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放心,这两个姑娘都没有什么大碍,刚刚那一个只要把身上的伤养好就可以了,至于这位姑娘,只是摄入了过多的迷香,所以才会久不清醒。”
这是叶戒自从进到这个房间以来,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所以江宛还是有点惊讶的,一直以为这个叶戒会是一莫测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叶戒会是一个话痨,也许只是针对他的专业领域才会这么多话。
“嗯,多谢叶大夫了。”江宛笑笑,在外人面前她一向是得体大方的,这也算是她这么多年形成的习惯了吧。
叶戒看着江宛笑笑:“王妃不必客气,治病救人乃是草民的本职。”他的这一番话让江宛对他的好感度一下子升上来了。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能够做好本职工作的人从来都是值得被赞扬的。江宛突然对叶戒起了兴趣,如果能和这种人打好关系,江宛有预感以后自己绝对用的上他。
“看叶大夫的医术如此高超,想必师傅也是厉害的人物吧。”江宛站在叶戒的旁边,看他井然有序的写药方。
叶戒听完江宛的这番话,写药方的手难以察觉的停了停,师傅……叶戒在脑海里不觉勾勒出曾经那个总是身穿墨色长衫的男子。
“家师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医者,对草民影响甚大。”叶戒的语气里带着微微的笑意,但是眼神中却这有藏的很深的阴霾。
因为叶戒一直背对着江宛,所以江宛看不到此时叶戒的表情。要是她看到了,恐怕会对这个面容年轻的大夫有着不一样的认识。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深沉出现在叶戒的脸上,让他本来阳光的相貌瞬间变得难以莫测。
叶戒及时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把自己刚刚写好的药方递给江做,腼腆的笑道:“王妃,这是草民刚刚写好的药方,您大可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可以找有经验的老大夫验证。”
江宛接过药方简单的看了一下,叶戒的字迹是工整的“台阁体”,让人看起来舒心不已。能写出这样字的人,他的本质一定是正直的。
江宛收起那张药方,对叶戒说道:“不知道叶大夫可听说过一句话?”
叶戒可爱的歪头问道:“不知是什么话?”
江宛不觉轻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说完,江宛就静静的看着叶戒的表情。
叶戒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这句话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更不用说江宛还是第一次和叶戒见面。他不敢相信江宛真的就这么信任他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刚才江宛对自己还是充满戒备的呢。
“王妃为什么这么信任我这么一个陌生人呢?如果草民没有猜错的话,王妃第一次见到草民的时候还是有所不信任的吧。”
江宛听后笑了笑,这个年轻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好糊弄啊。
看着叶戒还有些婴儿肥的脸,江宛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去剧场拍戏的时候。
“我大概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原来的影子吧。”江宛的表情还有些怀念的感觉。
原来的样子?叶戒有些疑惑,看王妃这个年纪明明差不了多少,为什么会说出如此老气横秋的话呢?但是直觉告诉叶戒,这话是不能问的,自己不过一介草民,是没有什么资格介入这些王公贵族的生活里的。
“能得王妃信任是草民的福气。”叶戒恭敬道。接着,叶戒对江宛深施一礼表示告辞。
江宛想问叶戒的住址,但是想想又作罢了,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对面不识。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江宛亲自把叶戒送到门口,看着他离开,江宛才又回去。
回到房间的江宛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两个人,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要什么时候回来,估计马上了吧。
从前一向热闹的院子,如今一下子冷清了不少,江宛有点不适应,按理说自己应该习惯的啊!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偌大的房间除了自己以外就没有别的人。那个时候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在剧组,因为很热闹,虽然自己很少参与,但是在旁边看着也不感觉孤独。
江宛不觉自嘲:“真的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突然之间,江宛好想念闻人修谨,哪怕自己还和他处于冷战,自己还是很想念他。
自从闻人修谨去西凉战场以后就没传过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不是今天到了哪儿,就是明天要到哪儿。可是那都是军队的整体消息,关于闻人修谨个人的却一点也没有,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自己。
江宛这边沉浸在思念和担忧中,而身在西凉战场闻人修谨却遇到了一些麻烦,当然这些江宛是不知道的。因为一方面闻人修谨不会把这种事告诉江宛,还有另一方面就是他的这些消息根本传不到皇城。
这件事闻人修谨还是前几天知道的,自从闻人修谨来到西凉战场第一时间就是找当地的驻军首领了解情况,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个首领各处透着一股诡异。
闻人修谨来到的这个驻军的地方是容城,它里西凉只隔着一个牧歌平原。因为每到夏季这里的牧草疯长,所以无论是容城的牧民还是西凉的牧民都喜欢来到这里放牧。
但是因为地界划分不清不楚,所以总是因为“你家的羊吃了我家的草”而引起冲突,再加上西凉一直以游牧为主,所以每任的西凉王总是对牧歌平原虎视眈眈,但是因为西夏国守卫森严,所以西凉军