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吗?

有句熟话说得好,山容易下山难。

可想而知,这下山的道路更是坎坷,虽然有着一些人工凿成的阶梯,可她今天实在是走得太多路了,每往下走一步,她的脚会不由得抖动几下。

这次是她平身最大的一次运动量了,她凄楚地望着那望不到尽头的人工阶梯,再次感叹,天下男人一般黑。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安一个家。陶菀有感而发的唱起了歌。

那歌夹着气喘吁吁的喘气声听着格外的凄楚,这让楚风停下了脚步,但他更多的因为陶菀唱得有些跑调的歌曲,这一句话他深深的映在了脑海之。

“夫人,还是为夫来背你吧!”楚风忽然大发善心地说道,这让本来正准备往下跨一步的陶菀踩了个空,径直地要往那生不见底的山脚滚去。

楚风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

还好,还好,差一点她真的要见阎王爷了。她落地后,拍了怕自己的胸脯,想将那被惊吓走的三魄给拍回来。

等得她缓过气后,她朝楚风丢去一个卫生眼:“下次别突然间说话,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楚风笑笑:“是,为夫明白。不过夫人可要说了算,做鬼都不要放过我,做人也不要放过我!”他温柔的脸带着一丝真诚的笑意,全然不像是戏弄她。

陶菀扯动下嘴角,没有答话,点点头。

忽而,她记起他刚才说要背她来着,便嚷道:“夫君啊,你说过的背我呢!”

楚风点点头。

陶菀示意他蹲下去,好让她爬去,哪料这货竟然和那非忧一样,将她抗在了肩,他若是在平地抗的话,那她也无所谓,可这儿是下山路啊,她感觉到自己整个人一耸一耸,睁开眼睛,还能看到那一档档的阶梯,晃得她头晕眼花,而且五脏六腑都快挤在一块儿,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待会儿若是停下来,将她放下来,她准会将肚子的器官全部给吐出来。

她真要吃不消了,她感觉到胃里的东西不断的再往冒,她赶紧地拍拍楚风的背:“快,快放我下来!”

可惜,楚风并不理她,仍由着她拍打,这也因为这么一闹,她好像觉得那东西又流回去了,她暗自庆幸了下,既然下不去,那好好享受,当是坐船,幻想着是摇啊摇,而不是耸啊耸。

陶菀闭眼睛,假装自己所在一艘豪华的游艇,而她现在正躺在一张舒适柔软的大床,因为飓风天气,导致船身不稳,才会出现这摇啊摇的情况。

她发现她的幻想真得很强大,一开始所有不适应的感觉都渐渐的消散,她甚至敢睁开眼睛望着地的阶梯,口数着:一,二,三……

偶尔看到那阶梯的小花小草,她会兴奋地叫嚷下:“楚风,楚风,你残害祖国的花朵!”“楚风,楚风,那朵小花很好看。”“楚风,楚风,你又踩死一只蚂蚁了!”……

“夫人,你不累了?”楚风听着肩的人开始变得不安静,停下脚步说道。

陶菀立刻闭眼睛,一句话都不说,因为她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意味着要让她自己走了,所以她装死,装睡着。

楚风见她又不说话,温柔的笑笑,可惜,那快腻出水的温柔,陶菀看不到。他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着,偶尔抬起头望望天空的月色,还未到子时,争取在子时的时候到山脚。

许是怕楚风让她自己走路,陶菀闭着眼睛竟然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待得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一棵大树。

她揉了揉眼睛准备站起来,却意外的发现一件事情,她不仅是靠在大树,她还是坐在大树,借着月色,她低头往下望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大块空地,没什么杂草,有得是一些烧过的炭灰,看来路过这儿的人真不少。

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要走这条不好走的路,是赶时间呢,还是有追兵呢,还是纯粹是求刺激,她坐在树干,双腿来回的晃着,思考着这伟大的问题。

深夜的qín_shòu鸣叫声将她从伟大的思索拉了回来,她仰起头看了看月亮,又再次望了望周围,她意识一件事,那是楚风不见了。

啊!楚风不见了,她惊呼道,他怎么可以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将她丢在这深山老林里呢,万一被动物吃了呢,万一遇到坏人呢!

“楚风,我恨你,我做鬼也不要放过你!”陶菀握着拳,对着夜空重重的发誓道。

正在密林的楚风忽然打了个喷嚏,难不成着凉了?他一手提着几条鱼,还有一只山鸡,一手揉了揉鼻子。脚步快速地往外走着,免得她醒来发现她一个人会害怕,会以为他把她给扔了,想到这儿,他忽然意识到刚才那个喷嚏可能是她在说他。

他独自笑笑,嘴角的笑意很是浓密,他可以想像的出,这个时候,她若是醒了,必定会先发一会儿呆,而后才会发现自己不在她身边,接着开始胡思乱想,认为是他把她给扔了,而后对着天空发誓。

他几乎全部猜对了,陶菀是这么干的。

他还能确定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一定会想着法子数落他,但只要瞧见手的鱼儿,又会变得很谄媚。

入秋的夜晚总会很凉,陶菀坐在树已经感觉到那凉风吹得她发冷,她双手环着胸,用来抵抗那冷风,双眼注视着下面的动静,她很佩服自己,竟然在树睡着都没掉下来。

这时候,不远处的森林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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