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长见识?我可没少在你身上长见识,你这人确实不可信,我还不如当初找慕容若合作呢。”
“说的什么话呢,那个傻子他可没孤聪明,只会没脑子的往前撞,不可靠,再说,孤这不是没给他们机会看你脸吗,孤还会保护你呢。”
看着某人那额外厚实的笑脸,夜青喻嫌弃的斜了一眼,摸摸自己的脸,面具还在着,回想一下,这倒也算他将功补过了,生意没谈成,脸也没露,就是不知道静娅公主平白被耍了这一遭,心里该有多记恨自己。
求神拜佛也好,先祈祷一下吧。
夜青喻换了个方向盘腿打坐,抬起左手,捋直了四根手指头,曲折了大拇指,闭上眼睛在心里暗念祷告起:天神地老爷,霉神祸神在上,请敞开耳朵听一听小女心里的祷告,保佑小女少灾少难,有劫平安渡,有祸贵人助……
“当~”
大王在她耳边弹了个响指,将她惊醒了过来,大王一脸迷惑的盯着她打量:“练什么神功呢?一声不响的就要演示给孤看。”
夜青喻莫名觉得大王今天的行为举止包括言行有些怪异,还有点气人。
“拜你所赐,我在祈祷好运降临呢。”
大王傻呵呵一笑:“哦?孤还会有给人降霉运的本领?不如你拜拜孤,孤做你的贵人。”
“我现在只想绣花,大王你要我演示给你看吗?”夜青喻盯着他的嘴巴眯笑威胁道。
大王深感自己的嘴巴不保,用手堵了堵,复又笑呵呵的道:“嘴巴缝上了,孤怎么给你下命令?你可是孤拿十三州换来的侍卫,起码得给孤打十三年的工。”
夜青喻才想起还有这茬,早知道她就不答应那么快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王得意的吃起了点心来。
夜青喻忽然来了主意:“呵!我又不是君子,我只是口头答应,这回你没配合好我,我有权反悔,回去我就跑天女教呆着去,有能耐你天天拿八抬大轿来请我去王城。”
大王抢过了她手里的果酒,仰头喝了几口,身子往后一踉,半躺半倚的杵着手肘道:“非也,在你答应后,孤便立马起草了协议,戳上了国印,就在你醒来之前,孤也顺手给你的大拇指上了红泥,在协议上,你的名字处摁了手印。”
“你!卑鄙无耻,堂堂国君,居然要连哄带骗的收买一个侍卫,非我本意可不算数。”
“协议第一条规定,若乙方不遵守此协议,便不得踏入南迦国境内。”
“你!”夜青喻再一次被气到,一次比一次狠,好在自己最近心情不是很糟糕,勉强能忍一下,“有必要做得这么决绝吗?当初可是你带我来南迦国的。”
“不做这么决绝,你会自己到孤的身边来吗?”
确实不会,虽然她的计划是要进王城,可她却是十分不愿意进王城的,若非逼到这一步,她不会动摇的。
“去是可以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许限制我的自由和习惯。”
“这有什么难的,孤之前就这样对你没标准的。”
夜青喻倒是和大王谈愉快了,马车后的两个男人却不痛快了,那个戴面具的人是谁,这两都心照不宣了,一个是为了她的安全,一个是为了拥有过去。
“她不爱你,你没资格爱她!”
“她不爱我,更不会爱你!”
沅齐与元卿目目相逼,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路,马车停了,他两也终于停战了。
总共就两辆马车,大王跟谁坐,他两左右不了,也不敢左右,剩下的,就只能挤一块了。
快到南迦国边界时,车队才稍作停顿休息,两人立马跳下马车,眼睛直朝着大王那辆马车看。
马车之上,大王与夜青喻还在盘腿坐着,都在闭目养神,似乎只有睁开眼的夜青喻有下去的意思。
还没起身,大王便道:“最好别下去,下头的两个人肯定在打仗呢。”
“打仗?”夜青喻为之迷惑,“好端端的打什么仗?”
“因为他们两个都喜欢你,都想为你怒发冲冠呢,你只有呆在孤的马车上才安全,孤怕他们误伤你,你若伤了……”
大王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外头传来了夜青喻的笑声,他一睁开眼,这女人,竟然跟风吹似的没了影。
夜青喻下了马车,沅齐与元卿同时围了上来,沅齐道:“你现在能摘下面具吗?”
元卿越俎代庖回他:“不能!她的脸不是你能看的。”
“我是问她又不是问你!”
“我是她的男人,我当然有资格替她拒绝,天女教的规矩,教主的脸给谁看了就要与谁成婚,我是第一个看她脸的,她只能与我成婚。”
“她才不是你们天女教的,她是……”
“停——”大王说的没错,这两见到她就会打仗,打嘴仗!
“二位慢慢聊,我先失陪一步,肚子有点饿了,去找些吃的。”
夜青喻才走出没几步,那两又跟了上来,一个说知道吃什么对她好,一个说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夜青喻也不是个打击人的,就任由他两个去了。
走了倒是亲近了,大王瞧着两个走远了,才是下了马车来,钟顺抬着小凳子跟了过来。
夜青喻站在湖边,大王也跟去湖边,大王停下了,钟顺便将小凳子塞到了大王脚后跟,示意大王可以坐下。
大王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怎么凳子只有一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