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只怕都能听见。
继而,有那么些几道脚步声穿梭在人群中,但是,很快,却也没有了声音。
流萤纳闷着,许久听不到声响,正打算抬头去看看,却觉腰系被一只手缠上,她顿时安静了。
刚刚还在担心萧清绝,却没想到,萧清绝根本是在装的!
之前,萧清绝在耳畔说了一句话:“等会要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就该是你发挥的时候了。”
她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而如今,看着事态,难道他早就知道?
那么,是不是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了?
萧清绝似乎在不经意间将流萤拉近了自己的怀中,小声说道:“有我在,尽管放手去发挥,只有这样,主导权才会在你这里!”
她听在心中,也暖在心中,却没有吭声。
而四周,似乎是有些动静了。
一道略显苍老的女声响起:“都检查完了吗?都倒了吧?”
“回长老,都检查完了,全部迷倒,一个不剩。”回话的,依然是个女音。
“好!先去弄醒那狗皇帝!”那道女声冷冷的响起。
场上,一名披着黑袍的女人静静的立着,她身边站立的,却是一名北漠宫女打扮的手下。
黑袍女人眸色如冰,冷冷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却昏迷中的漠皇。
黑巾遮住了她的脸,除了她漆黑如墨的眸子,什么也看不见。
宫女走过去,立在漠皇之前,伸手而去,一缕青烟自她的掌心飘出,迫使漠皇醒了过来。
漠皇睁开眼,撑着面前的桌案,迷茫的抬起头。
黑袍女子冷冷的走近了几步,宫女忙侧身闪到一旁,让漠皇能看见那黑袍女人。
漠皇对上那女子的眸子,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黑袍女子似是冷笑一声,道:“漠皇陛下,可还认识我?”
漠皇瞧着面前的情况,面色一冷,道:“你就不怕,朕他日踏平你们南巫?”
“怕?”黑袍女子高声笑道,抬手轻扬,指向身后的一切,道,“漠皇陛下,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一切,早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踏平我们南巫?”
漠皇刚刚清醒,身子还有些虚浮,他努力的撑着桌案,看着黑袍女子,沉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黑袍女子似是轻笑般别过头,继而又重新转向漠皇,道,“今日所有人都得死!反正,我怎么说,世人就得怎么信!因为,不会有人再知道今日之事。”
“你到底想要什么?”漠皇怒问。
“要你身败名裂!”黑袍女子指向漠皇,怒喝道,继而,她收回手,似是嘲讽般,说道,“你一定想不到,今日会败在我手里吧?呵呵,如果她看见,不知道是会心痛,还是会怎样?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是,这所有人的人都中了我的毒,半个时辰不解,他们就死定了!”
“你不能这么做!”漠皇按着桌面,急切的想起身,但无能为力。
黑袍女子歪了歪头,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为圣女报仇,是我这一生的责任!等你身败名裂,等其他国家一起攻打北漠,待北漠灭亡之际,圣女应该会高兴了吧?”
漠皇面上却是多了几丝忧伤,原本想起身,此时,却是无力的坐下。
“她真的那么恨我?”漠皇喃喃自语道。
黑袍女子冷笑道:“她不恨你,可是我恨你!所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吧!就从你儿子开始吧!玄华,给百里修……下药!”
“是!”那宫女应声,转身便朝百里修走去。
漠皇面上透着几丝痛苦,却又觉得无能为力。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不在他的控制之中。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将你的力量放进了漠城?”漠皇问道。
黑袍女子抬了抬手,松了松自己的手指,道:“十五年前!早在十五年前我就开始筹谋今天的复仇,如今,这一天终于到了!不过,你这皇宫,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不过,纵然你这皇宫铜墙铁壁,却依然让我找出了破绽,要不,这毒怎么能下进酒里呢?”
漠皇的唇角泛出几丝苦笑。
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那宫女已经朝百里修走近,越来越近。
正在这时,流萤却是起身了。
“南巫的‘梦里弥漫’,似乎不错!”流萤一步步朝他们走来,轻声说道。
“你怎么会没事?”黑袍女人倒是一愣,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便瞧见萧清绝也优雅的坐在那里,风轻云淡,好似面前的一切都不入他的眼中。
那般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就只剩下缓缓走来的女子。
漠皇倒也是纳闷,怔怔的看着流萤,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那边那名宫女也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流萤,亦是面露惊色。
流萤静静的走来,就停在那黑袍女子的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你是谁?”黑袍女人看清她的容颜,怔怔的指着她,手指微微颤抖,问道。
“不过是久居田园的药草医师罢了!”流萤清浅的回道,“我不管你跟漠皇陛下有什么仇恨,那是你跟他的过节,其他人,又何
要为了你的仇恨作出牺牲?”
“你要做什么?”黑袍女人问道。
“这话不是你刚刚问漠皇陛下的吗?”流萤勾起一抹笑容,问道。
黑袍女子微眯眼眸,似乎是想起刚刚流萤惹来百里修等人追逐的事,便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