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邺双手赶紧捂着脸,疼的眼泪直流,呜咽道:“宋令仪,你……你见色忘友!”
宋令仪缓缓将袖子挽起,装作毫不知情回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承邺捂着脸你你你我我我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敌方脸皮太厚,他骂又骂不过打也打不过。
只是像小媳妇般委屈的坐着。
河州王又出来给二人做和事佬,无奈道:“好了,说正事吧。”
宋令仪整理一下衣袖,正色道:“陛下如今沉迷云姬床榻,且经常服用丹药,重用那炼丹术士,朝堂上下都是颇有怨言。”
“瑜妃差不多已经下台,至于太子,他近期办的一项公事表现不可,惹的陛下震怒。”
顾承邺捂着脸支支吾吾接着道:“那二皇子被直谏之臣参了好几本德行问题。”
河州王点点头,道:“是时候完善布局了,清野你觉得呢?”
宋令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转头望向湖中,道:“嗯,只是那秘籍之谜还没解开。”
顾承邺这时完全忘记了刚刚吃的亏,大大咧咧问道:“那相府之女真是奇哉怪哉,她怎么这么轻易就将秘籍给你了呢?”
宋令仪挑眉,用极其平淡地声音回道:“因为我长得帅?”
“噗~~~”
顾承邺刚饮进的一杯好酒,被宋令仪这正常语气说着吓死人的话呛了个半死。
河州王嫌弃的看着顾承邺,道:“你看看你,喷了满桌子水。”
又张开说着:“这有什么奇怪的,清野确实容貌极为出尘。”
顾承邺要哭了!
真的!
是他在做梦??
还是他俩被妖怪附身了??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啊这三个男人也能凑成一台戏!
“秘籍之谜可以慢慢解,距离收网还有些时间。”
“清野,宋驸马他?”
这句问话一出,明显亭中气氛骤然冷下来。
在良久寂静过后。
宋令仪不以为然道:“还能如何?自是依旧与那女人纠缠不清。”
河州王与顾承邺都没说话。
要说自己这位好友本也是清贵无忧之命,宋令仪的母亲是先帝最受宠爱的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少年时期瞧见殿试之时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宋驸马,本是一段公主驸马结为良缘的佳话,谁知横插一位那位女人。
宋驸马像被勾了魂似的,做了一堆天理难容之事。
若不是那宋驸马还有点用,不夸张的说宋令仪第一个整下台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宋驸马。
宋令仪在其母亲长平公主在世时备受宠爱,长平公主薨落宋令仪的后半生磋磨难熬。
至亲之人给自己下毒,只为向女人邀宠,自己母亲的死也是真相不明。
总之是,坎坷非常。
顾承邺想活跃一下气氛,笑道:“说起来明年相府那丫头及笄,就要与我们令仪成婚了!”
又怪声怪气坏笑揶揄道:“清野兄,开不开心?”
宋令仪想到林晏晏,眼神不再空茫冷漠,回神浅笑:“自是开心。”
河州王深深注视着好友,不明这人有几分真心,自己这好友看似温润实则冷性冷情。
那相府之女也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他倒是期待那女子能好好对待清野,让清野在那冷冰冰的王府有一丝温暖。
顾承邺话锋一转,又聒噪道:“那九公主也是可笑,给千机阁下悬杀,打死她也想不到,这千机阁幕后老板就是我们。”
河州王也道:“皇家总是不缺自命不凡的蠢货。”
顾承邺深以为然,又饮了一杯,砸吧着嘴,道:“倒也是。”
喝着有些微醺的顾承邺忽然一拍大腿道:“对了!令仪!你未婚妻的妹妹给我家妹报信,说是相府那姨娘与二房方氏欲派人杀你未婚妻!”
“我怎么把这重要的事忘了!”
宋令仪蹙眉,他不担心林晏晏出事,因为对方在清风观。
况且内宅妇人罢了。
派来的人功夫断不会比那离恨界三大宫主还厉害。
只是他依旧有些不爽呢。
他握着茶杯,道:“嗯,知道了。”
酒过三巡,顾承邺被扶着回了王府客房,河州王与宋令仪又商议了一下朝堂之事,二人便也散了。
宋令仪独坐在亭中,将衣袖中的玉瓶拿出,嘴角露出一丝情真意切地淡笑。
自己这未婚妻用的物件怎么都胖乎乎的,倒是似她一般憨态可掬,甚是可爱。
把玩着手中的玉瓶,自己近日身子越来好,他还是蛮好奇这药是什么?
转首望向清溪山的方向,宋令仪有点想看一眼那个语笑嫣然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