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相信她说的话,离歌也许是寄之的儿子,如果这么一想的话,他能够想通后山为何有那些罂粟。

这罂粟只有寄国才有,那小子不敢在其它地方种,只有偷偷地在那无人问津的地方撒属于他们国家的花。

幸得长歌谨慎,对外只说这是他远方亲戚的孩子,因为被仇人追杀,只留得孩子一命。不然,即便孩子在凤栖,也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

寄之望着那被窝外的一个小小脑袋,深邃的望了几眼,便走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呢?”楚风望着怀的人儿,宠溺地问道。

“是那天的事啊!”陶菀知道那天的事对他肯定记忆犹新,他们把凤栖都翻遍了,才在一墙角找到她。

“真得不要告诉他吗?”楚风很是同情寄之,但陶菀说的话并不无道理。

陶菀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若是想要自己爱的人,过得平安,不是远离尘嚣,而是竭尽所能铲除一切不利,他有着那么好的地位,那么好的权势,那他该好好的把握,即便他不想当太子,不想做未来的皇,那至少得利用这个优势为寄言创造不用过东躲西藏的生活,待得一切都归于平静,他们两父子再好好商量,继续要权势还是平静生活。”

“菀儿,一切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楚风还是这么一句话。

“一切都是靠头脑,阴谋诡计不是只有坏人能用!”陶菀顶会一句,“反正呢,以后要是有人对我不利,只要我留得一口气在,哼,她狠,我奸,我点火箭她升天!”

听着她凶悍的语气,楚风苦涩地笑笑,他不知道火箭是什么,但至少明白也许以后他们走向这样的道路,想到这儿,他紧紧地环住陶菀。

陶菀走出屋子的时候,发现寄之正躺在一张竹榻望着天空,身穿着一件紫色的袍子,他似乎是一个喜欢炫丽色彩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喜欢精致的生活,能够在这么朴素的山林里生活,也当真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寄之微微转动下头,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你,起床了?”

“嗯!”陶菀轻应一声,地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支在膝盖托着自己的下巴,她微抬头,“我理解你的心情。”

“那么,你应该,把孩子交给我!”寄之强势地说道,“他是我的骨肉!”

“嗯!”陶菀望着面前这张染着思念的愠色,浅浅的一笑,“但我不能让我的小朋友再一次面对死亡!”

“我可以!”寄之态度硬生生地说道。

陶菀并不被他的愠色给吓到,她的面挂着不浅不浓的笑容:“寄之,寄国的太子,你以为你现在回去,还能得到老皇的认可吗?即便他想认可你,朝廷很多人官员都会反对,你这么多年不理朝政,他们有十个,百个理由让皇废黜你的太子之位,那么你拿什么东西,不一定要靠权利的是,你真得会以为是皇派人杀了你妻儿吗?有些人一直躲在暗处,我想这些其实你都已经考虑过,只是当时的丧妻丧子之痛让你颓废了。你该回去帮你的皇帝老爹了,也该找出真正的凶手了,不要让寄言继续漂泊在外面。”

寄之安静地听着她叙说着,她说的很对,这些他都考虑过,只是,他觉得他更多不起她的妻儿,所以……

“寄之,允许我这样唤你,我想你的父亲老皇帝可能是不喜欢你的妻子,但他绝对是喜欢你的儿子,因为他是儿子,而不是女儿。你们寄国皇室男丁单薄,他没有理由来杀一个有着正忠血统的皇室之子。”陶菀缓缓地叙说着,至从她来这儿后,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耐心的和一个人说话,用如此平静却成熟至极的语气和一个有权势的人说话。

寄之脸渐渐地现出一丝温和,他那双桃花眼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不拘小节的女子,她长得一点都不美丽,除却那双灵动的眼睛,给她整个人添加了一份灵气外,她只能说是清秀,可她身有着一丝豁达,她虽然一口一个权势,可她的眼里憧憬的却是蓝天与自由。而当她说道言儿的时候,他竟然会在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母性的光辉,好像曾经珑儿抱着言儿的时候,那眼里闪烁着的光芒。

“谢谢。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寄之恍然开朗般地说道,他竟然不结巴地说完整了一句话,因为他在她的身看到了珑儿,但随后又略带结巴地问道,“你,你没有,骗我?言儿,他真得活着?”

陶菀重重地点点头:“我没骗你,他现在很好!”

“那他住的地方安全吗?”寄之从竹榻坐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他的眼里渴望着能从她那儿多知道一点寄言的消息。

陶菀作略微思索,方才缓缓地开口:“他很安全,他很听话,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那好,那好!”寄之连连几声那好,可见他的心是多么的期盼,多么的担忧,“你,能和我,讲讲,言儿的事吗?”

陶菀点点头,他身为父亲,有权知道他的经历,但暂时还无权知道他在哪儿,她慢慢地回忆起那日夜空下,寄言依偎在她的身边告诉他的经历。

“他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他的母亲,他总是提一个姐姐,那个姐姐对他很好很好,对他很温柔,会把所有好吃的,能用的,能穿的都给他,她从不会打他一下,更不会骂他一下,她告诉他,他的名字是寄言,告诉他,他的名字不能告诉别人,告诉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她致死,都没有供出寄言在那儿,当人血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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