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多久?”陶菀心下叹气,她刚还想着跟人家试试,却没想到他要走了,这夫妻情侣啊,一旦异地,难保不会有小三插足,哎,好在她还没动真感情,不然要日夜担忧,吃不下睡不香……
木胥充满歉意:“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
听着那时间,陶菀再次感叹小三要来喽,她再度开口询问道:“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要离开了。”
这也太快了点,她还想着趁着他在,可以到处溜达溜达,哪料这么好的想法很快要泡汤了,哎,故意的,故意的,天故意找她茬的,见不得她到处疯玩。她失望地应了声:“哦哦!”没了下话。
听到她失落的声音,木胥执起她的手,与她四目相对,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会尽快回来,相信我。只要你等我!”
“嗯呢!”陶菀明白他误解了,却也不说破,只是淡淡地说道,“路注意安全。”话毕,她抽出自己的双手,朝着厅堂走去。
木胥点头,正打算和她一道去吃饭,忽然好似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菀儿,若是无聊,出去走走吧,不过记得带侍卫,非忧会留下来,你找他便可。”
“好!”她简便地应道,不在说其它的话,也不再逗留,有自由好,至于是谁在她身边无所谓。
“还有是若是有不清楚,去找楚风,你应该已经见过他!”
“不认识!”
“是……”木胥停顿一会儿,转而说道,“行动不变的那位是楚风。”
话音刚落,她便知道是谁了,那日在她头放了一箭的人,借她的人,和那二殿下一起试探她的人,即便他不曾开口……
“我知道了。”
初夏的夜,带着温暖的风,和着虫鸣的奏乐,掀起一夜的宁静,菀如院,烛火摇曳,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伴着灯而坐。
她拾起剪刀将烛芯剪去,那即将熄灭的烛火瞬间旺了起来。
“你还不走?”陶菀搁下剪子淡然地问道,“不是说明早要启程了吗?”
木胥双眸柔情似水地望着她,眼眸里含着万分舍不得,他走到她的面前,捧起她的脸颊,认真地说道:“让我在陪你一会儿,一会儿,可好?”
陶菀不适应地动了动脑袋,却也没有用力去挣开他的双手,仍由他抚着她的面容,冰冷的指尖从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鼻,口,缓缓地划过,最后细心地描绘起她的轮廓,她的整个人由最初冷得颤栗,到肉麻的起鸡皮疙瘩,最后整个人变得酥软,身有一处地方开始变暖,变烫,这样的感受很陌生,可她咬了咬嘴唇终还是忍了下来。
此时,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暗哑:“菀儿,我要好好的看着你,这样,梦里会出现你,记着你……”
情话,假话,分不清楚,她也一样,她只能一笑而过,听听够了,不用放在心。
“木胥,早些歇息,明儿个会累!”她好心地提议道,她不想和他继续呆一块儿,因为时间久了,某个地方会决堤……如今,她还不能放任自己,也不能放任任何人悄然进入,防护地紧紧得,才是最安全。
木胥点点头,将手搁在她的肩,认真的望着她躲闪的双眸:“菀儿,你要等我,一定要,记住,你是我木胥的妻子,一辈子。”
陶菀浅浅一笑,算是回应,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她还不知道呢,没准今儿入睡,明儿个起不来了,呸,呸,她怎么自己诅咒自己呢;没准他出去了,再也回不来呢,却不料一语成谶,回来的不再是他,他不再是他!
木胥欣喜地点头,他郑重地凝望着陶菀,声音温润如春风:“只一眼,今天的最后一眼。”
“好!”陶菀站在他的面前,双腿却已经发麻,心里是苦不堪言,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人家现在是柔情万分,她怎好打破这么美好的气氛呢,她咧着嘴傻笑着,眉眼弯弯甚是好看。
木胥轻碰了下她的睫毛,轻轻地抖动了下,他轻轻地笑了:“真美。早些休息吧。我也该去整理行装了。”
陶菀点点头,笑意更浓,她在等他这句话:“嗯呢!路要小心,注意安全。”
“好!我一定会完整的出现在你面前!”木胥笑着说道,话毕,便也不多做留恋,缓步离开了菀如院。
陶菀望着远去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夜幕之,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感觉他一离开,她全身肌肉都放松了,她大咧咧地将自己放倒在床,用力一甩,鞋子脱离了她的双脚,在空划出两道弧线,最后落在另一端。接着整个人一滚,窝进了被子里。
真舒服啊,这样的感觉最舒服,和他在一起一点都不舒服,不能自由自在的笑,还要端出一副明大礼的样子,真不爽,要是真得是她所爱之人,所爱她之人,她一定会像向哥哥撒娇那般,那样的感觉才是最好。
面对他,真得轻松不起来,除去惊讶之外,剩余的都是做作,哎,真累啊。
她一定要好好睡觉,好好补充这一天消耗的精力。
而且,她要好好做梦,做很多很多美好的梦,因为一生那么短,偏偏**又那么长,现实无法满足,那么让自己在梦得到满足,在梦肆意的笑,肆意地笑得流泪。
木胥什么时候走,她不知道,也没有人来催着她让她去送他一程,她只明白,她醒来的时候,日已三竿,吹进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