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摆了摆手:“虚礼,虚礼,我好久没有喝酒了,给我弄几坛气的坐在了位,“大家吃,别客气。”全然一副主人模样。
原本还算是轻松过的气氛这时候略微有所改变,变得肃穆,算平日嘻嘻哈哈的侍卫这时候都变得很是安静。当然也有人例外,那便是年纪最小的念歌,在看到鬼才坐定的时候,他跳下凳子,往鬼才身挤去。
“嘿嘿!”念歌贼兮兮地笑笑,“抱抱!”
鬼才捋了下花白的胡子,冲着他笑笑:“等我喝好酒,再抱你?要不,咱两一起喝酒?”
念歌思量了下,没找到答案,回过头向陶菀看去,她没有说什么,他又向自家爹爹看去,也没有回答他,他嘟了下嘴巴,最后重重的点点头:“师公,我陪你喝!”
“嗯。乖徒孙!”鬼才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一个直接拿着坛子饮酒,一个拿着小碗慢慢地饮着,小脸蛋儿通红通红,却依旧喝得很是开心。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而且关系还这么好?
这个问题在众人的脑海之不断的盘旋着,尤以楚风和陶菀为甚,相视一眼,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也不晓得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这桌的菜是彻底冰凉,而念歌那小子早已被灌醉,鬼才去依旧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刚才饮了三坛烈酒。
“你们都还没有走!”鬼才扫视了眼依旧还在饭桌前的人,“这样更好,我恰好有事想要和你说。”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不敢出气,因为每次鬼才大摇大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必定是会有大事发生。
“第一件事便是这一年楚国会有浩劫,朝政动荡的更加厉害!”鬼才说得很是平淡,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眼楚风,“你们要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但若是让一个只想要天下成为自己囊之物的人掌控所有的局面。会出现什么的事儿,你们应该很清楚!”
说道这儿,鬼才顿了顿:“第二,便是楚国公主将要嫁到寄国,最好确保她平安无事的被寄国太子带走。”
“至于第三……”鬼才说这话的时候,再度在各人身打量一圈,最后视线落定在陶菀的身,“你跟我走!”
“我?”陶菀难以相信地指着自己,这老头子是想要干什么?
“是!”鬼才郑重地说道,“必须和我走!”
“师傅,她……”楚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鬼才打断,“如果你不想她死,让她和我走!”
所有的人都怔住,陶菀自己的震惊绝不亚于任何一个人,他才见她一眼,难道发现她一只脚跨入黄泉了吗?
楚风倒吸一口冷气之后,在看到陶菀那惊讶与佩服之间来回转换的神色之后,心里还是微微有个底,她的确是有事情瞒着他,瞒着关心她的每个人。
楚国公主出嫁,举国欢庆,百里红妆,场面很是壮丽,陶菀在天未亮之时,进了宫,算是送她一程,然后把该交给她的都交还给她。
陶菀望着眼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浅浅地一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觉得她和自己一样,像是个假小子,可当这嫁衣穿在身之时,却散发着女子特有的美与柔情:“恭喜公主!”
葶苈回以一笑:“谢谢你来看我!”她知道陶菀会来看她,不止是把东西给她,而是真心想看着她跨入红轿。
陶菀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要好好的,要幸福!”
“我会的,幸福是靠自己争取,不是吗?”葶苈的双眸之带着氤氲,“婚姻不由自己控制,但爱情和幸福我还是可以争取!”
“是!”她这般想最好,况且寄之真得不是一个差劲的人,至少楚风好,不像他那么花心,一心一意只想着一个人,但身为太子,不可能如此,算有那么多的权利,私事反而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嫂子,记得以后来看我!”葶苈忽而撒娇地说着,“和我走得近的人,其实你和太后!”
“好,我会来看你!”只要她还有那个时间是,只是不晓得她还会有多少时间。
葶苈兴奋地点点头:“一定要来哦,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陶菀郑重地应声。
这时候,陶菀向葶苈挪近一步,抬起手替她整了整衣裳,还有头的冠,接着附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公主,路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一定。不要轻易和人走得太近,若是有事,找腰系着红带镶着不规则金边的人。”说话的同时,又偷偷的将寄之赠送于她的首塞到葶苈的袖子,“保管好,东西在首里。”
陶菀直起头,温和地说着:“公主,要出门了,要理得漂漂亮亮,而且要笑,不要哭!”她这话不说还好,两个人都还是笑嘻嘻,这话一说,两个人的眼泪都滑落下来,“我们都要好好的,我等着你来看我!”
“好!”
算没有过多的交集,可终究还是会在一刹那有共同的言语,有共同的感想,未来她们不知,只能自我安慰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着,幸福是靠自己,其实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葶苈拜别皇,太后,皇后等人之后,便在喜娘的搀扶之下跨进了喜轿之,在进入之前,她回过头透过那半透明的喜帕望着身后的重重宫殿,出了一重,又进另一重,下辈子,她不要荣华富贵,她只要成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便是。
葶苈走了,她也该走了,陶菀站在一边望着那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