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忽的一暗,沉沉的逼向江璃,“如果王爷得知我今日在你们府上所受的苦,他会怎么办呢?”
“你,你别在这吓我。爹爹可是堂堂相国大人,凭你?哼,”江璃还是硬气道。
“咳咳,”江炎也适时的咳嗽了几声。
真是做作的老狐狸。江宛心下骂道。
但脸上很快又婉转出一番笑意,“妹妹在胡说什么呢?好歹我也是相国府出来的啊,怎么会让你们死呢?顶多啊,也就蹲蹲大牢,”
“孽女。”江炎气急,起身便向江宛走过来,不愧是武将出生,三两下便来到江宛身边,作势便要打下去,江宛绝望闭上眼睛,完了,这下子她可要遭殃了,
等了许久的巴掌没有落下来,睁眼一看江炎的手正被影子紧紧的捏着,“王爷有吩咐,任何人不得伤害王妃。”
江宛心下忽然伸出一股欢喜,算他有良心。让她独闯虎穴还知道给自己找个护卫。
“行了影子,放下吧,我爹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的。”
“是,王妃。”
江宛上前拉住江炎的手,体贴的问道,“爹,您没事吧?”
“你,你这个孽女。你回来干什么?”江炎恶狠狠的说。
江宛先是极其委屈的看着他,然后狠狠甩开他的手,江炎一个次咧往后退了好几步,抬起头一看江宛已换上另一副面孔,看着他俏皮一笑,“我啊,我是回来夺走你们想要的一切的。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现在话已经放这里了,我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你,”江炎捂着胸口,被江宛气的不轻。
“老爷,”
“爹,”
柳氏和江璃赶忙上前扶住他,看着江宛潇洒离去的背影不住的叹息道,“唉,孽女啊孽女。早知道当初一把掐死她。”
“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纸鸢一直在门口扇耳光,直到实在是手累了,才停下来,这个准备进去看看小姐,却没想到她已经出来了。
江宛淡淡开口道,“走吧,纸鸢,这相国府我们再也不用回来了,如果再来定是他们抄家吊唁之日。”
“小姐,”纸鸢有些吃惊,虽说老爷夫人甚至就连相国府的下人也都一向对小姐不好,甚至还牺牲小姐的终身幸福让她嫁给七王爷,但小姐以往总是默而不语的,可是怎的今天却突然态度大变,一副誓要相国府全府陪葬的决然模样。
“觉得我太无情?”见纸鸢一脸惊讶,江宛问道。
“不不不,不是的小姐,”纸鸢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纸鸢相信小姐,无论小姐做什么纸鸢都站在您这边。”
这傻丫头,江宛难得的露出一副欣慰的模样,在这地方怕是唯有纸鸢一人是真心待她的吧,脑子里忽然又浮现那双漆黑幽深的双眸,怎么会想起他呢?江宛晃了晃头,继续对纸鸢道,“纸鸢,不是我无情,而是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我若不除去那些对我有威胁的人,很可能明日死的就是我们了。”
是啊,她又不是生来狠毒,一直以来她秉承的观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使人终身失去侵犯我的能力。
影子在一旁听者她们的对话,不由得多看了江宛几眼,虽说这女人与江宛极像,无论是外貌还是神态,可是两人在为人处世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相比温润的江宛,这女人是多出了几分杀伐果断之气,是配得上王爷的人。
回到王府后江宛发现闻人修谨居然还没有回来,不由得开始生疑,一开始她还以为他只是纯粹想再探探她的底,看她有没有能力应对江一家,现在看来想必他定是有要事再办,所以才不能陪她一道回府。
但是究竟是何事呢?为何他不告知自己呢?是还不相信她吗?
想着想着江宛心下不由生出一股怒气,这个闻人修谨,到现在还不愿意对自己卸下心防。
“小姐,不能再往前走了。”纸鸢提醒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宛已经走到了后院禁地。
“小姐,王爷已经吩咐过了,此处是王府禁地,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到,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一种预感,月是这样说,自家小姐月是会进去。
果然,江宛嘴角勾起一丝俏皮的笑,“纸鸢,你在这里给我守着,我进去看看。”
“不行!小姐,不可以的,要是王爷发现就完了,”纸鸢急声道。
“怕什么?放心好了,王爷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我去去就回!”说着不容纸鸢再阻拦便跑了进去。
一进门江宛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鸢尾花,铺天盖地的鸢尾花。
整个院子里都种满了鸢尾花,神秘绚烂的紫色,微微有些刺痛了江宛的眼睛,她知道闻人修谨必是在祭奠另一个女人。
可是关她什么事呢?为什么她的心里会那么难受?他们明明只是合作关系啊。
江宛继续往前走,月过鸢尾花地带,是一处僻静的小木屋,没有多想江宛便推门而入。
是她!?
江宛蓦地睁大眼睛,一推开门一副画像就闯进她的眼帘,这幅画正是她穿越前见到的那幅画!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画像、声音、面容、江枫……
江宛捂住脑袋,一瞬间思绪混乱至极,想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纸鸢正在门外守得着急,却见江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小姐,没事吧?”
“没……没事……没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