不是很好受,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考虑着要不要和他说下对不起,可固执的神经一而再地阻扰着她,每次想要张口说话却又闭紧了嘴巴。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该说道歉的时候说道歉,她深呼吸一下,抛下一句话:“你留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去林子里找点吃的!”说完,撒开腿跑了起来。
楚风一惊,想要说些话,却发现她早跑开了去,他怔怔地望着她渐小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笑?她最初想要说的也是这么一句话,是不?
他没有追前去,在原地坐了下来,这些日子在禁断谷与骨禁断之,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现在整个人还真得是疲惫不堪,只是心还有有点担心怕她找不到回来的路,双眸望着那人影消失的地方,期盼着她快些回来。
身体越来越难受,一冷一热不停地冲击着他身体的每一寸,每一缕,让他难以忍受,他强力压制体内的寒冷与燥热,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他皱起眉头,知道自己又毒发了,七天,七天之后,体内的毒又开始猖獗了,他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她的血,可是他不敢开口了,七七四十九天,他需要喝七次血,方能把之前的毒彻底清除,至于寒毒,只有靠温暖来抵押。
他整个人难受的倒在了地,额头的汗越来越多,他的身子开始渐渐地蜷缩在一起。
等着陶菀带着一兜野果回来的时候,见到便是他昏睡在了草丛之,看他纠结的眉头,以及蜷缩的样子,她明白了过来,他毒发了。
她皱起了眉头,还真是会添麻烦的人,她朝四周望了望,并没有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略带些许失望。
“喂。醒醒。醒醒。你还能熬多久?”
她推搡了下他的身子,他只是微微动了动,便没了其它的反应。
“该不会要死了吧?”陶菀嘀咕道,“这破身子能熬这么久,也的确算是迹了。”
“罢了,算我好心,救下你个白眼狼!”陶菀低声骂道,“你说说你啊,这么坏的人,让我受伤这么多次,我却怎么还这么犯贱地想要救你呢?还有啊,要是下次你再让我受伤,那可别怪我不客气,我玩阴也要整死你!”她一边说一边掰正他的身子,让他平躺在这草地之。
“楚风,我还真佩服你,这么差的身体可以熬这么久,也不晓得接下来的路,你会不会继续给我添麻烦呢?”陶菀抽出首,眼一闭,在自己的手腕一抹,吃痛的一下下,“其实吧,你的一半命怕是我给的了,所以别死的太快,好歹也要等着把念歌的药全部弄回来再死。那时候,你想怎么死,怎么死吧!现在可千万别死去,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有些东西还得靠你呢,我没那么勤劳的,你懂的!”
她单手掰开他的嘴巴,将手腕滴出来的血滴进他的口腔里。
浓重的血腥味让楚风微微有了点意识,他的喉咙做了下吞咽状,口的鲜血一并进入了他的体内,前一刻他还在说着不给她添麻烦,这后一刻需要她来帮助他了,他还真是说了大话,说好要保护好她,可这些日子来,好似都是她在照顾着他,心不由得装满苦涩的滋味。
伺候好身边的这位大人物之后,陶菀吸了吸自己手腕的血,不能浪费啊,希望它不会源源不断地滴出来,不然她没准儿要失血身亡了。
山的野果也不晓得这些是不是都能吃,看着它们的颜色还算像是可以吃的,她也顾不了多久,她那铁胃应该吃了不会有事,她拿起其一个红艳艳的果子,在自己身擦拭了下,吃了起来,满嘴的清香味,味道真好,吃得越来越起劲,但听到身侧的人一阵轻哼,她停止咀嚼,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衣兜的果子已经不多了,便也不再吃,病人重要!
楚风幽幽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农舍里,破旧的被子,简陋的屋子,他朝着四周看了许久,都不曾见到陶菀的身影,他是在哪儿?而菀儿又是在哪儿?
他赶紧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找她,可发现双腿很是虚乏,一脚下去,有点软,他这是怎么了?他探视了下自己的脉搏,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发烫,敢情是他染风寒了?
但想想这也有可能,水里浸泡了那么久,而两种毒又一并的发作,他的身子有力才怪,但是无论是怎样的情况,他都要找到陶菀,他撑着身子朝着外边走去,推开门之时,入眼便是一望无际的翠绿,几间破旧的农舍相邻地靠在一起,收回视线,他所在屋舍前边有着大大的院子,鸡鸭在院子里嬉戏着,他倚靠在门框,继续打量着周围的情形。
几间屋舍外边挂满了筛子,还有玉米棒!在看看地的一些玉米碎屑,他也知道这些该是喂鸡鸭猪狗,那另一半颗粒保暖的玉米棒,应该是来年的种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