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算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带足药物的人了,第一个是他的师傅,鬼才。
不过现在有沐阳在陶菀身边,对于她来说,的确是安全可靠许多,他不爱杀人,却会为所保护之人不得不杀人,要不然他不会擅于麻药,而是毒药了。
“沐阳,我发现我以后走到哪儿都要带着你!”陶菀笑容满面地说道,“我那折腾样,没准儿今儿个碰伤,明儿个摔伤,哪日又撞伤,而且怕虫怕蛇,有你在,我会啥都不怕了!”
“嗯嗯!”沐阳毫不谦虚地点头应着,“我吃得不多,用得不多,带我好处多多!”
“好。我带你一个了!”陶菀爷们地拍了拍坐在旁边的沐阳,“有我吃的,有你吃的。你是我的机器猫啊!”
“机器猫是什么?”这会儿轮到沐阳和凤歌好了,他们可从没听说过这玩意儿。
“阿嚏!”陶菀还未回答,连连打喷嚏,她用手揉搓着鼻子,嘴愤愤地嘀咕着,“该死的,是有人在想我,还是有人在挂念我。”说着说着,又是喷嚏。
“妈呀,打得我难受死了!”鼻子总是有一股气想要冲出来,她使劲地捏着鼻子,闭着嘴巴,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丫头,你怕是感冒了!”沐阳提醒道,“坐会马车内去吧!”
“不要!”陶菀一口回绝。
“为什么?”
“我保证我马车过不了多久,某个人又会阴阳怪气的说话!”陶菀说这句话的时候,朝着沐阳看了眼,又朝着远处的马车瞟了一眼,“我怕我被人诅咒!”
弦外之音,他们听得很清楚,各自都无奈地耸耸肩,那怪坐在马车里的人吧。
“丫头,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沐阳正色道,嘻嘻闹闹可行,这会儿要是真感冒了,那麻烦了,孕妇忌的药太多,能不吃则不吃,能不生病则不生病。
陶菀嘟起她的小嘴巴,不开心地撒着娇:“我不要是不要嘛,反正你会给我弄不会伤身的药,不是嘛?”说道这儿的时候,还俏皮地朝着沐阳扮鬼脸。
沐阳得了便宜不卖乖:“我医术虽然不错,但不高超啊!”
“不要!”
“进不进?”
“不进!”
“你确定?”沐阳挑着眉头邪魅地笑笑,“你要是再不进马车,我让不进也得进!”
“你威胁我!”陶菀骄横地说道,“等我下次去寄国,让寄之和哥哥灭了你!”
“嗯?”沐阳眉头又是抖动了几下,似乎在警告着陶菀要是再不进马车,他可真要动真格了。
在一边看戏看了半天凤歌,平淡地说道:“夫人,进马车去。”
“你也让我去啊!”统一战线没有达成,她成了光棍司令,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进进,反正进了马车她也不吃亏,又不会挨冻,顶多是要面对个看着眼烦心燥的家伙而已。
她站起身子,将外袍扔个凤歌,面带不开心:“那我进马车了?我真得进喽?”
沐阳凤歌两人理都不理她,顾自望着火堆。
讨了个没趣,陶菀手脚并用滚马车,车内的人正闭着眼睛,皱着眉,双手环着胸口,靠在车壁。
陶菀挪到自己的卧榻,悠悠然的躺下,拉过一条毯子盖在身,果然外面暖和多了,可是,她睡不着,她伸手从桌捞过一本,细看起来。
这时候,她听得打颤的声音,搁下,望见楚风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咬着嘴唇不想发生声音,陶菀耸耸肩,想要硬下心来不去理他,可在卧榻辗转几次,觉得很不舒畅,不得不坐起来,将自己身的毛毯盖到楚风的身,将他捂得严严实实。
楚风感觉到她的动作,幽幽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吐出两个字:“谢谢!”
“呵呵,不客气!”陶菀客套地回答着,“若是还觉得冷,那只有去你妹妹那儿拿毯子了!”
楚风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她的嘴再硬,心似乎还是软的,俗称刀子嘴豆腐心。她还是关心他的,他的嘴角缓缓地扯起一个笑容。
陶菀躺会到卧榻,没了毛毯的遮盖,这胸口还真有点冷飕飕,可惜她又那么好心的将毛毯送个讨厌的人了,哎,做好人活受死。
她拉了拉自己的衣衫,双手环着胸口,但很快将手拿开,手放在胸口,万一睡着了,容易做噩梦,她讨厌做梦。
可是不这么放,还这有点冷,忽而她发现凤歌的那外袍是有多么暖和的了,似乎她的毛毯还要厚。
“楚风,我跟你商量个事?”这样仰躺着的冷与蜷缩着的冷,完全不一样,她忍受不住了。
楚风微微睁开眼睛,似乎有些气若游丝:“什么事?”
“去那边搞件厚衣服呗,你的厚衣服呢?”陶菀询问道,她发现这儿的侍卫多多少少都有一件厚的出的外袍,他不应该没有啊。
楚风轻声说道:“在涵儿那儿!她怕冷!”
靠,晴涵怕冷,他把外袍给她,他自己则窝到她的马车。开玩笑,她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竟然还好心的将毛毯给他,人家这不怕冷的货都愿意去拿自己的袍子去泡妞,她何必那么好心。
她坐起身子,挪到他的身边,用力一拽,将毛毯拽了回来,抱在怀里,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淡漠地说道:“冻死活该!”而后回到卧榻,舒服的躺着,这样暖和多了,但时不时地回去瞟一眼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