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晏几人凑完热闹就回各了自的府邸,而宋令仪和齐肃顾承邺一道进宫面圣。
二人同行许久相对无言,朝堂上下都知道齐湘王与河州王素来不合,对于他俩这般肃静的气氛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百官之中无人知晓他俩其实有着过命的交情。
默契的再次对视一眼,撇开各自眼神,继续往宫内行进,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宫门。
由内侍引进众人,当今陛下宣百官入内,对归来将士自是一番嘉奖,连顾承邺都封为正四品殿前副都指挥使,而河州王只得几句褒奖与若干金银财帛,以及额外开恩于十五日宫晏后再回封地罢了。这般不受陛下喜爱,满朝文武已经见怪不怪。
当今陛下,年事已高,太子生母荀皇后出自右相家族,颇有手段且家族雄厚,二皇子生母又深得陛下宠爱,至于河州王三皇子,宫婢所生而已。
自是不讨陛下喜爱,当初随口一言就让三皇子去河州封地,那可是一直战乱不止的边陲之地,三皇子能有今日如此本事自是吃苦良多。
三人自宫中出来商量着去哪饮酒聚聚。
这京都没有齐肃的家,空有一套王府别院罢了。
顾承邺建议去宋令仪的郊外别院,今夜三人不醉不归。
路过建威将军府顾承邺要回府一趟说是稍后过去,齐肃和他们分开,自己单独武百官皆战队太子或是二皇子。
没人想到向来保持中庸之道,且被当今陛下宠爱的齐湘王却是三皇子党。
到得别院,宋令仪和三皇子坐于湖心亭上,堪堪拿出上好的竹叶青,顾承邺就来了,只见少年换了一身家常锦炮,黑发高高束于脑后,少年气十足。
对方朗笑着踱步进来,手里还提着两壶秋露白。
宋令仪饶有兴趣温言道:“你倒是稀奇,如此一毛不拔的人,也舍得带着京都的秋露白过来?”,旁边换了玄衣锦炮的河州王也勾起冷然的唇角似是颇为赞同。
“什么啊,这是我妹妹带回家的......”,对方一拍脑袋撩起衣袍坐下,又道:“清野,说起来这是你那未过门的王妃送给我家妹妹的哟!”,手里一刻不停将酒壶的盖子打开,桃花眼还眨巴着取笑宋令仪。
三皇子瞥向宋令仪也是一脸深思,整个就是一吃瓜群众的样子。
宋令仪听后诧异的挑眉勾了勾唇角,三人默契地端起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齐齐一饮而尽。
顾承邺喝了一口连连吐舌头,“这酒还真不错,够劲,你那小王妃哪里搞来的?”,看好友口无遮拦的唧唧歪歪,宋令仪悠然自得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眸色波澜不变,缓缓道:“不若你亲自去问问?”
顾承邺一时讷讷,很快又肆意笑着弯下腰又倒了一杯,这时河州王毫无波澜道:“确实好酒。”
这酒与通常酒香不同,醇厚绵长,而不是一味的只有辣劲,几人觉得当真是不错。
宋令仪垂眸,旁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冷不丁河州王问道:“清野,你不是要娶宰相次女?”,顾承邺也跟着起哄:“是啊,如今为何还是娶那宰相嫡女?”
听闻身旁的挚友这么问,宋令仪心底划过涟漪,望着亭外方才还是晴朗的天气,这会儿竟有些风雨欲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