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直瞪着他:“盛泽大哥,你可能真的需要治治病了,整个院子就你最烦人。”
沅齐举着白棋,忽而浅笑:“红月姑娘说得对呀,慕容将军,你输了。”
听到沅齐的话,红月一脸的不解,傻乎乎的看向慕容若:“将军,怎么我拿了颗棋子你就输了呀?”
慕容若一脸沉冷,盛泽瞟了眼棋盘,沅齐是赢得彻彻底底的。
“你这倒霉姑娘,你拿了一颗棋刚好给小公子让了路了,你这手可真神乎。”
红月左看右看愣是没看明白,黑白交错乱了一团,九鼎天可没教过她下棋。
沅齐一直笑脸洋溢,端着胜者光芒与对坐的慕容若道:“子落无情,你少了的棋子可不是我动的手,怎么样,慕容将军可服输?”
棋子已经离棋盘,沅齐的白棋一放,他必输,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呢。
“认。”慕容若态度冷然的服了输。
沅齐复又道:“五局三胜,这一局本公子正好胜了三局,按照赌约,慕容将军须得三日不进夜青喻的屋子。”
慕容若没有说话,红月脸一尬,慕容若得记她一仇了吧。
盛泽劈头盖脸的就骂上红月来:“我看你就是成心的,明明就是小公子的人,先前还不说,还故意捣乱棋盘,你这女人居心否侧。”
“闭嘴。”红月回头便冷怨了他一句,“我就是个卖草药的小商女,上哪跟人下棋去?我这半辈子都没摸过两回棋。”
“那你怎么有时间去学武功?”盛泽又杠上了。
“你要是见不得我就别跟我说话!”红月转身便走。
沅齐冷瞟了眼盛泽:“你这般同一个女子说话不合适吧?况且红月姑娘还是本公子的恩人。”
“我……”盛泽哑言。
慕容若解释:“盛泽一向心直口快,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人,他们之间若有什么误会,也总会扯清楚的。”
沅齐一听慕容若这口吻,还真是有其主就有其奴,一个胜一个的嚣张。
“那依照慕容将军这么说,本公子的恩人也能同个奴才平起平坐,随意被冤枉了?这每日一闹的,慕容将军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上了吗?”
慕容若冷一笑:“小公子有实权威胁本将军吗?”
慕容若一句话便戳中了沅齐的心口子上,大王确实没有给他什么实权,也因着他总是病着,所以他现在才没有办法救走夜青喻。
慕容若又笑:“本将军一向喜欢拿实力说话,小公子还是等有对等的资本了,再来同本将军谈公平与地位吧。”
慕容若很嚣张的起身离开了,不再有言语了。
夜青喻彻底被大王丢在了脑后,他可能都不知道夜青喻的固执。
他的车架慢悠悠的到了昌国境内,当时天色已经放晚,便在山郊的客栈休息。
他未再控制静娅公主,单独给了她一间房,只派了两个侍卫守着她,静娅公主一路上也十分的安分,没有给大王添乱,所以大王对她还是挺放心的。
夜深月斜,大王并未有解衣入睡的想法,只是站在窗户边上看着那一弯斜月,那是与端妃同一片土地的月亮。
原本夜里凄冷寂静,不知何处竟然传来了刀剑之声,还有女子的喊救之声。
他淡然无风,没有让人去查看,也没有放在心上,忽而,一个人影从窗前蹿过,进到了屋子里。
“大王,南边的山脚好像发生了抢劫,大王为何不派人去瞧瞧?”
进来说话的人是穆剑庭,刚从昌国王宫刺探完消息回来。
大王转了过来,冷丢一言:“大晚上的被抢劫,显然不是一般人,过会儿再去看吧。”
“可是,属下听到有女子的声音。”
“那你去看吧。”大王随口又丢出话去。
“是。”
穆剑庭正欲去探看,大王又开口:“端妃情况如何?”
端妃的事可是要事,穆剑庭不得不返回来认真回答:“属下去过王宫,端妃尚在牢狱之中,听闻还未施刑。”
“明天孤便进王宫,你埋伏在牢房里,时刻注意着端妃的安全,不能有半点损伤。”
“是。”穆剑庭转身离去。
大王这一问话,又耽误了一会儿功夫,待穆剑庭赶到山脚时,女子惨叫的声音已经弱了许多。
黑压压的山脚下,一群黑衣人围涌一堆,看不见女子,只闻得其声。
“我是昌国的公主,你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
一听是昌国的公主,穆剑庭飞快的拔剑跃去,那群人被杀死了一个,其余的几个,不由分说的便逃跑了。
穆剑庭眉头一紧,正欲追上那群人,便闻地上的静娅公主哭声悲绝,他忙脱了自己外袍给静娅公主遮上玉体。
见他从头到尾未敢偷瞄,静娅公主还对他客气些,抽泣着与他怨责:“你怎么现在才来?大王的护卫呢?”
她认识穆剑庭,所以看到是穆剑庭时才放心了。
穆剑庭没法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只是背着她回了客栈,迎面正好撞上大王。
大王一见她满身的凌乱,便知发生了什么事,没有问什么,只吩咐人给静娅公主放热水沐浴。
事后,穆剑庭又去到了大王的屋子,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没有说话,是大王先开的口:“静娅公主如何了?”
穆剑庭沉着脸回答:“还能怎样,大半夜的被一群男人围着。”
穆剑庭不用说明,大王也明白什么意思,浅息一声又道:“你先回王宫守着端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