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摸了摸两个人的脑袋:“把东西藏好吧,帮我去唤声凤歌,我有事需要找他!”
须臾片刻,凤歌站在屋门口,这儿毕竟不是菀如院,陶菀一回来,外边流言蜚语顿时起,他也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陶菀也明白他之所以站在外面的原因,也让小翠搀扶着她,走到门口,她从怀里掏出小翠的玉佩还有他的令牌:“凤歌,有一事我想求你帮忙,帮我找到这玉佩原先的主人是谁?他在哪儿,是否还活着!”
凤歌看了眼那通透的玉佩,一看便知此物并非普通人家能有,他接过后,意外地看到小翠期盼的眼神,遂又朝着陶菀看了眼。
陶菀点点头,也不再隐瞒:“是小翠的,小翠说这是他爹爹的物,她想要知道他爹爹是生是死!”
“好!”凤歌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遂接过玉佩与令牌准备向陶菀告辞。
还未离开几步,又被陶菀唤住,陶菀轻皱眉头,想问又开不了口,蠕动了好几次嘴角,终于还是轻声说道:“帮我留意下那些乞丐有没有一个生病的老妪。”
凤歌虽然不是很理解她为何这般说,但她既然这么说,也肯定有她的原因,也不再多问什么。
她所居住的地方是陶欢的小院,陶欢已经嫁出去了,这院落变得很是空旷,她回来,陶成也让人替她收拾了一件小屋子。
本以为二夫人会来找茬,可从一些老仆的口得知,二夫人在已经伴青灯半年之久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有些诧异。
陶欢是齐王的正妃,照理说以二夫人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淡然地伴着青灯过日子呢,她不在京都的日子,看来发生了许多事情,甚至有些超乎她的想像。
譬如她名义的爹爹——陶成,待她竟然相当的客气,难道他没有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吗,难道他不知道女儿这般回来会给陶庄带来耻大辱吗?
可是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以往只会对陶欢才露出慈父模样的表情,在见到她的时候,竟然微微地笑着:“菀儿,醒了!要不要让老嬷陪你到处走走?这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对身子不好!”
诡异,一切都必得相当的诡异,让陶菀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她扯起嘴角朝着陶成笑笑:“谢谢爹爹,我想去去看看二娘!可好?”
陶成眸闪过一丝疑惑,可稍闪即逝,让她捕捉不到那疑惑究竟含的是什么。
陶成见她身边一小丫头扶着她,赶紧地唤了一个丫头让她帮忙搀扶着陶菀,而后自己在一边带路:“菀儿,随着我来吧,你二娘在后院里!”语气有些沉重,好似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故事。
陶菀点点头,缓步地往后院走着。
接近后院的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念经和木鱼的敲击声不绝如缕地传进她的耳朵,她跨过门槛,见到一个身穿青山,头戴帽子的妇女一手执佛珠,一手敲木鱼虔诚的诵经。
“二娘!”陶菀进屋后唤了声。
“夫人,菀儿来看你了!”陶成话音一落,二夫人手的佛珠忽地落在地,她转过身子,惊讶地望着陶菀,最后视线落在陶菀的小腹之。
陶菀从她双眸了看到变幻莫测的神色,有惊喜,有兴奋,还有疑惑,最后化成一抹歉疚与愧意。
这……让陶菀很是不解,难不成这二夫人转性了。
“你不该带她来这儿!”二夫人捡起地的佛珠又落坐在团蒲,闭着眼睛,诵经。
陶成轻叹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这些是他的错,却让她来偿还,对不起她的,还是他啊!
“菀儿,我们不打扰你二娘了!”陶成沉声地说道,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希望菀儿她不会怪罪于他们。
陶菀也不在多作逗留,迈出了佛堂,心却有一股强烈的感觉,陶庄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还能帮楚风找到点线索。
“爹,二娘何时伴青灯?”陶菀假装不知的询问道,“欢儿她知道吗?”
陶成点点头:“欢儿回来劝过她,可是她执意要这般做,有半年了,半年之久了。”
“哦!”陶菀不再多问,问多了容易让陶成起疑心,缄口不言,在丫头们的搀扶下,她慢悠悠地逛着陶庄。
许久不曾开口说话的陶成忽而开口道:“菀儿,你的脸?”
陶菀猛地停下脚步,她伸手摸了摸那布满伤疤的左脸,凄惨的一笑:“过去了,都过去了。”
“菀儿,若是那儿过得不好,回来吧,爹帮你去和楚庄主商量和离!”陶成说出来的话,让陶菀惊诧不已,他以前不是巴不得她呆在凤栖嘛,巴不得得到凤栖的所有吗,如今怎?
这陶庄的人是不是神经都错乱了,为何会是这般?
陶成不该对她这么好,现在这样不合情理呀!
但这些疑惑陶菀都只能埋在心,她苦笑了番:“爹爹,若是和离,你养得了菀儿一时,养不了菀儿一世。”
“菀儿,这陶庄的所有足以你和孩子活一辈子了,若是过得不开心,放手吧!”陶成扮起慈父来让陶菀丝毫找不出破绽。
陶菀点点头:“或许真得会有那么一日,希望陶庄真得能够容得我!”
“说什么胡话!”陶成喝了声,“你是我的女儿,这陶庄是你的家。”
是吗?若这儿真得是陶菀的家,陶菀不会自杀了,她也不会成为他的女儿了,他们丝毫不会相交。
“菀儿,过去的事对不起!”陶成这一声对不起,让陶菀更是诧异万分。
陶菀再也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