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面色苍白地瘫倒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下,口中楠楠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珀西......他不会的......”
“尽管很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赫拉此刻也不想回到医院去休息了,他憋了一肚子的气。原本看在珀西已经变成植物人,打算息事宁人的他,被亚瑟这么一刺激,也实在没办法忍下去了。
“他在一个施了黑魔法的日记本上面写字,整整一年,他们不停地交流。他还打开了密室,攻击了学生——这一切都是你最骄傲的孩子犯下的错。”赫拉昂起头,冷冷道,他本来对亚瑟就没什么好感。
“珀西!”亚瑟被惊得目瞪口呆,软泥般坐在椅子上,说道:“我早早就教过他的,我一直跟他说的,永远不要相信任何能够独立思考的东西,除非看清了它把头脑藏在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不拿给我和他妈妈看......”
“我想,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最要紧的是如何让珀西康复。”邓布利多不由分说地插嘴道,“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场痛苦的折磨,我想,我们并不会追究他的任何责任。许多比他年长、比他足智多谋的巫师都被伏地魔蒙蔽了。”他大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卧床休息,赫拉,或许,还应该再喝上一大杯热腾腾的巧克力奶,我一向觉得那对改善我的心情很有好处。”他说。
他还一边慈祥地对赫拉眨眨眼睛,“你会发现庞弗雷夫人还没有睡觉的。”
“哦,好吧,我知道了,邓布利多教授。”赫拉扶着额头朝着门口走,邓布利多显然是不希望他继续刺激亚瑟了——这位他的忠实拥趸。
赫拉撇撇嘴,无所谓地离开了校长室。
“真是无趣,随便说两句就崩溃了。”
夏季学期剩下来的那段日子,实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中度过的。霍格沃茨恢复了正常,只有几个小小的变化:赫拉要离开了,学生和教师们都显得很不舍,其中又以佩内洛最是夸张。
她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甚至赫拉推开办公室的时候,总是能看见佩内洛抱着腿坐在走廊里,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过在赫拉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她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只要度过第七年级,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卢修斯·马尔福也因为弹劾邓布利多,而被开除出了学校董事会,算是作为对他的惩罚。德拉科再也不在学校里趾高气扬地走来走去,就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似的。这让哈利等人倒是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再也不用听德拉科说“我爸爸是校董”这种话了。
一转眼,就到了霍格沃茨彻底放假的日子了,学生们也将要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回家去了,而赫拉则是在他的办公室里整理着最后的行李,确保没有任何一个铜纳特遗留下来,这才提了提手提箱。
这是他花了将近一半的积蓄购买的施加了相当大的无痕空间扩展咒的手提箱,足以容纳一个足球场大小。
只是它内部的空间不是那么稳定,偶尔会有炸开的风险,否则赫拉也不会以一个如此低廉的价格入手。
不过这一切都在邓布利多强大的魔力下,最后归于平静。当世代最强白魔王出手,解决一切魔法问题。更别说他还是一个出色的炼金大师。
赫拉这次没有选择到霍格莫德幻影移形,而是颇有仪式感地打算前往霍格沃茨特快。
两年前,他就是坐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前往霍格沃茨的,两年后,他也想在特快上返回国王十字站,算是他最后的收尾。
一路上波澜不惊,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发生,佩内洛一直舍不得地扯着他的手,他们一下车就要分离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将会是什么时候。
列车快要要到达国王十字站时,赫拉轻轻把手从佩内洛的臂弯中抽了出来,他打算换衣服了。换上麻瓜的衣服,好好地在伦敦这座他长大的城市里好好逛逛。
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似乎都没有在伦敦走过。他并没有告诉佩内洛这个想法,他想要自己走走看看。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渐渐放慢速度,终于停住了。赫拉抽出他的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转向佩内洛。
“你想要给我写信的话,就让猫头鹰送到这个地址好了,如果有更改的话,我会告知你的。”他对佩内洛说,把郁金香庄园的地址写了两边,赤胆忠心咒对猫头鹰并不设防——即使它已经从地图上抹去了,猫头鹰还是会找到它的。
“只要你想我跟我说话,就可以给我写信,如果时间合适的话,我会有办法和你联系的。”赫拉想到的办法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招数,只是一种巫师间常用的魔法伎俩罢了——身体的一部分伸进飞路粉的火焰内,这样就可以不用全身到达目的地也和人交谈。
佩内洛点点头,小心地把字条放进自己最贴身的口袋里。
他们一同下了火车,加入拥挤的人流,慢慢向那道被施了魔法的隔墙走去,“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见?”佩内洛的声音淹没在熙攘的人群中,赫拉并没有听清,他只是朝着佩内洛挥了挥手,就被人流裹挟着挤出了隔墙,返回到麻瓜世界去了。
......
......
就许多方面来说,赫拉对伦敦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他花费了足足三天把伦敦各大景点逛了个遍,当然了,差不多有整整一天的时间他都难在了选择衣服上。
他并没有麻瓜的衣服,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