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不再去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反正她暂时是离不开他的手心,不如好好的休养生息,看他究竟有什么动静,她相信她不见了,楚风定会找人来找她,到时候能够离开这儿了。
“不说话了?”羽羊见她闭眼睛,好似觉得很怪的样子,他走到床沿前,弯下腰望着陶菀,“长得并不怎样,怎么他们都喜欢你呢?”说着手指在陶菀的脸用力戳了戳。
尖锐的指甲立刻刮破了陶菀的脸,好在她的脸是假脸。
“人皮面具?”他抬手一把撕下陶菀脸的面具,“人面桃花相映红,很不错。”手指在那簇盛开的桃花摩挲着,“呵呵,那个丫头做事真是不成功。”
陶菀当他是在自言自语,却也从他的话抓到了一丁点消息,他认识晴涵,若不是楚天翔,还认识晴涵,那会是谁呢?她不由得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起羽羊,试图从他的面找到一丝熟悉的东西。
羽羊微微眯了下双眼,然后扯开嘴角笑了,他将手的人皮面具放到自己的脸:“你说,我这样出去,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你呢?会不会呢?”
“不会,你我高多了!”陶菀直接泼他一盆冷水,他现在看去像是兴致勃勃,没准儿真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哦!”羽羊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那我去找一个和你差不多身高的女子,我这儿有好多这样高度的女人,嗯,这样。耳宛公子是好,会给我出谋划策!有奖!”说着在陶菀左脸的桃花亲了一口。
陶菀怒火旺盛,她真想踹面前的人一脚,可是她没有力气,只有狠狠地瞪着他:“没有的,他们不会相信的。”
“也是!”羽羊笑着说道,“那两个人应该都各自到自己的府了,也应该把你被我抓的事情告诉各自的主子了,要是你突然间回去,他们铁定是不会相信,那你在这儿呆着吧,只是不晓得这些主子会怎么做呢?”
陶菀再次从她的口抓到一丝线索,是有人知道她被人抓了,但各自回去了,他们为什么没有救走她?还是救不了她?“他们是谁?”
“嗯,两个快要死的人,应该撑不过天明吧!”羽羊说得极其的轻松,仿佛这些人是地的蝼蚁,生命极其的轻巧,“一个叫邱长,这个知道的太多了,太让人讨厌了。一个是非忧,这人拐走了晴涵,也好让人讨厌。”
陶菀的心一惊,邱长是谁,她不认识,但是非忧她认识,他说他们撑不过天明,那是……她不由得撇过头望向窗外,外头还是一片月色洒下的光亮,她忽而希望这天不要亮,这样他们是不是不会死去。
羽羊见她只是看了眼窗外,没有说话,率先开口说道:“你不好,他们为什么会活不过天明吗?”
“他们为什么会活不过天明吗?”陶菀重复他的话,心里却在想着其它的事情,她以为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没有将他们杀了,而是让他们回去了,他在这里头又有着怎样的阴谋?
“女人家不要这么聪明,笨一点好!”羽羊抬起手抚摸着陶菀的额头,将她皱着的眉头抚平,“他们活不过天明因为我放了他们很多的血呀!”
陶菀忽然觉得这面前的人真不是人,而是个妖孽,丝毫不把人的生命当成命看。
羽羊却并不理会她那厌恶的眼神,继续说着话:“耳宛公子,你还头晕不?要是不晕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去不去呢?”
“还晕着呢!”陶菀冷冷地说道,但很快为自己说出这句话而后悔,她心里还是挺想去看看他想带她去的地方,“不过我还有能力去。”
“哦?”羽羊反问道,“那我们走吧!”说着一把将陶菀从床拽了下来,见她站都站不住,从怀丢出一颗药,硬塞进她的嘴巴里,“呆会可要好好看看。”
陶菀想要把那药吐出来,却发现无论怎样都吐不出来。
“徒劳!”羽羊淡淡地丢出两个字,而后蛮横地拽着她走了出去,他的脚步很快,陶菀感觉自己是被他拖着而走,她甩了甩,没有甩开,也只有踉踉跄跄地跟在他的身后。
绕过很多地方,陶菀磕磕碰碰地随着他来到一座很大的院子里,她闻到一阵阵的血腥味从里头传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胃在翻腾,太难闻了,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想要隔绝这样的气味,手却被羽羊给钳制了。
“进去。”羽羊推开大门,拖着陶菀往里头走去,越往里走,浓重的血腥味越重,那气味充斥着她的口鼻,她的喉咙,她的胃,乃至她的全身。
“变态!”
“耳宛公子,你看那儿是水牢!”羽羊抬起手指着不远处大大的池塘说道,在月色的照耀下,她能够看到那池塘里有一个个铁栅栏,池塘的水黄带红,而且她还能看到有几个头在铁栅栏,他们的身子全部在水下,只有这头可以呼吸着外头的空气,不会死,但她知道他们现在是生不如死。
“他们都是些叛徒,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羽羊见陶菀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儿,冷冷地解释着,“但我很善良,没有让他们死。”
“来,继续跟我往里走!”羽羊继续拽着陶菀往里头走,在经过池塘的时候,那几个人头的眼睛忽然睁开来,紧紧地盯着陶菀,害得她一个抖索,那目光带着浓烈的恨意,噬骨的恨。
羽羊推开一扇笨重的大门,一股更为浓烈的血腥味从里头传来,血腥还带着一股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