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小姐,早宴已备好。”纸鸢敲门,江宛睁开惺忪的眼睛,下意识摸摸旁边的被子,如她所料,闻人修谨已起。昨日枕边同梦之人不在,江宛内心并未起波澜。
江宛虽也是一个完完整整的21世纪现代女人,她却不似众多怀春少女般期待着一日、两人、三餐、四季;每日见的最后一人是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还是他。
江宛身上昨日的痕迹还未褪去,哪怕她早已沐晴闻人修谨,醒来虽已是孤身,也并不会觉得心悲。
只觉门外有人要进来。
门咯吱一声开了,光线有些刺眼,只见闻人修谨缓缓走向江宛床前。那如水的声音又响起“宛儿,昨夜,你受累了。”
江宛在娱乐圈多年,什么类型的俊男没见过,没搭过话?闻人修谨却只这一句话便让她有丝不自在,是那种羞答答的不适感。
在江宛看来是多么委婉又露骨的一句情话。
江宛听毕,思绪又回到了当朝。“多谢王爷关心。”江宛语气平淡眼眸却有丝波澜。
“今日,美人你需同我一同进宫拜见皇上。”闻人修谨说着又勾起江宛的下巴,充满戏谑。
“今日你的妆容不要同往日一样,要,不像你自己。”说毕,闻人修谨用手背拂过江宛的精致小脸儿。
果然,江宛反手便将停留在自己脸上的大手拂了下去,目光恰好与闻人修谨对上。这时闻人修谨的眼眸里居然透着笑意。
“不像自己?”
江宛心生疑惑,望向闻人修谨,只觉得他要她自己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便只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纸鸢连忙解释“王爷,小姐这便是应允了,纸鸢会按照王爷吩咐给小姐梳妆的。”
然而最后动手的却是江宛自己,毕竟多年的影后生涯,将自己画成另一个人她要比纸鸢擅长多了。
不过半个时辰,江宛已梳洗打扮好。
“纸鸢,你觉得我今天像谁?”江宛眨巴眨巴眼睛。
“小姐...真的是太神奇了,真的和小姐之前一点都不一样耶。”纸鸢说完忍不住捂着嘴巴小声笑了起来。
“那是,你家小姐我的手艺可不是白练的。”江宛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有些失落,不知不觉,她在这里已经许久了。“好了.......太不一样了,没想到你身边的这小丫头还有点本事。”闻人修谨本来以为最多也就是做一点改动,但是此时的莫容月竟然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要不是她身上的气息还是那样,闻人修谨真的不敢相信这是江家之前那个不起眼的小姐。
进宫的马车慢悠悠、稳稳的行着,车轮一圈又一圈。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江宛以为要下马车。
“七爷,你来了。”只听见一个娇柔的声音。江宛掀开帘子望见,迎面正是一座轿子,说话的正是轿子里掀开帘子的那个人。
只见来人穿着华丽的宫装,眉眼间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这样的眼光让江宛心里及其的不舒服,不禁想起之前看到的事情。
“欲进宫面见我父皇,宛妃走好。”闻人修谨俯身让宛妃先走。
江宛心里想着之前发现两人的关系,眉心微微皱了皱,不愿再看闻人修谨。
他心里其实明白,闻人修谨只是把宛妃当成一枚极其有用的棋子儿,但是她的心里却是因为明白才难受,她在他的眼里又是什么呢?
养身殿中,早朝时间刚过皇上也刚刚回到寝宫,闻人修谨和江宛齐声“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圣手一挥“免礼平身”。
“听闻御花园的鸢尾花最近开得不错,王妃可有闲情替孤去瞧瞧?”皇上这话看似商量,却透着一股王者的命令。
江宛听了他的话便知道这是有意支开自己,她捋了捋身前的秀发“谢皇上。”礼毕起身离开了大殿。
纸鸢早已在殿下等候。在离开时江宛听到皇上的笑声在殿中回荡,“哈哈哈、哈哈…”
仿佛昨日太子被刺一事不曾发生。
江宛与纸鸢来到了御花园中,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大片满是鸢尾花的跟前,皇上为何要把她支开?正想着,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另一处大殿之上。
“听闻昨日皇兄被刺,父皇可有刺客线索?好让儿臣早日寻到凶手,替皇兄捉拿归案。”闻人修谨说到。
皇上一颔首“据探子来报,最后刺客似是消失在了七王府。”皇上还刻意加重了“七王府”这三个字。
“七王府平日戒备森严,莫不是一个刺客,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父皇不必担心儿臣安危。”闻人修谨回答。
皇上听后顿了片刻,似乎在想他话中的真实性说:“你的安危自是不用朕担心,只是你的皇兄如今伤势太重,你怕是要好自为之!还有你的枕边人,不可大意!”
仔细听来皇上的这话有些意味不明,显然心里还没有彻底的相信闻人修谨。
而此时在御花园江宛遇到的,正是进宫前遇见的宛妃。江宛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明明才刚见过便又能遇上。
“给宛妃请安!”江宛倒还是先给宛妃行礼数。
“免了吧!”宛妃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这王妃乍看并没有过于常人之相貌,可为何七爷娶的是他?”
此时宛妃仰着头无比的金贵,但是语气却十分傲慢“哟!王妃也会喜欢这花花草草,不怕风沙迷了你的眼?”还刻意加重了“眼”这一字。
江宛虽心有不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